许倾城揉了揉她的脑袋，“算了，不说那个晦气的女人，想去哪里？我带你出去转转。”
“随便兜兜风吧。”
两个人在A市转了转，许倾城收到一条消息，笑了一下，“苏泽想要过来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他说他被一个女的给缠住了。”
南栀对别人的八卦没什么兴趣，只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女人，“是金楠楠吗？”
“好像不是。”
金楠楠虽然喜欢苏泽，但平时还挺有分寸的，也不会缠着他，只会默默地跟着。
许倾城翻了翻手机上的对话，“好像是叫什么……袁清？说是最近一直缠着她。”
南栀的眼神暗了下来，看向她，“我认识袁清。”
“嗯？”许倾城还没抬头，刷着朋友圈，接下来就听到南栀说：“袁清是程七月的好朋友，之前跟盛浮川鬼混过。”
许倾城的手机一下子就掉到了车座底下。
“砰”的一声。
她没来得及捡，定定看着南栀，“真的假的？”
“真的。”南栀点了点头，“当时在栖枝小区我就撞见过他们两个人，她穿着浴袍，在盛浮川的房间里。”
回想到那一幕，心还有些刺痛。
她闭上眼睛，“还有一次，盛老太太让我回去看她，顺便让我将盛浮川也叫回去，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是袁清接的……”
所以她有理由猜测，这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断过。
许倾城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她，张了张嘴。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南栀看着车窗上倒映着自己苍白的面容，自嘲地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关系的，这三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只是最近这几个月，盛浮川又变本加厉了而已……”
他身边总是有那么多女人，赶走了一个又会来一个。
其实南栀早就已经明白，根本原因不是外面的那些女人，而是盛浮川自己。
只要他不想停止，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对南栀来说就永远不会停歇。
两个人在江边吹风吹到凌晨。
许倾城把南栀送到她公寓楼下，“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住？这小区破破烂烂的，感觉安全性也不怎么好……”
南栀婉拒了她的好意，“我下周就要正式工作了，总要有个住的地方。”
“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
“好。”
南栀跟她告别之后，上了台阶。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前面地上零散几个已经掐灭了的烟头。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攥紧了肩膀上的包，屏住呼吸，轻咳了一声——
头顶上的感应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刚才还隐匿在阴影之中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指尖还燃烧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猩红。
袅袅的白烟升起，将他的脸模糊成一片，“回来了？”
南栀对上盛浮川的视线，皱了一下眉头，“你不陪在程七月身边，到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她的孩子掉了？”
盛浮川嗤笑了一声，突然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往旁边一按，“你是希望她的孩子掉了，还是没掉？”
南栀对上他的眼睛，眼神很淡，“跟我没什么关系。”
“跟你没什么关系？”
盛浮川抬起她的下巴，低哑的声音就响在她的耳边，激起一阵电流，“你在医院气势汹汹推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很想让她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