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世一直都知道陈良旭最介意的就是自己的腿和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自己对他如何好,他都对自己冷漠疏离的原因。
现在自己又少了一个儿子,或许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把旭儿推到明面上。
只是可惜的是只能是义子。
“旭儿,你放心,名义上虽是义子,但是朕会给你最大的荣光,让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到那耀眼的位置,保你一世荣华!”
“若是我的腿好不了呢?是不是这些都不会属于我?”
上官弘世脸色僵了僵,自己派去天医谷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天医谷今年的预约早已经都满了,而且已全部治疗完毕,所以已经闭谷不再接待新的客户了。
即使自己的人想要重金收买,也还是这个回答,手下人不敢随意得罪天医谷的人,便直接返回来复命了。
想到这些,他的头就有些痛,看来今年是不行了,那就只能明年请早了。
可是眼下,二皇子的事情正在如火如荼的时候,也是自己认义子最好的时机。
若是等到明年,怕是又要寻得其他理由了。
“旭儿,不要这样说,你一定会好的,虽然朕派去天医谷的人是出了些状况,可是朕还会在想办法的,区区一个天医谷而已,朕不相信他们真的能有如此骨气!”
“所以皇上现在也很无奈对吧?”
“旭儿!”
上官弘世看着继续一脸淡漠的陈良旭。
“你如此逼迫朕,难道要朕亲自去请吗?”
“旭儿岂敢有如此非分之想,同样的身份却是不同的命运,旭儿已经认命了,皇上若是没什么事,旭儿想休息了。”
上官弘世双拳紧握看着自始至终都对自己冷漠至极,没有一个好脸色的陈良旭心中愤懑。
他闭闭眼,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脑中回想着陈良旭的最后一句话。
“同样的身份不同的命运,同样的身份……”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自己差点忘了,自己不是还有一个儿子颇有能耐吗?
况且太子的位置不是白白坐的,这点事应该难不倒他吧?
回到皇宫,上官弘世第一件事就是昭太子进宫。
“父皇,寻儿臣来可是有事?”
“是,之前听闻太子去龙言国的时候和龙言的一些朝中官员处的颇为融洽 。”
上官如炎眸光闪了闪,他就知道会是为了这个。
“父皇有话直说便是!”
上官弘世清清嗓子。
“哦,父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是太子,维护两国邦交是你的职责。”
“现下朕这里寻到了一些上好的布匹药材,想你代表南晨国去一趟龙言,熟络熟络关系,以方便以后联谊,互通有无。”
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上官弘世,上官如炎心中冷笑,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难道会不知道吗?
这样兜来兜去的还是怪累的。
但是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的他完全掩藏了心中的情绪,顺着上官弘世的话说道。
“父皇想的这些儿臣自然是明白的,父皇放心,儿臣会派手下最得力的人去办理此事,绝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呃……只派手下去怕是分量不够。”
“父皇,不会的,我的手下不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的!”
“况且,现在皇兄刚刚出事,朝中很多事情还等着儿臣去处理,儿臣现在离开怕是有些不妥!”
“太子尽管去,不会有事的,朝中的事情还有朕!”
他稍微停顿片刻继续说道。
“其实,朕此次派你去南晨还有一事想要你顺便去做。”
上官如炎眸光闪了闪,顺便?说的还真是轻巧!
“哦?父皇还有何事?”
“父皇希望你顺便去趟天医谷,寻位神医回来。”
“这……”
“怎么?太子做不到?”
“父皇可是身体有恙?”
“哦,不是朕,具体的你就不要问了,只是比较紧急,所以需要太子亲自前往,把天医谷主寻来,不管多少诊金都可以!”
“回父皇,儿臣的确有些为难,儿臣早就听闻天医谷的规矩很是严格,每年预约的客户都是有名额限制的。”
“除了这些人,不管来人什么身份,出多少价格都绝不会再接,眼下应该早已经过了预约的时间,所以儿臣也无能为力,只能等来年尽早赶过去预约。”
“炎儿,你要知道你的太子之位得来不易,想要保住这个位置就要拿出更多的功绩!”
“所以父皇希望你这次不要推脱,况且以你的能力这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对吗?”
上官弘世脸色有些沉。
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上官如炎这副永远都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有些牙痒痒,每次都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可是没办法,很多事情只有他能解决。
而且只要他答应的事情都能完成的很漂亮,所以他能多容忍他一些。
上官如炎心中的冷笑更甚,自己的这个父皇,现在是已经完全不避忌了吗?
“既然父皇如此说,儿臣也不好再推脱,容儿臣准备一番,三日后出发可好?”
“好!果然还是炎儿听话,你尽管去准备,需要什么尽管告诉父皇!”
看着上官如炎离开,上官弘世的脸上终于舒缓了许多。
只要太子答应了此事,他便觉得事情已经成了七八分,心也不由的放了下来。
这次自己终于可以给旭儿一个交代了!
一连三日,上官如炎都没有来白茵的别院,倒是东方语悄悄潜入告知他上官如炎要去龙言的消息。
“茵茵,你料想的果然不错,那上官老皇帝确实是想到了派上官如炎去龙言,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同意带你一起,我会派人在路上埋伏……”
东方语紧紧拥着白茵,口气中有着隐忍的委屈。
“茵茵,我不想再这样拖下去,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每日都是一种折磨和煎熬。”
“我知道你是为了龙言的以后着想,可是你也为我想想好不好,以后把这种事交给为夫可好?”
白茵心疼的轻抚着东方语的脸颊,心中酸涩。
这些时日真的是委屈他了,自己不是不为他着想,只是她真的担心,自己会成为两国交战的原因,成为那种史书上所记载的红颜祸水。
以前她总觉得史书对于女子苛责太过,为什么明明是男人们犯得错,最后却把罪责全部归结到女人身上。
所以如今事情轮到她的头上,她顿觉压力山大,她只想尽量的和平,不让自己成为那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