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浮川没有说话，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神很淡，很冷，盛时墨却笑得越发别有深意，“一次两次是巧合，这么多次……”
他看向盛择，“看来我们以后要躲着走喽。”
他很明显在讽刺什么，盛浮川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盛时墨收回视线，有些严肃地看着南栀，“你以后离他远点！”
南栀懒得理他，牵着盛择往前走，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盛时墨走到她眼前，“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他说。”
盛时墨去捏她的脸，“以后看到他，不用跟他说那么多的话，万一他要是察觉到了什么，把盛择抢走，我看你怎么办！”
他一下子就戳到南栀的痛处，她抬起手打开他的手，“我现在要回海城，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我的爷爷奶奶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我毕竟是孩子的爸爸，跟着你们去不正常吗？”
“不正常。”
南栀打断他，“你要是去的话，我还要思考怎么跟他们介绍你，再说了，我爷爷奶奶一家住的都是很偏远的地方，没有你住的房间。”
“我知道，乡下嘛，我又不是没去过，一般乡下那种农村自建房都很大的，随便收拾一间房间就能够让我住，我又不挑剔。”
南栀：“……”
她有些头疼，“随便你吧，反正我是不会管你的。”
“我一个大男人要你管什么？”
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盛择忍不住笑了一句。
南栀觉得很稀奇，很少看到他这么笑，“小择，你刚才笑什么？”
盛择摇了摇头，将脸埋到她的怀里。
南栀突然想到了什么，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妈妈了？”
盛择没想到她突然又有提起这件事情，不说话，只能更深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
南栀笑得嘴都快裂到了耳后根，“能不能再叫一句？”
盛择还是不说话。
一旁的盛时墨听了，很不高兴，“他什么时候叫你妈妈的？”
“就在刚才。”
南栀说道：“他不小心摔一跤……”
她把刚才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他一遍。
盛时墨听着，反而皱起了眉头，“以后让盛择离他远一点，亲生儿子都说松手就松手，要是摔倒了，以后有得他后悔……”
南栀表情变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连忙看向怀里的盛择，下意识捂住他的耳朵。
盛择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恹恹的，不说话，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他虽然年纪小，但好像什么都明白。
他知道南栀是他的妈妈，可是盛时墨似乎不是他的爸爸。
盛时墨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懊恼。
他揉了揉盛择的脑袋，转移话题，“你都叫她妈妈了，什么时候叫我爸爸？”
盛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你不是我爸爸……”
“臭小子，我不是谁是？你还想让谁做爸爸？”
“反正你不是……”盛择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任由盛时墨怎么逗他，都不肯开口。
南栀察觉到，盛择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本来就很聪明，即便他们平时很少跟他说起大人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他自己还是能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