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渣爹快被自己气死了的难看脸色，冯楚月心里倒是高兴。
她甚至在吃齐菀带来的饭菜的时候，都哼着小曲。
冯茂林听着更来气，不打算跟这个女儿一般见识。
但他还是想从冯楚月嘴里打听，她到底拿到了什么证据。
那些证据，能够证明什么？
In-2特效药，她也都给警方了吗？
从卫兰那里听到的口风，是她没来得及销毁。
如果警方把两瓶药分别送检，察觉到不对怎么办？
冯茂林也没想到，翻车会翻到女儿身上。
小女儿真的是来讨债的！
不过，这个时候，冯茂林也知道，他还不能对冯楚月说什么，怕冯楚月起了逆反心理，愈发铁了心要把卫兰送进去。
他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别墅里其他佣人倒是不错的选择。
不像周妈，一切都以楚青瑛为主。
如果她也认定是卫兰害了楚青瑛，绝对不会帮卫兰说一句好话，也不会告诉自己，她们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周妈呢？怎么不见她在？”
冯茂林想起周妈的精明，就有些头疼。
那是楚廉留在楚青瑛身边的人，深地楚青瑛的信任。
说不定他对楚家的了解，都没有周妈那么深。
可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特殊，冯茂林已经有打算在楚青瑛去世之后，就辞退周妈了。
不然让她跟着掺和家里几个孩子的事，只怕以后会折腾出更多事来。
比如，财产分配。
“周妈回家了。”冯楚霄吃饭的空当，回了一句。
竟然回家了？
冯茂林有些惊讶：“她不在医院照顾阿瑛，回什么家？”
这完全不符合周妈的性格。
要知道，在冯家，最在意楚青瑛的，除了儿女，就是周妈了。
或者说，连这三个儿女，都没有周妈对楚青瑛细致周到。
在楚青瑛生病期间，周妈竟然会主动回家，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在医院可以照顾我妈，我妈又在IcU暂时醒不过来，周妈趁着这个机会回家休息一下怎么了？”
冯楚月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怼冯茂林。
冯茂林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样。
“再说了，等我妈醒了，周妈也休息好了，才可以更好地照顾她。”
冯楚月再次补充。
冯茂林瞬间就能理解了。
原来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楚青瑛啊。
这也说明，周妈是对楚青瑛好起来这件事抱有幻想的。
可在他看来，楚青瑛的身体，可能坚持不下去多久。
周妈只怕也没有再回到楚家的机会了。
就算她想回来，他也不想再给她这个机会。
“周妈休息也是对的，这些年一直是她在照顾阿瑛，其实周妈年纪也很大了，我们要考虑找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保姆照顾你们妈妈。”
冯茂林试探着和孩子们商量。
主要是和冯楚霄说，因为小讨债鬼冯楚月肯定不会同意。
不管他提出什么意见，这丫头都会反驳。
冯楚月确实不同意，但这次冯楚霄也不同意。
“周妈是照顾了我妈几十年的人，她们的感情已经不是单纯的雇主和保姆了，而是情同姐妹。”
“周妈这几年身体也很好，没什么大病，照顾母亲完全不成问题。”
“即便再请个保姆，我们也不放心她单独照顾母亲，倒不如留着周妈，不让她照顾，就让她监工就好了。”
“有她在，我和小月亮也会放心一些。”
冯楚霄言辞中肯。
冯楚月也忍不住点头：“没错，周妈是要留在家里养老的，让她留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谁也不许辞退她！”
冯楚月特意看了冯茂林一眼：“周妈放在过去，就是从小照顾我们长大的嬷嬷，她如果自己愿意离开我们家，那我们就给她优厚的待遇。”
“如果她自愿留下，那就让她在家里住一辈子。”
“爸，我们家有的是钱，总不会连一个退休老太太都养不起吧？”
冯茂林摸了摸鼻子，也算是试出了女儿的态度，想要让周妈和冯家割裂开来，肯定不能从周妈本人出发的。
也幸好，湘君在做某些事的时候，他没有插手，甚至是默许了。
梅湘君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冯茂林的掌控之中。
有些事，她做了，冯茂林也当做不知道。
因为，作为既得利益者，他没必要去拆穿自己的同盟。
“怎么是养不起呢？我只是担心周妈年纪大了，人也要回自己家养老，享受天伦之乐。”
“周妈的儿子不是已经娶媳妇了吗？这都几年了，估计也要孩子了吧？”
“周妈难道不想回自己家里，照顾孙子？”
冯茂林辩解：“这人啊，一旦老了，就总会想着含饴弄孙的。”
冯楚月心下冷笑，周妈的儿子儿媳妇别说孩子还没影呢，就算已经怀孕生下来了，也有娘家妈妈照顾。
周妈这边早就说好了，每个月给儿子儿媳妇钱，也可以把这笔钱给亲家母，她是没时间照顾的。
而那儿媳妇和她娘家妈当时是同意了的。
甚至还觉得周妈大方，舍得一个月给小俩口五千块。
大方给钱又不多嘴管事的婆婆，谁不喜欢？
“周妈和您的想法可不一样。”
“她操劳了一辈子，临老了，可不得享清福？”
“为什么还要帮儿媳妇带孙子？”
“她有钱，咱家也补贴得起这份钱，让她舒舒服服养老不好吗？”
冯楚月说话像个炮仗，冯茂林是完全说不过她，只能暂时放弃：“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都听你的。”
“瞧你这丫头，说得我多抠门，不乐意给周妈养老似的。”
冯楚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愿意才有鬼。
你亲妈，你不是都不乐意接到身边照顾吗？
当然，楚青瑛也是不愿意看到那个老太婆的。
冯楚月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冯茂林出轨，情妇一个接着一个，还蹦跶出孩子，跟那老太婆也脱不了干系。
没什么本事，还封建，重男轻女就不说了，还信奉什么多子多福。
她也是女人，就完全不会和女人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