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也没想到,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付家,还敢自爆家门拉人当挡箭牌。
还嫌付家的敌人不够多吗?
柳芸想了想,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她突然发现,人死,是有几率爆东西的。
付家接二连三的死了几个,人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些明显不属于这森林的东西。
还被小伙伴很快捡了回去。
之前只杀过一个老六,还在死之前撸光了储物空间,柳芸真不知道这茬。
现在突然看见,还挺稀奇的。
说这是游戏吧!
现实和内殿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说不是游戏,可很多设定又像极了。
看过资料的阿启恍然:“是的,不过爆率其实很低,而且,只有七彩手镯里的东西才会爆出来。”
“一些偷渡来的空间不会爆。”
“不过,七彩手镯无论装多少,一般情况下只会爆一件。”
柳芸奇怪:“一般情况下?那还有特殊情况?”
阿启:“当然有,死者的气运和杀人者的气运都是关键,杀人者的气运高得多,自然可以多爆几件。”
柳芸琢磨:“这不就是游戏吗?”
没有偷渡空间的可就要小心了。
看来九洲内殿还有许多细则需要摸索,柳芸让阿启空了将有用的规则传给她。
不过,得等这场战斗结束。
而此时,其实早已经过了暗夜幽昙开花的时间。
却因为有人率先进攻,造成暗夜幽昙狂化,然后连花都不开了。
柳芸又默默往后移了一大截,感觉要远离战场才行。
暗夜幽昙明显不放过进入战斗圈的修士,但是不主动踏入战斗圈,幽昙也不会随便波及无辜。
可战圈越扩越大,一不小心就被波及,那太无辜了。
谁都不知道暗夜幽昙的打击范围到底有多广?
付家风头正劲,倒是将宁家衬托得不显山不露水。
只有柳芸一直在注意宁家,看着他们的损失其实不比付家少。
可能都轮不到柳芸下手了。
当然咯,宁家在内殿的参赛者可不只这么点。
牺牲几个,完全不影响大局。
付家求合作不成,反而因为身份被孤立。
虽然暗夜幽昙有所放水,可付家之人被波及的危险明显多了。
很快,剩下的几人就伤痕累累。
没办法,无视防御的松子过于不讲道理。
就在柳芸以为暗夜幽昙会一步步蚕食掉所有敌人时,这朵花突然又出现了变化。
万万没想到,一朵花会吐爆炸的松果,居然还会狂化。
不仅如此,诡异的红色症状突然没了,又变成了白色圣洁样。
然而,它却猛的自己爆了。
原本会化为白色小花瓣,当暗器用的幽昙,爆开却不是同一招。
而是好像划为一团白雾,瞬间扩散,弥漫到整个松林都是。
这白雾不仅阻碍视线,还阻挡仙识。
原本视野良好的吃瓜位置,突然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柳芸:……
“又见自爆?”柳芸无语的看了看萦绕周身的雾气,忍不住跟阿启和云古剑吐槽,“该不会是因为这世界在功德洗礼演化之前,遭遇过无字令的自爆摧残。”
“无形之中受到一些影响或者因果,才长出这么多会自爆的生物吧!”
阿启:……
好有道理的样子。
云古剑:……
或许,大概,可能还真就是这样。
柳芸伸手抓了一把越来越浓的雾,跟正常的雾气相比,除了能屏蔽仙识的探测,倒是没什么两样。
但是,却成功让暗夜幽昙隐藏了起来。
甚至,让人恍惚,刚才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毕竟,一朵十来米高的暗夜幽昙,铺在地面当毯子的叶子,还会吐松果,好像处处透着诡异。
柳芸还在沉思,感觉有什么靠近,还以为是暗夜幽昙的手段,立刻防备起来,手中掐着灵诀。
“别动手,是我……宫毓。”
男主标配的好听声音确实让柳芸耳熟,加上对方主动上报姓名,手中的灵诀才隐忍不发。
白雾勾勒出一个人影,柳芸才警觉,身前三米的情况都看不清了。
没想到这雾能这么快的浓到这种地步。
宫毓能感觉到柳芸身上透露的危险,特意靠近了一些,免得遭遇柳芸的误会出招。
“我师父……就挺关心你的。”宫毓表情有些古怪。
上次红雁宗一行后,宫毓从天空之城的自由交易会回去,听得最多的就是师父云裳回忆当年的云仙尊。
他可听了不少关于“云仙尊”当年的英勇战绩,和许多惊人的故事。
宫毓也不知道是云裳过于崇拜云仙尊造成的美化,还是云仙尊真的这么牛,为什么总觉得云仙尊这修仙之人,跟他们其实不一样呢?
不管怎么说,被塞了一脑子云仙尊的宫毓,实在无法将无所不能的那位跟面前这人联系起来。
以至于看柳芸的眼神,还略带奇怪。
柳芸轻笑:“替我多谢你师父。”
宫毓嘴角抽了抽:“师父还让我有空问问你,什么时候去第二洲当坐上宾?别只在第八洲呆着了。”
“如果是因为大长老的身份够你方便行事,过阵子她也可以。”
“或者,等排名战之后,第二洲的联盟就变了……”
原本云裳没想再争第二洲的大长老位置,好不容易有机会脱身,她其实乐得自在。
后来付家无字令的笑话让云裳有些明悟。
觉得还是需要地位才能方便柳芸做点什么,至少,目前第八洲那老和尚就做得极好。
为此,整个人突然就积极了起来,筹划着如何反攻,将属于她的身份位置抢回来。
柳芸不知道云裳的心里路程,但还是说道:“你师父……不像是愿意被身份地位束缚的人啊!”
宫毓意味深长:“所以,大抵还是想跟第八洲的大长老争一争的,希望你将来能常驻第二洲。”
柳芸:……
那倒也不必。
“不用为了我特意做什么,毕竟,我和云仙尊,到底不一样了,你师父这是感情转嫁,我怕受不住……”
柳芸话还未说完,脸色微微古怪起来,话锋陡变:“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宫毓也知道不是细聊的时候,没有揪着这个话题。
浓雾没有屏蔽听觉,宫毓侧耳听了一会儿,有些疑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