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宋晴又守在李家附近。李孟终于出现,正准备上前打招呼。
只见宋玉出现在李孟面前,两人正在打招呼,交谈着什么。
宋晴实在气不过,气呼呼地上前,一把推开宋玉,大叫道:“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在打李孟哥哥的主意?你休想!”
宋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宋晴对李孟有意思,一脸嘲讽。
李孟耳根微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说宋玉要打他的主意,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心里甚至出现一个声音,这要是真的也不错。
宋玉并不搭理宋晴的话,看向李孟,开口道:“麻烦你了。”
李孟连忙摆手,带着微微的笑意,一边把人往屋里请,嘴上说着,“没事儿,不麻烦。”
两人往李家门口走去。
见两人当自己不存在,宋晴心下恼火。随即也跟上他俩的步伐,准备跟着进入李家。
李孟见此,拦住宋晴,丢下一句:“姑娘自便。”而后重重把大门关上。
宋晴气得直跺脚,不甘心,也不离开,但怕别人看笑话。于是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待着,一直关注着李家大门的动静。
宋玉被李孟带到老婆婆面前,老婆婆看到跟在孙子后面的宋玉,满脸疑惑:“丫头,你怎么来了?”
宋玉上前拉着婆婆的手,一脸真诚道:“婆婆,我想让您帮帮我。”
李孟的娘亲郑氏警惕地看向宋玉。之前嫁妆的事情她也听说过,虽然宋玉可怜,但是她并不了解宋玉,下意识地认为在宋家那环境长大的宋玉多少有点小心思。就怕李家帮她一把,从此就赖上李家,那可不行。
老婆婆并不开口,等着宋玉说下文,想听后再做决断。宋玉也接收到郑氏怀疑戒备的目光。
她不再犹豫,开口道:“今日前来,确实有点冒昧。但我实在是需要你们的帮忙,你们就当我厚脸皮,这一次后绝不打扰你们,以后有机会我定当相报。”
郑氏脸色稍缓,因为她以为宋玉是来卖惨的,好粘上李家,抱大腿。她生性泼辣直爽,最讨厌的就是扭扭捏捏,柔柔弱弱的小白花。
宋玉一副坦坦荡荡的求助,反而让她安心。
见郑氏和老婆婆脸色稍缓,宋玉继续开口:“今日家里来了客人,我并不认识。准备上去送水的时候,听到屋里提到了我的名字,于是我就没进,听了一耳朵。没想到爹爹和张姨要将我卖给那婆子,五日后就来接我。本来我以为是要把我卖去城里做丫鬟,那也就罢了。可是当我听到那婆子开价七两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宋玉并不再说,李家人纷纷变了脸色。特别是李孟紧紧捏着拳头。他们知道七两银子意味着什么。
老婆婆一脸不悦,心下更是瞧不起宋家人。也感叹小丫头机灵,小小年纪就有敏锐的直觉事情不对劲。
于是思考半晌,缓缓开口:“你要我们如何帮你?”
宋玉见老婆婆肯帮忙,于是细细讲来。
宋晴见宋玉从李家一出来,直接上前,准备动手打人。“你个贱人,浪蹄子,不要脸!”嘴里还骂着难听的脏话。
宋玉哪里会惯着她,直接反手压制她的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口袋在一旁看得舒爽,仙子的大力巴掌好久没有看到,这一打它看得都过瘾。
宋玉自然也打得过瘾。宋晴:“啊!”尖叫起来,实在太怒,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想挣脱宋玉的压制。
奈何她如何挣扎,都不管用。宋玉这丫头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自己还年长两岁,居然都打不过。心里又气又怒,只能过过嘴皮子的干瘾:“你个不要脸的,居然还纠缠李孟哥哥到家里去了,你个瘌蛤蟆,就别做天鹅梦。你不配!”
宋晴声音有点大,女孩子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宋玉打量宋晴全身,最后从她的口袋里找到一条破布,拿出直接塞到她的臭嘴里。
“我是癞蛤蟆,那你是什么?你要是不怕丢脸引出李家人,你大可以再乱说话!”宋玉说完转身离开。
突然嘴被堵上,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见宋玉已经离开,宋晴从嘴里取出她的帕子,气得原地跳脚,又无可奈何,只能干吼几句以作发泄。
五日后,那婆子果然坐着一两马车,来到了宋家。村里有外来的马车,一般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婆子熟门熟路进入宋家。宋强跟张氏热情相迎,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褶子因为堆起的笑容格外明显。
张氏把宋玉也叫进屋,从未有的和颜悦色。
“玉丫头,快来,是你的好事。”张氏招呼着人。
宋晴满脸笑意地站在门口,准备看戏,心里好生痛快。还想跟她争李孟哥哥,做梦去吧!今日就是她宋玉的死期。
宋玉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平日张姨可舍不得泡茶,今日倒是大方一回。
宋强见此,心里隐隐一丝不适,强压下去火气。装作慈父模样开口,装的毕竟是装的,语气极其的不自然:“玉丫头,我知道最近你也恼我。但你始终是爹爹养大的,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既然你呆在宋家这么不好过,我跟你张姨也为你谋了一条好路。这是镇上专门给城里大户人家提供丫鬟的王婆。你今日跟她走,就可以去做大户人家的丫鬟,吃香喝辣。”
“哦?是吗?”宋玉语调上扬,淡淡地开口,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后,双眼犀利地与宋强对视。
宋强纳闷,眼神微微闪烁,心里暗自嘟囔,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的气势压过,这个养女最近的变化真的太大了,已经超过了他能掌控的范围,不禁心里打起鼓来,今日这事儿能顺利成功吗?
宋玉见宋强微微愣神,嘲讽一笑,一丝不屑很快地从眼里闪过,对面的人丝毫不觉。站在门口的宋晴倒是看见了。
“张姨,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让你的亲生女儿去呢?”
宋晴听到自己的名字,吓一大跳,她是真的害怕,宋强不是自己的亲爹,这一说,搞不好也能提醒他。万一后面宋家哪一天缺钱了,搞不好真把她卖了。
张氏见自家男人的目光落在亲女儿身上,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心里瞬间一慌。连忙转移话题,笑着对婆子说道:“还不是你看着更加乖巧机灵,王婆只看上了你。”
王婆子会意,也乐得配合,微微点头。
宋晴这才松一口气。
“那走吧,我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