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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有领地意识,所以它们很喜欢在人或者特殊地方做上标记,留下气味,以此来监视所有的变化。知道猫的眼睛在光之下会变大变小吧,而且在晚上会发光,这种金色小虫大概率也就是如此。”

“可这金色小虫就在眼皮子里,能有什么作用呢,大抵就是个寄生物罢了。”

林子强表示很不理解。

这可不是看见那些稀奇古怪场景的理由。

“人有时候做梦能梦见一些未来的事情,很奇怪吧?现实就是如此,总归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会发生。而这小虫,大概率会幻化,只要你停留在某个地方,或者接触过某个人,它便能在那个地方或那人身上寄生,一到入睡便发挥了它的作用。”

“那不是人人都能透过猫眼看到世界?很明显,这不可能啊!”

王海波一下子就打破了黄平根的辩解。

“很明显,只有特定体质的人或者是在某种机缘巧合下,才能看得到。”

黄平根非常坚信自己的判断,毕竟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岩石为什么会风化,还不是因为风?

谁能想到风有这般魔法。

水滴石穿又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水?

然而所有人都要喝水,也不见得烂穿了胃。

这世间就是有这么多的神奇,若一贯生搬硬套,反而会陷入浅薄的囚笼之中。

“可他也是最近才看得到的。”

王海波自然想刨根问底。

对于欠缺的知识,他像一个饥渴的雏鸟,想要一口气吃个饱。

“看来是经历了一些特殊的经历,才有了金虫遮眼,究竟是什么样的特殊经历呢?”

黄平根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子强。

这一切,只有林子强自己知道。

“难道是跟小黑碰了个头的原因,还是...”

回想起前几天的事情,从办公室被骂开始,运气就没有好过。

在那之前,生活平淡如水,就是被骂的这天开始,出现了这么多的遭遇。

遇到毛筠淑,接着认识王福祥一家...

在认识王海波之前便能透过猫眼看到世界,一定是在那一天!

林子强分外肯定,大概率是与小黑撞了个头,才惹祸害上身。

也正是那天开始,能看见邪灵。

在他心里多了一份臆想,一切如同拨开云雾的天晴。

答案近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

“看来很有可能是碰了黑猫的原因,既然知道问题的根源,就好办了。”

黄平根听着林子强的阐述,明白根源,娓娓说道。

“黄师傅,该如何才能解决?”

“刚好上次剩了些鸡血,现在只需要取小黑的毛发来,烧个符水洗把脸,将金虫洗掉。”

“小黑的毛,可它在百公里外的荣宁小区...”

如同办事没带齐材料,又要白跑一趟,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刚看见的希望,在刹那间化为灰烬。

“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取吧。”

“师傅,可能明天也来不及...需要下个礼拜才能赶回来。”

人就是一种很欠抽的怪胎,当知道有方法解决的时候,总奢望能找到更便捷的方法。

对于这种飞来横祸,人总是懒惰,恨不得旁人包齐活,用不着自身费半分力气。

林子强亦是如此。

上一秒还担惊受怕,知道解决方法后,又不急了,喜欢吊一下。

毕竟,往返百公里,一个来回,在一天之中勉强才能达到。

“下个礼拜,那下个礼拜再来吧,不过到时候可得自备鸡血了,腥臭了的血,不见得有功效。”

黄平根侧了一句话,似乎想要袖手旁观。

或者说,他打算逼一逼林子强。

任谁都能听得出,林子强根本就不想认真解决困扰。

谁能忍受睡不着一个礼拜呢!

虔诚的信徒,纵使再多困难,当日都要想方设法解决问题。

拖延,这可是令所有人厌恶的惰性。

“看来也只好明天去取了。”

“只是小黑跑丢了一天,不知道明天能否找到它,不知道师傅是否还有其它的办法?”

林子强楚楚可怜地问道,很痛苦。

“既然这样,倒不如先用鸡血混朱砂画一张冰阵符,每晚贴在眼睛上睡觉,大概能镇住。”

黄平根也是个心软的人。

况且学道的奥义便是助人为乐,只要不是涉及邪灵妖魅的破事...

“你们,跟我来吧。”

话语间,黄平根带着王海波与林子强两人,走到旁屋靠墙的一扇破门前。

破门用铁链加锁给紧紧锁着。

上面锈迹斑斑,看得出来许久没有打开过。

“咔!”

看不出黄平根还是开锁的一把好手。

一根木细子便撬开了锁,这手艺怕是拜了飞贼为师傅。

叮铃铃...

铁链掉落在木门上,环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没注意,铁锁掉在了地上。

铛铛...

没成想这铁锁里还安了个报警器,掉在地上,声音奇响。

“又要捣鼓这些玩意,还想不想过安生日子了?”

从旁屋厨房里,传来阿珍的喊骂声。

看样子又是一个家长里短。

估摸着是怕老婆,又或者说是尊重老婆,为了家里的安宁,才固封玄学。

男人不外乎如此,成长便是取舍。

“就取个东西,戒了就放下了。”

黄平根遥遥呼应了一句,生怕惹出个是非来。

他也知道阿珍是为了自己好。

研习玄学的人,又有几个能落得个好下场呢!

“但愿心里放干净了,再这样,哪天一把火全烧了!”

似乎听惯了黄平根的花言巧语,阿珍格外生气,忍无可忍。

“进来吧。”

没继续与阿珍圆话,黄平根领了两人进得小房间。

这里没通电。

看得出来,是堆放杂物的房间。

角落里几根干木棍子摆着,是放农具的地方。

下田上山,农具可算多了,蓑衣,锄头,斧子...

大多都会建个小房子,堆放这些杂物。

农忙便有地找东西,不用到处翻。

然而,这里已经换了模样。

一张发了霉的木桌上,堆着几沓黄符纸,旁边白色磨盘里仍有一些朱砂粉,凝固在盘底。

一支年久的毛笔,笔头被粉液凝固着,有些个年头。

就在桌子上,有一个小碗,上面盖着塑料薄膜。

黄平根拿起小碗,打开塑料薄膜闻了闻。

似乎回到了熟悉的工作台。

“腥味不重,还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