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提醒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的保镖是半个小时轮换,现在还差十分钟,如果不能逃出去,就会被盛浮川他们的人察觉到。”
说着,她又转身跑了回去。
没过一会,三个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盛时墨看到南栀、池暖桐、还有盛择……
池暖桐一出来,就对上盛时墨的视线,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过了很久,她才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说了什么,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
盛时墨嗤笑了一声,视线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便立刻移开。
他什么都没说,目光落在盛择的脸上,静静地看了几秒,又笑着看向盛夫人,“妈,这就是我的儿子?”
盛夫人的眼神沉了沉,闪过一抹浑浊,半晌,点了点头,“是。”
南栀立刻看向了她,冷冷地说道:“不要开这种玩笑!”
她明明就知道,盛择是她跟盛浮川的孩子。
她遇见她时,她本身就已经怀了身孕,是盛浮川的孩子,可盛夫人依然想让她打胎,用盛时墨留在医院里面的种,用试管让她怀上。
可惜的是,盛夫人的计划失败了。
盛时墨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没有办法生根发芽的小东西,根本就没办法做试管。
那时候盛夫人还以为盛时墨是故意的,当着她的面大发雷霆,以为自己的计划失败。
可转念一想——盛时墨跟盛浮川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盛浮川的儿子,自然也是盛阳洲的亲孙子,一样可以用来争夺财产!
所以,她对外宣称,盛择就是盛时墨的亲生儿子,用基金的方式侵占了盛阳洲大部分的遗产。
如今真相大白,南栀自然不愿意让她用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来模糊盛择的存在。
没想到,盛夫人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又没说错什么,这本来就是时墨的儿子,你难道不想承认吗?”
南栀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这分明就是……”
她顿了一下,忽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盛夫人,“你——”
盛夫人淡淡地笑了,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此时却仿佛透着毒蛇一般的妖冶光芒。
“我知道,你现在跟盛浮川又和好了,他也信了你的话,以为盛择真的是他的亲生儿子,作为一个女人,我的确不应该打扰你的幸福,反正盛浮川替别人养儿子又怎么样?只要我的孙子能够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可是……”
盛夫人说着,叹了一口气,看向眼前的盛时墨,“我的儿子还活着,我怎么可能让小择认盛浮川做父亲?”
她摇了摇头,看着南栀的眼睛,“不好意思,你的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
南栀冲到她的眼前,“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这根本就不是盛时墨的孩子!”
“现在盛浮川又不在这里,你又何必演戏呢?”盛夫人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他的儿子,你心里最有数,当初做试管的时候,大家都是看着的,所有的医院资料都存在那里,盛择,就是我们时墨的儿子!”
闻言,盛时墨也信了她的话,看向南栀,“你想跟着盛浮川,我无所谓,但盛择是我的儿子,你不能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