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低着头，没有理会他，只收拾自己的东西，当他不存在。
这种落进下石的人，也没必要在意他的说辞，更没必要跟他起冲突。
见她不理会自己，那种被忽略的感觉让王越怒火中烧，“到现在了还在装？我看你能装得了几时！你有本事，让你的前夫替你出头撑腰啊！”
他之前偷偷摸摸打听到，南栀跟盛浮川离婚之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那天在停车场，估计也是偶然碰到，说不定盛浮川只是看不惯跟过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调戏，大男子主义作祟罢了，所以才会对自己动手。
但南栀要是遇到问题，盛浮川应该也不会多管闲事。
更何况他还听说……
“哦，我都忘了，你的前夫好像要订婚了是吧？”
那些女同事纷纷都不敢说话，她们也听到过这样的风言风语，但也都只是当做一个绯闻听，只觉得半真半假，没有完全相信。
南栀将东西收拾好，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要是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能够让你的业务能力上去一点的话，你也不至于这么几年还是这个级别了。”
“你——”
这一下就戳中了王越的痛脚。
他这几年的确是没有什么晋升的空间，都已经快三十岁了，还跟这些新来的平起平坐，也只能够仗着前辈的身份，能够在他们面前指指点点一下。
“还有……”
南栀突然又笑了，看着他，“你开口闭口都是盛浮川，好像很在意崇拜他，不如你也自荐枕席，看看他会不会喜欢男人？要是你稍微表现得温柔小意一点，或许还能够让盛浮川对你有兴趣。”
说完，她又上下打量了王越一眼，就像是他曾经打量别的女人一样，“你这幅怨妇的样子，好像是在怪他看得上别的女人看不上你似的，你要是不改改这种性子，他可能不会喜欢……”
王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在胡说什么？明明卖身上位是你们女人的专属，自己没什么本事，只靠着男人往上爬！”
“你也可以靠着男人往上爬的。”
南栀笑了笑，说道：“我看你张口闭口都是这种事，好像还挺向往的？洗洗干净，说不定盛浮川能看上你呢。”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低着头强忍着。
王越气得脸色发青，冷冷地瞪了南栀一眼，转身离开。
“真是没想到，南栀平时看上去也挺好相处的，说话竟然这么气人……”
“也是那个王越活该！谁让他这么恶心的？”
讨论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一群人都安静下来，看向门口，看到一个面容年轻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姜云穿着正式，脸上的妆容也跟平时不一样，成熟稳重了一些，但是跟她的五官有些不搭配，看上去有些怪异，像是故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律师姜云，蓝律师的办公室在哪里？”
“在那一边。”
“谢谢……”
她经过南栀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脚步，有些惋惜地对南栀说道：“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不应该这么冒进的……放心，我会收拾你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