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奇地发现,现在再想起东方简和陆晗灵来,他居然已经没有丝毫的恨意,甚至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于坚持,把自己封印在一个小圈子里,限制了自己的思维和自由。
现在明白过来,就仿佛那封印被打破了,以往桎梏自己的那些枷锁全都消失不见一般。
这时,白茵也终于说完了,她看着仍在发呆的方彦博。
“师父?这些你不喜欢吗?”
方彦博回神,温和一笑。
“喜欢!当然喜欢了!”
白茵看他不似再说假话,才放下心来。
刚刚她猛然想到师父和皇上之间是有恩怨的,自己真是粗心,这么明目张胆的提皇上,会不会又引得师父想起之前的烦心事?
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师父喜欢就好,一会儿茵茵就派人把这些都给您送回郡主府,我也好把柜子腾出来,再去敲诈皇上!”
看着白茵眼神中小狐狸般的算计神情,方彦博也好心情的配合。
“好,茵茵一定要多敲诈一些才好,不然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怕是再想敲诈怕是难喽!”
“对对对,茵茵也是如此想的!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
一个时辰后,方彦博再次从窗户离开。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也快速离开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御书房内正在批阅奏章的东方简。
“他真的这么说?”
“千真万确!”
东方简摩挲着下巴,朝着屋顶发呆,好半晌才终于莫名其妙的发出一声大笑,惹得屋内的暗卫和小六子都有些懵。
“皇上?”
小六子试探着开口。
“先下去吧,以后那丫头要什么,只管给她便是!”
暗卫应声出去了,东方简才再次开口。
“老家伙,你说朕这儿媳妇是不是厉害?以前的方彦博就跟那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你再看看现在,被朕那儿媳妇给调理的要多顺溜有多顺溜……”
小六子有些无语。
皇上唉,知道您眼光厉害,可您能不能不要总是张口一个儿媳妇闭嘴一个儿媳妇的叫,看目前的架势,这事可有些悬呐!
再说了,摊上个如此厉害的儿媳妇,怕是您这个当皇上的,到时候也是得被调教的要多顺溜有多顺溜,想想那画面他就有些不忍直视!
……
方彦博回府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进了华老的房间。
华老正在看医书,看到来人,只是愣了一下便默不作声继续看自己的医书。
方彦博径直走到桌前寻了椅子坐下,还帮自己倒了杯水。
华老依旧没理他,继续看自己的医书,终于方彦博开口道:“我刚刚去皇宫见了那丫头。”
华老闻言这才抬头,看向他。
“白丫头现在如何了?”
“她很好!”
“那……你来老夫这里做什么?”
“有酒吗?一起喝一杯如何?”
“哼,你难道不知道喝酒伤身吗?”
华老眉眼里都是拒绝,自己的酒可是自己花银子买的,他不想与人分享,一点都不想!
“十倍还你成不成?”
方彦博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他身上的酒味老远就能闻到,还好意思跟自己扯什么喝酒伤身!
“当真?”
华老顿时精神了,这诱惑对他可着实不小呀。
“我方某从不说谎!”
“好,那你等着!”
华老说完就屁颠颠的向厨房跑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抱来一大坛酒和两个小菜。
“来来来,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这可是他藏了好久都舍不得喝的好酒,若不是这方彦博刚刚说十倍奉还,他是绝对不会舍得拿出来的。
想想之后自己就有喝不完的美酒,他这心里美呀,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晕晕乎乎了。
方彦博无奈的看着面前醉倒的华老,自己刚刚才喝上瘾,这老头就已经醉成这副样子,这酒量也太差了些吧?
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方彦博一边慢慢饮着杯中的酒一边轻声呢喃道:“那丫头看人还挺准!”
那日听闻煜王和郡主都受了很重的伤,可是把华老给急坏了,当即就要去闯皇宫帮郡主诊病,他不得已才现身阻拦。
华老知道这人是郡主的师父,他见过的,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拦住自己,自己的徒弟受伤,他不是应该比自己更着急吗?
但是他不会武功,自然也挣不开方彦博的束缚,只能气呼呼的把方彦博一顿臭骂,说他不配做人师父,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直到把心中的那口恶气全都发泄出来。
其实他是有些冤枉方彦博了,只是白茵早先一步,在皇宫中人传话之前便让暗卫把消息递到了方彦博这里。
除了把实情告知方彦博之外,还特意交代自己师父,这华老平日很护着自己,性格也很独特,若是他知道自己受伤的消息,心急之下怕是连皇宫都敢闯,让师父一定要盯紧了他。
果然,白茵一点都没猜错。
“什么意思?你虽然是白丫头的师父,可我该说还是要说的!你根本不关心白丫头,不配做他师父!老夫瞧不起你!”
看着梗着脖子怒视自己的华老,方彦博再次开口。
“你知道这样闯皇宫的下场是什么吗?”
“哼!”
华老脖子扭到一边,他自然是知道的,刚刚自己实在是冲动了,可是他就是担心啊。
“放心吧,茵茵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华老的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是呀,刚刚皇宫的人也说了,白丫头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
况且郡主自己本身就医术非凡,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事?
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
但是,华老还是不想理会方彦博,他始终觉的这方彦博就是不关心白丫头,于是虽然打消了闯皇宫的念头,却也没有搭理方彦博,直接转身进了屋,还把门重重的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