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柳芸对着男修非常突兀的挥出了云古剑。
云古剑兴奋得尖叫,嚷嚷着主人再加一份力。
“铛”,男人抬起紫汪汪的剑,将云古拦了下来。
两剑相撞的声音,“砰”的一下爆开,肆虐的剑灵力涟漪一般荡漾开,撞到宽大的洞穴墙壁上。
头顶洒落阵阵石块,洞穴仿佛要塌了。
男人无奈:“我以为,你现在应该信我了。”
他也知道他出现得很突兀,有些事情不能从头说起是没法解释的。
可柳芸不也主动将云古剑拿出来了吗?
他还以为是信任的表现。
只能说,柳芸真不愧是柳芸,终究还是没那么容易相信旁人的。
紫汪汪的剑颤抖了一阵,化为晶莹直接消失了。
柳芸挑眉:“这剑也是意识体?”
男人:“一缕剑灵力所化,若是本体,以云古现在的状态,不可能与之抗衡的。”
见男人越来越虚幻的身影,柳芸连忙问道:“所以,你也是算到我一定会经过这里,会掉下来?”
男人好看的眼睛闪过一丝茫然:“这……很难理解吗?”
“对于我们来说,九洲九鼎这世界的巅峰力量还是太弱了,你现在……也很弱,能算到很正常。”
“等你恢复……你也可以。”
柳芸:……
绝对的实力碾压啊!
就好像小学生永远无法理解博士生有多厉害,能做什么研究一样。
“你只是一缕神识,现在的实力也没有超过九洲九鼎吧!”
男人点头:“自然不能,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世界停留这么久。”
“但,底子和基础不一样,同样的境界,战力也是不同的。”
柳芸偏头:“我好像看不清你的脸。”
男人:“正常,不是什么法术,是实力差距太大。”
“我这缕神识的实力是基于世界的束缚,可实际差距还是存在的。”
柳芸“哦”了一声:“实力差距……居然连脸都看不清啊!”
男人:“是的,容易被震撼,识海震荡,对修为心境有碍。”
柳芸:……
她差点听成荡漾。
“你是在夸自己,好看到容易震撼?”
这理由听起来怪怪的。
和尔等凡人,不可直视圣颜是差不多的吧?
男人:……
他好像不是这意思,竟然能这么理解,莫名升起一丝羞耻。
低头看着自己越来越虚幻的手,男人叹气:“我确实没有害你……”
柳芸提着云古,点头,挥了挥手:“那再见。”
也没空再说些什么了,这人眼看着就要消失了。
男人挥袖,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柳芸拖了起来,送往进来的平台。
嘴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出声,眼神柔和,无声的说了一句:“放心,还会再见的。”
他真的不认为,柳芸会折在这里。
那样的敌人都没能将柳芸摁死,那人的报应迟早会应在柳芸的手上。
谁知,人在半空中,还面对着他的柳芸突然笑道:“很好,还能见面,这次就谢谢了,其他的等我想起了再算账,我打你也会轻点。”
无声的说话,但是完整的,唇语技能没再失败。
男修整个人一僵,眼眸充满难以置信,来不及过多的反应,身体就化为晶莹消失了。
然而,石块不断的降落中,男人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让柳芸眼熟的东西。
卡牌?
那不是一张卡牌吗?
柳芸纳闷之极,即便还飞在空中,也挥出了云雪真绫,将神奇出现的卡牌带到了手上。
等双脚落地,男修的力量彻底消失,卡牌也落到了柳芸手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阳属性的七星卡,嗯,上面显示的妖兽也是非常眼熟,也让人意想不到的。
“这……不是阿启?”柳芸感觉自从失足落下来,她震惊得比较频繁。
“啊?哪里哪里?什么?”阿启着急的查看着。
扫描技能在卡牌上扫过去,又扫过来,难以置信:“还真是……挺像的。”
一个白白的球体,看起来有很细的绒毛。
眼睛大大的,但是锐利阴沉,甚至没有手和脚。
这……
难道是形象太简单,容易模仿?
云古剑自信神气的嘲笑着:“哈哈,看来九个洲的处理器,对阿启真的很崇拜啊!”
“阳属性的七星卡?扯谈呢,阿启以前也没有什么治愈功能吧!”
“这么高大上的形象,分明就是粉丝滤镜。”
阿启:“……我好歹有个不错的形象,你啥也没有。”
云古:……
“我现在能出来,能在外面自由活动了,还能替主人打架了,哼,你连长大一点都做不到。”
阿启:……
说好的小伙伴呢?
扎心的时候最用力。
柳芸没有理会两人互相插刀,感应到周围的阵法已经消失,准备用土遁术离开:“这里快要塌了吧!出去再说。”
“看来,那个人能够这么精准的定位,是因为这只跟阿启一模一样的七星妖兽。”
“要完成任务,就必然会来这里。”
“别人进不去,就一直收集不到阳属性的七星卡,拖也要拖到我来。”
想通这个关键,柳芸感觉舒服多了。
凭空掐算,没有任何理由和线索,反而让人毛骨悚然。
会让她认为,自己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
柳芸从地上出来,御剑升空,看着长满花草树木的地面一点点塌陷。
“不过,倒也谢谢他,替我解决了一个最难打的boss。”
“阳属性的七星卡啊,之前还在愁呢!”
拿出集卡册,将卡放了进去,“真好,七星卡……只差土属性的了。”
阿启扭捏:“宿主,若是我们自己打阳属性的七星妖兽,发现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宿主还能下得去手吗?”
柳芸愣了一下:“能。”
阿启:……
一个字,让他心塞得很。
柳芸:“假的就是假的,真的都在我这里,假的显得更可恶啊!”
“说不定我下手还会更狠一下,赶紧将假的给解决了。”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替代品。”
尤其还是居心不良,成为敌人的替代品,早点捏死才不膈应。
阿启:……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突然不知道该继续膈应,还是该高兴。
应该高兴吧,在宿主心里,阿启始终只有它一个,是不可替代的,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