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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永远理解不了宜安公主的胆大妄为,就像公主理解不了他的羞赧一样。

夜空被烟火照的忽明忽暗,小小的山洞里只有他们两个。公主借着光看到秦景的面色,他面容通红,双眉紧蹙,颤抖的睫毛下,眼里的清淡被窘迫和慌乱代替。

公主的唇被他堵上,亲的双方都有些喘。他的那部分还留在她身体中,恍惚听到外头锦兰忽高忽低的叫声,秦景从没遇到这样的时刻——明明已经忍不住了,明明箭在弦上了,他却连动都不敢动,唯恐外边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

他现在隐隐后悔,他当时应该忍住的,不应该被公主诱惑。就因为他意志力不够强大,才被逼到这种进退不得的地步。

而公主还是个不省心的……

他不动,她动。她又软又娇,双腿轻轻蹭着他,激得青年喘息粗重,耐不住动了动,但他又很快停下。

公主才体会到那种酥到骨子里的舒服,他却又不动了。公主怨恼地瞥他:懂不懂善始善终?!

她又要发声了,看她这说话架势,根本没准备压住声音。这要是把锦兰她们吸引过来,秦景想死的心都有了。

宜安公主就看到她才开口,喊出一个“你”字,嘴就被秦景紧紧捂住。他眼有慌张恳求之意,“公主……”求您不要说话好不好?!

公主其实就是逗他玩嘛,你看他多有意思。

她圈着他的脖颈,用他的体温暖和自己。偏过头,公主咬住他耳朵喘着气哼笑,“不想要我说话?那你就不要停!”

锦兰在外面等得焦急,王妃来人都催了好几次了,她不敢过去怕打扰到公主。可是这都喊好几声了,她自己都燥得脸红,也没有等到公主的回应。回头看王妃派来的侍女面色都有些古怪了,锦兰只要硬着头皮笑,“姐姐不要急,爆竹声大,公主应该没听到,我这便去找公主。”

对方理解地点了点头,锦兰是骑虎难下了,恐怕她再不能把公主变出来,对方就要怀疑她们把公主怎么了。

她们能把公主怎么呀?是公主要把她们怎么啊!

公主之所以去那么久,应该是因为秦侍卫回来了啊。公主要和秦侍卫说悄悄话,当然不需要她们凑过去碍眼了。但是她们心里知道这样,能这样跟对方直说么?平王妃一定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

锦兰只好从旁边侍女手中接过灯笼,主动往假山方向寻去了。她只带了两个和自己关系好的侍女,也不敢浩浩荡荡地把所有人领着去。

当外面在寻找公主的时候,洞中气氛火热无比。公主被抱着在秦景怀中,她贴着他的心脏,在一次次相拥中,全身粉红,出了薄汗。

如同沉在一片水火交融中,火的灼烫和热烈,水的温软和绵密,一寸寸,遍染全身。恍恍惚惚的,忘了今夕何夕,只记得和自己亲密相拥的这个人了。

公主的手一点点插入两人紧挨的身体间,从小腹向胸膛移动,抚摸过青年紧致结实的肌肉。她喷在他面上的气息暖热,让秦景不禁喘口气,把她更紧地提到自己怀里。

他一手虚虚环着她,一手扶着她的手臂。公主总是时不时地撩拨秦景一下,秦景一直咬着牙,额上汗水流的很多。他眼中有红丝,扶着她的手臂青筋跳动,忍得自己都难受了。

秦景脑中闪现些旖旎的幻象——

他想将公主推倒,想把她按着靠在石壁上亲吻,想扔掉盖着她身体的那身斗篷。他想一遍遍地爱抚她,想尽情尽兴地做那些欢愉之事,想又直接又粗暴,想让她在身下哭泣嘤咛……

但这些都不可以。

秦景时刻记得提醒自己,公主承受不住自己的所有。他得缓缓的,慢慢的,以她为先……但公主却不是这么想的。

在宜安公主心里:不能让侍卫大人放纵的欢愉都是不圆满的!不能让侍卫大人失去理智的欢愉都是小打小闹!她想看侍卫大人为她失控……

公主的手在秦景胸前摸索,她在秦景耳边哑声解释,“你不让我说话,那我写字给你听。”

秦景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他身体韧如弦,在冲锋陷阵,根本停不下来。他只觉得胸前痒痒的,粉红色的敏感点被公主手指擦过……

秦景发出一声闷哼,抬手抓住公主不安分的手。他手心全是汗,抓住公主不让公主动。他用一双忍得发红的眼睛恳求公主,“不要……”

“公主!你在哪儿——”锦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秦景紧张下,身子绷得更紧了。

宜安公主眨眨眼,恬不知耻道,“在这种时候说不要,通常都是假话。所以你不是不要,而是催着我快点?”她另一只没被秦景控住的手飞快向下,顺着她和他的弧线,流水般向下轻松游走。

公主回忆着自己收集的小黄本、避火图……那些都有怎么让男人舒服的法子。她记性真是不错,全都记得!

公主望着秦景的目光又羡慕又嫉妒:侍卫大人,你很幸运你知道么?谁家姑娘像我懂得这么多,还都愿意跟你尝试啊。谁像你,让你看个避火图,你跟要死了似的……我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各种福利呢?

“唔——!”秦景大脑一片空白,搂着公主的手力气都有些控不住,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锦兰走在假山中,小心地听着动静,突听到男人的一声闷哼,伴随着石头哗啦啦掉到水里的声音。那声音太暧昧,是压着嗓子发出来的……锦兰红着脸,盯着水中被溅起的涟漪使劲看,好像能看出一朵花来。

这会儿没有鞭炮声,四周很静,虽然之后再没有声音传出,但走到这里的人该明白的都明白了。锦兰心想:公主这是对秦侍卫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啊,让秦侍卫激动得发出了声音,还捏碎了山石……反正她不相信公主那点儿力气能把山石砸下去。

同时间,宜安公主也被秦景的力气吓了一跳。她不过摸了摸他,他手一抬,没有按住公主,竟是撑在公主头上的石壁上,弄掉了好几块石头。公主一僵,有些胆怯了,她好像高估自己的承受力了……秦景这一手要抓在她手臂上,她不得骨折啊。

秦景吸了口气,低头亲亲被自己吓坏的小公主,“所以,不要招我。”

公主强撑着哼了哼,“反正伤了我,难过的也是你,我怕什么?”为考验秦侍卫的忍耐力,她握着他的手又动了动……

秦景嘶一口气。

当那边冰火连天时,锦兰带着侍女们回去回报了,“劳姐姐跟王爷王妃报一声,,公主身体不适,要回去歇息,不能去前头守岁了。”

来人怀疑地看着她,“公主呢?刚才你怎么不说公主身体不适?”她觉得锦兰等人脸色怪怪的,似乎有事瞒着自己,绕过她们,就想亲自去那边请公主。

锦兰赶紧又拦住她,皮笑肉不笑道,“这是公主的原话,姐姐也知道公主的脾气,还是不要去质疑公主了吧。”

对方一怔,果然有些踟蹰。毕竟没过去多久,大家都记得不久前宜安公主在王妃那里的闹场。没有谁敢说自己就能得罪公主,还不怕被公主报复。

见对方不自在了,锦兰等人赶紧添一把火,总算把对方送走了。锦兰难得庆幸公主的坏脾气:脾气坏也有好处啊,起码这时候没人敢去向公主证实真假。

不知道在寒风中站了多久,秦侍卫终于出来了。锦兰抬目扫了秦侍卫一眼,又垂下了目。

秦景咳嗽一声,“公主让你们先回去。”

锦兰眼观鼻鼻观心,问都不问一声,屈膝行了安,就带着人走了。

等人都走了,秦景才回去,把包得严严实实的公主抱了出来。

宜安公主身体没有半点力气,腿也软的站不住,她被秦景横抱在怀里。秦景为她穿好了衣裳,但少女的发髻他却不会梳,公主喜欢看他为难、当然不会自己动手,长发只能这么披着。

秦景看公主垂到地上的头发一眼,就想起他们刚才做的荒唐事,愈发窘迫。

公主却嬉笑逗他,“我什么时候说让锦兰走了?我明明说的是让她们进来伺候我好吧?!秦景,敢假传我的话,你胆子大了啊。”

秦景知道公主的心思,她不怕被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还打算在做完那样的事后,继续前拥后簇地回自己院子呢。但秦景低眼看着自己怀抱里慵懒迷离的公主,他是不愿意这样的公主被别人看到的。

秦景闷声,“属下可以伺候公主。”

公主挑眉,接受了这个想法,“那回去后我们继续吧。”

“……”

看秦景跟卡壳似的,呆呆地看着公主,神色几分纠结,公主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她噗嗤笑出来,戳他,“逗你的呢,干嘛一副良家妇女被强抢的表情?”

秦景无奈地看眼怀里乐不可支的公主,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提秦景和公主这边,小郡主一直想知道姐姐去了哪里,是不是瞒着她玩了什么好玩的。当她从娘侍女嘴里听到姐姐已经回去了,真是惊讶得不得了。姐姐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

她坐不住了,逮着爹娘不注意的时候,就悄悄溜走了。张氏正陪着婆婆说话,见婆婆目光偏向一个方向,她也跟着看去,见到小姑逃跑的背影。

张氏汗颜了一下,“要不要我去请小郡主回来?”

“不必,我们说我们的。”那是自己生的女儿,平王妃不问都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平王妃不阻拦,是因为她也想知道宜安干什么去了,正好让小姑娘跟去看看。小郡主知道了,平王妃会担心自己不能从小姑娘那里套出话么?她女儿在她面前,就跟一张白纸似的。

白纸似的刘郁静拉着季章一起去找姐姐,幽静小道,树影如荫,她倏地被季章拉住,往矮灌木中躲去。小郡主清楚季章对自己的忠诚,并没有责怪季章,而是第一时间就向来路上看去。她很好奇自己和季章走的是小路,还会有谁从这里走啊?

小郡主捂住自己嘴,惊讶地看到青年怀里抱着貌美姑娘。那姑娘长发如云,手指曲起勾青年的下巴,肩膀瘦弱……这个人化成灰她也认识啊!就是公主嘛!

猜出了公主,那抱着公主的青年就是秦景了。

这么晚……姐姐衣衫不整……被秦景抱着……

刘郁静被季章捂住口鼻,好容易瞒住,没被秦景发现。等那两人走后,小郡主激动地从灌木后跳出来,小脸红扑扑的,“你看到没看到没!大姊果然和秦景那什么了!天啊,我娘会气死的!”

她这样说着,眼里的光芒全是兴奋的。

季章当做没听到。

小郡主却自己一个人说的很开心,甚至已经想到公主和秦景成亲那么久远的事情上了,“让爹随便给秦景安排个一官半职,差不多能配上大姊就行了。不知道大姊什么时候和秦侍卫成亲啊?这次她总能嫁出去吧?这次肯定没问题,我可没有两次都嫁不出去的姐姐!”

“成亲?!”当小郡主把自己的想法跟宜安公主说后,公主口中茶差点喷出。

宜安公主瞪着她,“谁说我要和秦景成亲?!”

“那你留秦景在你身边干什么啊?”

“我高兴留谁就留谁!”

“那你怀孕了怎么办?”

“……”公主眼眸大睁。

“你不会连孩子都不准备留吧?”刘郁静惊呼,“那秦侍卫,你都把人家给睡了,你就不打算负责,不打算给人家个名分啊?”

“你懂什么!”公主被小郡主说得有些动摇,但她当然不会让妹妹看自己笑话。

小郡主盯着公主看半天,同情道,“你真是不负责任,吃完就走人……秦景可真倒霉。”说完,她又拍着手若有所思,“那你恐怕跟宜清表姐很有共同话题了,过两天见了她,你们可以交流交流经验。”

“你胡说什么?秦景又不是我男宠!”宜安公主恼怒。

刘郁静口里说的宜清表姐,是被称为名门楷模的宜清公主。名门楷模什么的,可能是大家看在公主的份上,降低了标准。这位表姐各方面都挺不错,唯一不妥的是她和驸马关系不睦,和离不成后,就在公主府公然养了面首。

刘郁静见姐姐还不承认,撇撇嘴,“你说这话你心虚不?”

“……”这讨厌孩子,让公主想打她一顿!

小郡主见姐姐动了怒,麻利地跑开,要走时又扒着门,天真无邪道,“对了我忘跟你说了,十五时皇后娘娘要我们进宫呢。据说太子表哥办了马球赛,娘让我跟你说,让秦景去参加!”看姐姐脸露怀疑,她补充,“季章也算在里面的,你别瞪我!”

公主咬牙,“告状经,是你跟娘说秦景回来了吧?”

小郡主心虚低头,她只是说漏嘴了嘛,谁让娘总试探她。看公主下床,刘郁静一转身就跑了,才不留下来承担大姊的怒火。

公主若有所思:娘怎么让秦景露面呢?总觉得娘不安好心。

说实话,公主从没觉得平王妃会就此罢手。她娘只保证不会对秦景出手,但没保证支持他们。平王妃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那娘这是要干嘛?

公主只是好奇,她并不是特别怕平王妃的手段。除了一个秦景,公主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娘不过分,她就不放在心上。过分了,那她就带秦景走!

娘就是太闲了……

不过她应该也闲不了多久了。

当公主猜测平王妃意图的时候,南明王一家进了京城。南明王准备上折子请罪,并把南明王的封号给儿子定下来。

陈昭看着繁华的京城,面无表情。

封王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得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邺京的圈子也就这么大,就算宜安公主不想见到他,恐怕也不太可能。

他却并没有打算立刻对公主做什么,在找到檀娘之前,他都不会对公主出手。只是听线人说,平王妃对公主和秦景在一起很不满?

这不满的,很好啊。

陈昭去拜访了平王府上。

恰时公主陪平王在书房说话,得到通报,她心中觉得惊悚。公主想退下,但陈世子已经进来了。

他对公主微笑拱手,“公主不必对我这般不自在,虽然你我姻缘不成,但总有几分情谊在。我和王府日后总有来往,公主当我是兄长就好了。”

兄长是什么鬼?!

宜安公主被陈昭弄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是一对前世的夫妻吧?他们都是重生的对吧?他们彼此都知道是吧?

就这样,陈昭还能说出兄妹这样的字眼?

他……大约脑子有些问题吧。

宜安公主没有理会他,转身出了书房。身后传来平王为她掩饰的笑声,“姑娘家都好面子,陈世子不要在意……我们还是谈谈我们的事好了……”

比起平王妃对秦景的不喜,陈昭的到来,才更让宜安公主觉得不安。平王妃再怎样,也会在意她的感受。但是陈昭会么?

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