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浮川的出现,将周围浓郁的酒气都压下去了几分。
他眸光冰冷,周身气场冷沉,只扫过那个人,王越就有些瘫软,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脸色苍白,“好、好巧啊盛总……”
男人只喝了一点小酒,算是微醺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做到撒酒疯的地步。
只不过是今天晚上憋了一肚子的气,频繁地想要找南栀的麻烦,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看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假装喝醉了,就想要占她便宜。
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盛浮川。
……他们两个不是离婚了吗?
怎么盛浮川还一副要为她出头的样子?
那刚才他说的那番话……会不会被他听了过去?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盛浮川的,他好像都说错了话。
被酒精浸淫过的脑子,现在突然变得异常清醒。
很多男人都有那样的占有欲,跟过自己的女人,即便不要了,也不允许别人染指。
他怎么就这么上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王越脑子里面已经转过无数回,想着要怎么说话,才能够给自己脱身。
南栀也没有想到盛浮川会出现在这里,微微蹙起眉头,“你……”
“离婚后,你的品位倒是下降了不少。”
盛浮川抬着她的下巴,“我还以为你会跟盛时墨发展一下,这个男人又是谁?”
他话里有话,带着明显的讽刺。
南栀剧烈跳动的心脏,一下子就冷静下来,变成一潭死水,“律所的一个同事,跟你没有关系。”
离婚之后,她对盛浮川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跟你没有关系。
关你什么事。
她用尽一切能够用的词汇,要跟他划清界限。
好像他们的过去,从来都不存在。
盛浮川想过,他们离婚之后,南栀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或许会以泪洗面,憔悴不堪,又或许会强装镇定,故作坚强。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现在这样,如释重负。
她凭什么如释重负?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南栀有些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疼……”
盛浮川听到她的呼喊,才回过神来,微微松开了一些。
“让这个男人滚。”
冰冷的字句从薄唇中吐露出来,带着骇人的冰渣。
王越仿佛被刺中了一般,立刻说道:“我现在就滚……我现在就滚……”
说着,他踉踉跄跄地从南栀身边走开。
刚经过她的身侧,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衣角,旁边一只大掌就伸了出来,用力地扼住他的脖子——
“滚。”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摁在一旁的墙壁上。
“啊……”
肚子上传来巨大的袭击,滔天般的痛苦席卷了他,他痛得面容扭曲,张着嘴巴却叫不出声,胃里面翻江倒海的疼。
看着男人阴冷到了极致的脸,恐惧和痛苦同时袭来,王越睁大了眼睛,眼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张着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盛浮川已经收回手,视线像是在看一团死肉一般看着他,“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