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说的话都是属于我们这代人有的一些执念和必然会去走的路,也并没有那么三八了。看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都会有的这些属于人性的弱点呀!”
“我觉得只要是有人提到的,我们完全可以静下心地去接受。有时候,从这事那事里去认识一个人,才会把别人或者我们自己认识得更全面。当然,这话可是你说过的,让我也觉得最有道理的。”
“我有说过这话么?你的话提到的部分和完全说完的一段,可都是会最吊人胃口的。”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言回着:“当然是真的了。”感到赵君君说的这几位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自语着地说:“难道是我的第六感在作祟么?”微微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晃了晃突感沉重的脑袋。
“你觉得我们会遇到其中的几位?”赵君君很认真地看着方言,微笑着说:“或许你已经认识到了其中的几位呢!”
“是与楚允有关的几位么?”
赵君君肯定地应了一声:“嗯!你应该相信你说得都不是直觉,还应该都是一些很有可能的事。”
“对魏智我了解的不多,只是听传闻说他的感情经历有些坎坷。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在移居北方后,生下的一个孩子。他会说一口地道的南方话,或者说他会几个地方的方言。人们都说他是一位语言天才,这还得益于他在人生中路途里,结交了一群很不错的朋友。他的家业兴旺,知道他与家人有约的事的人,在他就读的学校里几乎占有绝大数。他因有这样的知名度,在当时让人觉得他不再是人们会关注的焦点。他的生活渐渐地不再因有人们的背后议论,而影响到情绪,才终于度过了大学。后来,他告别了熟悉的地方,去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再度就读。国外几年,他是在思念着一个女孩的过程里结束的。还有一位男士,与他有差不多的经历。那位男士是在婚后才远离了让他觉得压抑的生活,而他也是在得知与他有关的一段变得不可能的爱情,或许因有他的出现才受到影响后离开的。他们是很不错的朋友,但是因有这样的事让他们保持的距离,绝对可以让人觉得他们是因有过节的原因所至。他的学涯结束的时候,这位女孩也临近了结婚的日子。不过,他还是出席了他们的婚宴,并且让人们就此解除了对他们的误解。”方言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其实,说一个人不想知道与自己有过交往的人的事的说法,并不准确。或者说,应该是知道得越详尽越好。我认为你说的人,正是这几个人跃过生活困惑的最初阶段。我觉得我的心情,与他们没什么区别。说到有区别,那就是我听从了父母为我选择的学业,却没有完全地接受父亲的教导,去按着他们创业的路子走。不过,我却是在他们的择优招聘的情况下,顺理成章地接替了这份由父辈们开创的产业。虽说,我算是圆了父母的一个梦,可是离他们的理想目标还是很遥远。”
“将心比心,已经很难得了。不是有人说‘成事在天’嘛!琢磨一下,还是楚允说的那句话最贴切:没有希望的事,原来是没有开始。这句话让我思虑了很久。如果没有这句话,她不会那么执着地爱着魏智。”赵君君吁了长长的一口气,默默地看了一眼方言,说:“其实,大家让我有这样的荣耀感,还是楚允这次来。”
方言觉得空气有些稀薄,有些大口吸气却吸到了近乎窒息的感觉,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张了张口,喉结动了几下,才寂寂地说:“我过去感到她做事情太专注,可是这次处理的几件事的过程又不像是在入神地做事,还貌似老在走神,看起来像是与过去的处事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我怎么想,都觉得还是与心情有关的原因。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感到是我有些自以为是了。”看着赵君君,心里觉得异常的疼痛,才似解释地说:“我和颜卿有过第一次的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今天这种感觉好痛,似乎比过去还要强烈。”不自觉地抬手捂在了胸口处。
“方言……”
“噢,没什么!或许是好久没有乘坐飞机了,有些不适应。”
“你休息一会,咱们的三八话题也到此为止吧!”赵君君在心里轻叹着,转脸看向了窗外。
“我觉得咱们这些人确实是有一个共同之处,”方言思虑了一下,脸上有些无奈地笑,话音轻慢地说:“那就是对事情的发展,总抱有很乐观的态度。即使知道什么事情的结果都不会那么顺着心意,还是这样去违心和坚持地做了。有时想想,一个人真正看不清的人,竟然是自己。”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然,我妈和我爸就认死理了。”
“他们会认什么死理呢?”
“他们觉得你的想法与做法,都是出于公心。要是哪天私心来了,有些事情自然地就会转过弯来了。”
“他们真是和我爸妈想到一块去了。”
“无论怎么说,你都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呀!他们要是看不清你,能聚到一起就是你怎么怎么样的么?听他们说起你的时候,我倒是会替你觉得委屈。他们对你的评价不低,但是对于你的为人处世方面的评价,我还是觉得欠妥。阿姨说,你的脾气性格像叔叔。她说直性子的人交的朋友,都是直来直去地居多。可是叔叔认为,一个人走在天地间交不到一两个狡诈的朋友,那还不白来世上一趟。”赵君君没听到方言回话,又转身看向了方言,微笑着说:“其实他们说这些话的原因,都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是他们心里的明珠,是他们手心里的宝呀!”上下打量着神情有些尴尬的方言,有些不屑的神情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有这么严重么?”方言发现赵君君对他充满了审视,审视里还有一些故作的鄙夷。他提高了话音,故作掩饰心情地说:“你也是这么觉得么?不然,你也不会说给我听。你知道你说话的杀伤力,当话说到我这里的时候,那都是让你加工的没有边幅了。要是真的一字不差地和他们说得一样,我估计我的尊严就此也会让我踩在我的脚下了。”
“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对你那还是发自内心的铁。不然,我能一再三,再而三地和叔叔谈我的想法。你要是觉得我啰嗦,我就充耳不闻。不过,有事情出现的时候,你可别拿我再当挡箭牌了。”赵君君还在观察方言的神情变化。
方言听完,话音有些委屈的说:“或许可以。”发现她是拿话语绕他绕得有了情绪,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说:“我再怎么拿你当挡箭牌,都阻挡不了他们对我的左右夹击。只说你这一关,就让我背信弃义了好几年。我现在是有些想开了,可是很多事情不是都像走到了头了。最近,我是有些很颓废的想法,而且觉得指不定哪天我还是要再回乡创业的那条商品街,再去重做那些可以赚取些解决生计问题的事。”
“有时候,一个人对一个地方觉得待热乎了,还就会在心里常常想起,还常常惦记着,一想到了心里就会舒畅。”赵君君没拿方言的话当玩笑听,也尽量不着痕迹地劝慰着他,说:“你觉得有压力,就想办法减压。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们这群朋友们么?”直视着方言的目光里充满了关爱,话音轻慢地讲:“想谋求发展,不交几个朋友怎么行呢?有时候违心地去做一件事,会觉得那都是顺心顺意地做成一件事的前提。这次你没答应孙兆海的提议,他们都认为你做得很对。我们在知道你最初想法的时候,也都很赞成。我们也认为魏智给你的路子,一定可以让公司起死回生。”话语停顿了一下,看方言依然没有想说出心意的意思,很直白地说着想法:“我们还是认为,只有和魏智合作,路子才会走得更宽绰。”
“没希望的事,原来是没有开始!”方言像是嘀咕,可是赵君君却听得很清楚。“有些事就要有了开始,才会有希望呀!”他乌黑的眼眸凝视着赵君君,很认真地说:“君君,如果有开始,你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么?”想法在心里,话语也跟着停顿了一会,才解释着说:“我是指你这一路上与我说的她和他,你可以给他们一次牵手的机会么?或许我想得有些多了,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说的才是我几年来一直都在心里想的事。虽说有了楚允的出现,才让我的思想又有了转变,但是那些在我心里最想的事,还是会矜持地守护着我的初心,坚持地防御着令我感到了不情愿的那些事的入侵。”
赵君君看着方言,脸羞涩得通红,实在不能阻挡方言的目光,只好在怔神过后,将身体靠近了座椅背里,如释重负地说:“你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心里反而觉得更是平静了。看来有些事,也只能去顺其自然地看发展,或许才会顺理成章了。但是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我也只能盼望可以相爱的两个人有个好的开始,再出现一个好的结果。”心里的话和心里的事,都已经和方言倾诉了出来。
方言瞬间明白了赵君君的心意后,觉得一股倦意向他袭来。倦意里有些来自他本身的疲惫,也有想停下来变作众多泊岸的船只里的一员的想法,去守护一个可以放松身心的完全属于两个人的温馨港湾。他认为赵君君不可能再接话说,也把身体紧紧地贴近了座椅靠背,准备让话题牵引的脑袋做一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