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正寅暴怒地打断她，“都已经在这里关了这么久，几天几夜都不够你清醒的吗？你到现在还认为是别人的错！”
他的心脏越来越痛，忽然就意识到，这一切的根源本就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他的纵容，也不会养出这么两个恶魔！
“是你们两个先对别人动手的，现在却反过来怪别人反击……”
“程怡芝……”
他突然就有些颓废，“到底是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还是这些年来你变了？”
程怡芝看着他，突然就哭了，“是……我变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我跟七七母女两个相依为命，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我了……”
她这么一说，南正寅也难受了起来。
或许真的是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才让她变成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可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听这些，而是想知道，她当初跟姜柿到底说了些什么样的话。
他现在就像一个饮鸩止渴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有关于姜柿的所有事。
哪怕是一点点具体的消息。
程怡芝讽刺地笑了一下，“你既然想知道，直接找盛浮川啊！他手里面不是有监控？刚才已经跟你说了，你大可以去找他，怎么？怕他不认你这个老岳父？”
程怡芝反而变得讥诮起来。
南正寅被她说中，有些难堪地低下头，低哑着声音说道：“既然你还这么冥顽不灵，那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程怡芝立刻激动起来，在他身后大喊，“南正寅！南正寅！你没良心！”
“南正寅！南正寅！你怎么能够看我一直被关在这里！！”
“南正寅！我好歹为你生了个女儿！”
“南正寅……南正寅！”
她的声音由一开始的凄厉，变得染上哭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分明她之前，是那般风光的。
盛世大楼。
南正寅刚到楼下，就被前台给拦住，“请问您有预约吗？”
前台看向他，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这不就是前几天直播里出现的南栀跟程七月的父亲吗？
好像他们总裁也在场，那场直播闹得沸沸扬扬，虽然现在热度已经下去了，但几乎是全民吃瓜。
南栀家里的那点事情，大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表情难免有些微妙，南正寅有些局促，问道：“……能不能给我通传一声？我有要紧的事情去找他。”
前台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没有预约的话，我没办法……”
南正寅没办法，只能够叹了一口气，“我能不能在那边等他？”
“可以的，请在会客室等待。”
方奇受了严重的伤，现在在医院里面静养。
盛浮川身边有个高级助理团，现在基本都是由他的秘书团承担这些责任。
办公室。
丽莎将资料放在盛浮川的办公桌上，问了一句，“盛总，下面有位先生想要见你，说是有要紧的事情，但是没有预约。”
盛浮川神情没什么变化，手上的动作继续，大概猜到了是谁，声音淡淡，“让他等着。”
“好的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