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后门,小药童探出脑袋看了看,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那些人应该还没有发现。
“你终于来了。”
何玖娘一下车,里面就传来一道男声,声音里带着嘲讽,好像何玖娘是因为害怕才藏起来一样。
小药童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他单纯的以为对方没发现他,实际上他的出逃都是人家安排好的。
何玖娘的反应还算正常,并且她已经认出对方的声音,果然是她猜的那个人。
“我既然都来了,就把医馆里那些无辜的人都放了吧,毕竟你们的目标是我,别总做那些给你们主子丢人现眼的事情。”
不知道那些人躲在什么地方,到现在也没露面,不过何玖娘也不是很在意,就这么站在空地上,语气轻松地跟像人聊家常一样。
话音刚落,就从不远处不同的角落里出来一群人,而他们手上还提着被堵了嘴,没办法发出声音的宋家父子俩,和其他几个大夫。
何玖娘匆匆看了一眼,除了宋家父子俩的伤势比较严重,已经昏迷过去之外,其他几位大夫都还好些。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样欠的人情债也不算很多了。
她再看向那群人,领头的就是当初林义平身边那个护卫。
“怎么,我当初帮你家主子治了病,你们现在要恩将仇报吗?”
何玖娘冷笑地看着那群人,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写满了不屑。
对,就是不屑,她并不觉得这群穿着黑衣裳的护卫能把她怎么样。
“何大夫应该能明白我们的意思,我们对何大夫绝无恶意,只是何大夫不愿意配合,所以才不得不使用这下下策。”
领头人面无表情,他觉得自己这次来是给何玖娘最后一次机会。
毕竟临行前,主子可是吩咐过要是何玖娘还是这么不识好歹,他们就要把人处理干净。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我记得我之前已经跟你们主子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想跟你们同流合污,也希望你们能够看清楚事实,早日断了这个念想。”
站着说话有些累,何玖娘走到一个石墩墩面前坐下去,顺便还翘起了二郎腿,那小样子惬意得不行。
这一群黑衣人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有些不满地看向他们的领头人,这女人竟然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为什么不干脆把人教训一顿再说呢?
“同流合污?何大夫该是对我们有些误会,对我家主子也是误会颇多,只要何大夫愿意成为我们的人,主子的身份自然会告知于你。”
“不用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说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并且你之前也领教过我的身手,应该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劝你要是识相的就尽快带他们离开,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一会儿下手是轻还是重。”
何建良说着,回头看了身后的方大和邱天一眼,两人瞬间就明白何玖娘的意思,不顾面前有那么多黑衣人的阻挠,直接上前去查看宋大夫家父子俩和其他几位大夫的情况。
反正他们现在都已经见到了何玖娘,医馆里这些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把人拖过来还算顺利。
“何大夫,你可知道你现在说这些话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主子能够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如果你不识好歹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们这也算恩威并施了,一般人都会犹豫一下,但何玖娘却依旧斩钉截铁地摇头,甚至还嘲笑他们:“真不是我说,你们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之前我就拒绝过你们好多次,现在又眼巴巴的贴上来,怎么,没有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吗?”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其中一个黑衣人忍不住情绪,站出来指着何玖娘就要开骂,可等看清楚何玖娘那张脸的时候,瞬间又有‘些磕巴,觉得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他还沉浸在何玖娘的颜值中,人就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飞出去了。
即便是这样,何玖娘也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而已。
“我在跟你们领头人说话,可没跟你说话,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出来送死吗?”
何玖娘脸上带了些许怒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就连那领头的都往后退了两步。
他之前跟在林义平身边的时候,就领教过何玖娘的身手,确实很厉害,所以他这次才会带了这么多高手过来。
想到自己带了挺多人,那领头人瞬间又不是很害怕了。
“何玖娘,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若你不识相不与我们合作,你们一家在京州城也不会好过!”
说不过,他就开始放狠话,想要以家人的安危来威胁何玖娘。
“哎呀,我好怕怕呀!这里可是宸王的封地,你们主子敢在宸王的地盘上撒野,难不成比宸王还要厉害?”
“那……”刚开口,那人发现不对劲儿,急忙收了话,对何玖娘说道,“想知道我家主子的身份,先加入我们的组织,否则……”
“别否则了,我不想加入,也不想知道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我倒是好意给你们一个提醒,一个你们始料未及的提醒。”
何玖娘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倒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开口说道:“你应该没忘记,之前你家主子找我看过病吧?”
听她这么说,领头人瞬间就警惕起来,这女人诡计多端,生怕她在自家主子身上动什么手脚。
果然,何玖娘慢悠悠地说道:“我看他左一层面具右一层面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在给他治脑袋的时候顺便在针上动了那么一点点手脚,以后见面,不管他换多少种面具,我都能一眼认出他,并且,要是再惹急了我,他的头痛病会比原来严重百倍。”
她一直都是个警惕的人,当初就知道林义平不是什么好人,又怎么可能不多留个心眼?
“你!你说什么?”
领头那人顿时就着急了,要真是如她所说,以后主子岂不是不能再公然出现?
这得耽误多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