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芬化着淡妆,瞪着大眼睛,原本只有七分的颜值,此刻竟然有了九分的感觉。
不过陈晋对那张类似叶赫那拉鹰的脸,心里就是一阵不爽,冷笑道:“骂你怎么了?怎么了,你骂不得?”
那芬一愣,瞬间红了眼眶。
李抗战赶紧走过来道:“陈晋,陈晋,别冲动,这位是那老的孙女。”
“那老的孙女?”陈晋可不知道这位那老是何方神圣。
李月在他旁边轻声解释道:“陈晋,那老名叫那齐功。”
一说到那齐功,陈晋就知道是谁了,倒不是说这个人有多厉害,而是这个人的书法很出名,也是文化界的名人,经常出入兰香书屋和东花厅,是这两位领导的座上宾,更是国家政·协的大干部,在京城文化圈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如果说是那齐功,陈晋对他的了解还比李月更深一点,那就是那齐功和李青的关系很不错。
陈晋对这位那齐功那老也没什么好印象,冷笑了一句:“那老的孙女就不能骂了?什么玩意?没有那公主命,就不要有公主病。”
听到陈晋骂人,不仅那芬愣住了,其他人也惊呆了。
“你,你混蛋!”那芬骂了陈晋一句,红着眼睛跑了,几个男生和女生追了过去,怕她出什么事。
陈晋没有理她,对李抗战道:“李抗战,你们这怎么回事?出来打劫来了?”
李抗战赶紧解释道:“别胡说,我们是出来狩猎的,没看我们都拿着枪吗?”
陈晋哼了一声道:“就是拿着枪,我才以为你们是土匪呢?都敢拿着枪对着我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杀向京城啊?”
李抗战还想解释,王少按着腰走过来道:“陈晋,你有什么好狂的?还对我们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
陈晋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对李抗战道:“这是哪位?”
李抗战看了王少一眼,有些畏惧,似乎是不敢说话。
王少哼了一声道:“李抗战,你告诉他,告诉他爷们是谁?”
李抗战只好解释道:“陈晋,王少名叫王越路,他的爷爷是王大同。”
陈晋一听,难怪这位王少敢这么张狂。
王大同现在名声不响,那是因为他现在一直在养病,实际上他是和庞国华齐名的人物,在部队里威望很高。
王越路得意地笑道:“知道了吧,陈晋?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饶了你,不然我找我那些叔叔,直接撸了你信不信?”
陈晋正想怼他,李月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陈晋,这件事情交给我,我来对付他。”
陈晋还想问她怎么对付,李月已经走到了王越路面前。
“王越路,还记得几年前在北海公园吗?”
王越路本来对李月走过来还有点疑惑,他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又不确定,不过确实是很漂亮,让他眼睛一亮,只是一听她说起北海公园,顿时就想起来了。
“你,你是李月?”
王越路想起有一次他们一些干部子弟去北海公园春游,遇到一群同样是干部子弟的人,有男有女,倒是没有茬起来,因为双方地位根本不平等,他们这些人完全不如人家。
那时候王越路还是初中生,他们都是跟着大院的哥哥们出来玩,他本就是性格顽劣的人,就去拍婆子,他眼光还是不错的,挑中了当时还很是青涩的李月,结果被李月告状,告到了保育办出来的大哥哥那里。
结果毫无疑问,王越路被教训了一顿,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挨揍,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他本来还想着报复,但是回到家以后,被家里的长辈要求对这些人敬而远之。
他也是从这个时候才知道,有一群这样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李月点头道:“好嘛,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混蛋,还学会用枪指着别人了?你爷爷的鞭子是什么滋味,你都忘记了吗?”
王越路神情一滞,当年他被被爷爷王大同打了三鞭子,哭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会忘记那种滋味?只是他爷爷这两年都在疗养院休养,确实让他忘记了爷爷是会打人的。
“不是,你别乱说,李月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很老实的。”王越路顾不得旁边这么多人看着,赶紧解释道。
李月鄙夷道:“我的眼睛瞎了吗?刚才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怎么过了几年,当年你还算是个男人,现在连男人都不算了?”
“你什么意思?”王越路有些恼羞成怒了,觉得李月落了他的面子。
陈晋挡在还想说话的李月面前,转头对她说道:“李月,你和这种人讲道理那不是对牛弹琴吗?在他们的字典里有道理这两个字吗?”
李月眨着大眼睛问道:“那他们的字典里有什么?”
“他们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爹。”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比得过的就拼爹,比不过的就是坑爹,你说是不是?”陈晋笑着说道。
李月立刻就明白了,噗嗤一声笑道:“你说的还真是,不是拼爹就是坑爹,爹不够就拼爷。”
王越路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恼羞成怒的他,一把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把三八大盖,一下就顶在了陈晋的胸口。
所有人同时脸色一变。
王越路怒吼道:“陈晋,你不是很能耐吗?你不是说我拼爹吗?来,现在你还敢不敢再说一句?嗯?”
陈晋根本毫无畏惧,冷冷道:“你在找死,知道吗?”
李月大声喊道:“王越路,快把枪放下!快点!”
李抗战也劝道:“王少,把枪放下吧,没必要啊,闹大了就没意思了。”
王越路根本不为所动,手里的枪用力一顶,喝道:“不想死就给我跪下,磕九个头,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就去死吧?”
李月急得都要哭了,陈晋抬手道:“李月,别哭,不用担心我。”
“还敢和这娘们打情骂俏,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王越路有些疯狂了。
陈晋哈哈一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会玩枪吗?保险都没开。”
王越路疑惑地低头看枪,但是眼前一黑,手里的枪就被陈晋抢了去,然后就是一把手枪顶在了他的额头,他瞬间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