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浮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看得出来，她就是想让我不痛快，如果我选择救你，她肯定会把你丢下来，我不可能让她这么做。”
“……所以你当时选择救程七月，也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来救我？”
“是。”
盛浮川直接道。
南栀没再说话，这些真相跟她所认知的越来越不一样，甚至是完全相反。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已经存在的情绪和恨意。
盛浮川看得出来她的不适应，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先好好休息，我让人去调查盛择的踪迹，找到人第一时间告诉你，嗯？”
南栀点了点头，这才仰起头看着他，“找到了他，一定要告诉我。”
“好。”
房门关上，南栀闭上眼睛，整个人好像漂浮在海平面上，没有具体的方向。
虽然盛浮川让她相信他，但是只要没见过盛择，她就难以平静。
心中好像总有个悬而未决的大石，让她不得安宁。
……
程七月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她早早被从医院转了出来，安置在南柿庄园。
南正寅不让她见程怡芝，更不让她出门，只想等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去，“从今天起，你就在家里好好带孩子，学校也不用去了，反正你学分修不够，也要被开除！以后少出去丢人现眼！”
等到这件事风波过去了，他再给她找个安生工作，安安稳稳度过下半辈子。
程七月当然不肯，“凭什么？这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南正寅怒吼：“当时所有人都看着的，你还要抵赖到什么时候！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你以后不准再跟南栀跟盛浮川来往！”
南栀……
听到这个名字，程七月几乎恨得牙痒痒。
都是她！
如果不是她，她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南正寅见状，呵斥道：“给我收起你那些心思！你要是再想对南栀做什么，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你不是一直没把我当女儿吗！”
程七月叫了出来，“从始至终，你只把南栀当女儿！只有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算什么！”
她记得自己跟南栀被绑在废弃工厂的时候，听到她说，自己是南正寅的亲生女儿！
“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跟妈妈都瞒着我，为什么！”
南正寅脸色沉了沉，复杂无比，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好好呆在家里反省，我不会再让你做错事了……”
程七月眼神阴沉，忍不住喊了起来，“我妈呢？我妈呢！”
南正寅冷声道：“她害死了姜柿，自然是要接受惩罚！”
程七月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吗？”
那件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被翻出来？
那他们会怀疑到她头上吗？
她心下一慌，连忙道：“不可能的，你们没有证据！”
她的话跟程怡芝的如出一辙，南正寅无比荒唐地看着她，“程七月！你也是害死小柿的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