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木兰秋狝出了意外,但是此次木兰秋狝来了许多的王公贵族,诸如恪妃,颖妃的母族都来了人,弘历少不得还需应承那些人。
旁人便罢了,弘历却发觉额驸对自己不敬。而且还欺负璟瑟。
起初两人似乎是有口角,璟瑟小心陪着不是,额驸还是不高兴,可后来不知璟瑟说了句什么,额驸当即大怒。
“你拦我做什么。璟瑟,你有什么资格拦我。”说着额驸推了璟瑟一把。
弘历当即呵斥。“额驸,你是在做什么?”
弘历其实原本不想动怒的,可是这几日腹内积攒了太多怨气,突然就控制不住了。他刚想改换语气。
可醉酒的额驸压根不给弘历机会。
“做什么。皇上。你的女儿,大清的公主。给我戴了绿帽子了。我还不能生气了?”
额驸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唏嘘,这是能说的吗?昨日豫妃才为这事被处死。
弘历死死攥住手中酒杯。
璟瑟眼瞧着弘历要发怒,试图将额驸拖走,可额驸醉酒之后力气极大。将璟瑟甩开老远。
“拉我干什么? 我被自己的女人戴了绿帽子了,我还要忍着。皇上不都杀了豫妃。我该杀了你。”
说罢,额驸便将手中酒壶往璟瑟在的方向砸去。摔倒在地的璟瑟来不及躲闪,只能紧闭双眼。
鲜血顺着凌云彻的额头流下。方才是凌云彻护住了璟瑟。若不是凌云彻,那酒壶砸破的就该是璟瑟的额头。
“璟瑟。这到底怎么回事?”弘历再也不能忍了,咆哮起来。
若是额驸说其他的弘历也许真的会怀疑璟瑟哪里骄纵了,可额驸说璟瑟与旁人有奸情。弘历不信。
但璟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皇阿玛。不要再问了。没有的事儿。璟瑟没有对不起他。”
额驸醉了酒,也不在乎死活。
“没有,若是没有自从她生了小儿子以后,是碰也不让我碰一下, 便是连暖阁都不许我去了。还敢说没有。
我一直纵着你,昨夜瞧见了豫妃,我才想明白,你大概是和那个贱人一样,和旁的男人偷欢去了吧。”
额驸拼命挣扎,挣开了拉着他的宫人。也不管三七二十,额驸冲着救护璟瑟的凌云彻就是一拳。
“是你,你如此护着她?你必然和她有了奸情。”
凌云彻不顾伤痛忙解释自己没有。可弘历不知为何,看见凌云彻那样护着璟瑟又辩解。他开始怀疑。
他才遭受了背叛,脑海里都是豫妃和那个男人,心里也开始幻想璟瑟和凌云彻有什么。
如懿离弘历最近,瞧出了弘历心思。
“皇上。璟瑟是怎样的孩子旁人不知皇上还不知了。璟瑟生小世子难产。皇上是知道的。”
如懿的话将弘历拉回现实。
太医说过璟瑟的身子恐怕和额驸同房都有问题。所以这才是璟瑟和额驸矛盾的原因,也是璟瑟不肯说的原因。
璟瑟的事情后来是怎么处置的,只有弘历和璟瑟还有额驸知晓。旁人都不知。
但璟瑟这事闹得奇怪。让如懿不解。
“额驸和璟瑟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怎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闹起来。说是豫妃的事儿引起的也可,说不是也可。额驸那般闹于额驸于璟瑟都无半点好处。”
“姐姐管他们为什么闹起来。还是我昨夜和纯贵妃说的,和那件事儿沾边的都不要提才好。”
“海兰,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怕我们被人算计了。”海兰听得如懿这么说也不自觉警惕起来。
在如懿和海兰想的出神的时候,突然听见揆若若的声音。“皇后娘娘,愉妃娘娘,要不要吃杏干。”
海兰摇摇头。“这酸杏干,恐怕只有令妃想吃,我不想吃。”
如懿倒是有些嘴馋,用了一些。“这杏干,怎么有一股花香。还很熟悉。”
“是啊。臣妾也奇怪呢。这嘉妃去个小厨房弄那么香干什么。这杏干上都沾染了她的脂粉味。是杜鹃花的味道,也不算难闻。”
揆若若还美滋滋的用着杏干。如懿听到了很重要的信息。“不好,玉答应那里。”
如懿匆匆往玉答应的营帐赶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玉答应和九阿哥都晕倒在地,地上还有撒落的残羹冷炙。
“江与彬。玉答应和九阿哥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回皇上,玉答应和九阿哥晚膳中的梅豆没有做熟,是这梅豆害了玉答应和九阿哥。九阿哥所用不多,但玉答应,只怕不好。”
“查。给朕彻查。到底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害人。”
“儿子。儿子。”弘历话音刚落,金玉漱挣扎着醒来。
“玉答应,皇上在,本宫在,九阿哥无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玉漱死死拽着如懿的手。拼尽全力颤颤巍巍。指着金玉妍所站的方向。
“是,是,是嘉妃。是嘉妃让,让。让人给嫔妾送来的……”
金玉漱甚至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过。皇上。”金玉妍拼命磕头。真的不是她。她是想害金玉漱,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
金玉妍还没解释清楚,突然站在人群里的揆若若倒地不起。
“揆嫔。揆嫔。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
白蕊姬虽和揆若若不算友好,可也害怕揆若若就这么死了。拼命的叫喊着。
看着揆若若倒下。如懿心头一阵翻涌。
“海兰,海兰。杏干,杏干有问题。”
如懿说完此话也晕了过去。
不过片刻。死了一个金玉漱,如懿揆若若还有九阿哥昏迷不醒。整个后宫都要翻天了。
弘历对整个围场都进行彻查。却只有海兰出面说那盘杏干有问题。然后就是江与彬说的金玉漱和九阿哥用的晚膳梅豆有问题。
唯一巧和的是这玉答应和九阿哥的梅豆是经过金玉漱死前认定是金玉妍送的。小厨房送饭的也这样说。
而杏干据海兰所说,如懿和海兰闻到的熟悉的花香是杜鹃花香。而且揆若若也亲眼瞧见了金玉妍在小厨房。
两件事情, 四条命一下子都背到了金玉妍身上。金玉妍一向和后宫众人交恶。她想求人帮她都求不到人。
“额娘,到底怎么回事,你总要给儿子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害皇额娘和九弟。”四条人命压在头上。永珹有些质疑金玉妍。
“你额娘就是疯了,也不会杀皇后。”金玉妍着急的快要将手上的指甲啃光了。
永珹连连叹息。“儿子不然再去找找哲贵妃,或者令妃。”
“她们,都恨死我了,如何会帮我?”
金玉妍不敢信她们,甚至怀疑她们还会踩上自己一脚。
“额娘,没有路可走了。”
永珹也不顾金玉妍担忧去了诸瑛的营帐。好说歹说了好半天,诸瑛才知肯答应试着在皇上跟前说说情。
永珹无奈离去。而一直藏在诸瑛营帐的璟瑟走了出来。
“璟瑟,你这次的棋局,实在是高。想来金玉妍也无翻身的可能了。皇后,恐怕也要躺好一段时间了。”
“嘉嫔想害玉答应,我不过是帮了她。九阿哥死不死就那样。皇后是揆嫔贪嘴。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