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终于战胜了那股控制自己的力量,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你不也是因为我才会伤成这样吗?真要谢的话你还是谢我师父他老人家吧,是他把你救回来,又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上官如炎闻言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没谢?
昨日他醒过来就谢了,可是人家的师父可是完全不领情的好不好?
不止在给他施针的针上放了让他痛不欲生的药,还威胁自己若是不识好歹就让他不得好死。
最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气的爆粗口了。
要知道他可是做过仔细调查的,这丫头的师父那可是最最谦谦君子的一个人,一辈子怕是都没说过脏话。
此时他都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混蛋了,把个君子一辈子的男人逼到了这份上……
虽然他现在是真的已经释怀了,已经打算把白茵当成自己此生最亲的妹妹来对待,可是他发誓这真的跟这个男人的威胁恐吓没关系。
是白茵这丫头真的改变了他,拯救了他,甚至说救赎了他。
既然她希望自己做她的娘家人,那以后自己就是她的娘家人,任谁都要忌惮三分的娘家人!
白茵看他莫测的神情。
“怎么,我师父欺负你了对不对?”
被白茵猜中的上官如炎瞬间觉得有些尴尬。
“没,没有,之前的确是我做的过分了,你师父他老人家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这丫头的师父也是他的长辈,他既然决定做他的哥哥,自然就要尊重她所尊重的人。
况且当初的确是自己劫走了他的宝贝徒弟,还没有保护好,所以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放心吧,师父他老人家最是心软,若是知道你以后不但不会为难我,还愿意做我的娘家人,一定也会把你当成自己人的!”
“嗯,我信!”
这点上官如炎是真的相信的,方彦博在说起自己这宝贝徒弟时,眼神中那护犊子的架势是遮都遮不住的。
正在这时,密室内再次响起方彦博的轻咳声,这次他可没像往常一般等在外面,而是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他该施针了,茵茵没事的话就先行离开吧!”
白茵乖巧的走到方彦博的身边,在自家师父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顿时让方彦博的脸色现出一些不自然的神色。
白茵贼贼的一笑,便离开了暗室,方彦博许久才轻哼一声,开口问道:“你给茵茵告状了?”
上官如炎先是疑惑的看向他,然后轻轻一笑。
“没有,那丫头聪明的很,许是自己猜到的!”
“哼,最好没有!否则……”
这次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上官如炎便接话道。
“我以后可是茵茵的哥哥,娘家人!”
方彦博停住了正在打开针灸包的手,然后很自然的从怀里再次掏出另外一副针灸包,摊开,施针……
上官如炎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方彦博一定是被那丫头传染了吧?也开始变得有些……可爱了。
“从明日开始,你就不必泡在温泉中了,但是想要完全恢复,最起码还要月余。”
“这些时日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你必须发誓绝不能乱跑,更不能向外透露这里的分毫信息,你可能做到?”
“前辈放心,我上官如炎可以对天发誓,定会对这里的一切守口如瓶,绝不会向外透露任何信息,否则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京城内,
东方语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浑身是伤的黑衣人。
“说,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冷着脸看着眼前的煜王,即使遍体鳞伤,依然背脊坚挺着不发一言。
“要杀便杀,少废话!”
东方语早在月前就回到了京城,只因下面的人汇报说是郡主府遭了贼,整个郡主府被翻了个底朝天,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东方语没有惊动白茵,便只身回了京城,想要一查究竟。
果然在埋伏了许久之后才终于抓住了眼前的刺客。
可是这人硬气的得很,即使身受重伤,也没有任何服软的迹象,更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东方语手下的人已经把各种刑法都用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人好像根本不怕疼。
东方语想到之前墨轩野的手下的那些活死人,便试探的问道。
“你是墨轩野的人对不对?”
那人闻言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不是!我不知道什么墨轩野。”
但是他的惊讶并没有逃过东方语的眼睛,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人一定就是墨轩野派来的。
那日墨轩野中了茵茵的毒,想来是一直都找不到解药,所以才不得已派人来这里找。
知道了真相东方语也不想再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直接出了地牢。
“殿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人先关着吧,等茵茵回来再做定夺!”
“是!”
那人犹豫一下再次开口。
“对了,殿下,现在坊间都在悄悄的传一些对郡主不利的谣言。”
“传什么?”
“说是……郡主被敌国掳走,失了清白,残花败柳之身现在根本配不上殿下,还有的甚至说郡主本就是南晨派来的细作……”
“混账,都是谁在传?”
“百姓们虽然传的隐晦,但是估计现在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是知道的了,只是事关重大,他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去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活得不耐烦了!”
“是!”
东方语抬头看看天空,也不知道茵茵在做什么。
最近一直都在忙,好久不见那丫头了,还真是想的很,不如明日就去看看那丫头!
于是这日白茵正在和上官如炎在凉亭内说话,便感到身后一阵寒意袭来。
她赶忙回身望去,却是看到东方语正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那表情怎么看都觉得甚是哀怨。
白茵这些时日不见也早就想他了,看到他的到来,立刻两眼放光,站起身上前一把扑到他的怀里。
“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