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王主任在躺椅上休息，有人帮他按摩，他整个人都很放松。
难怪这里自从开业以来生意都很好。
“是不错，很放松。”
老徐是真怕老朋友带自己来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谁知道来的这个养生堂十分正规，男女客人分开接待，按摩师都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
泡澡也是药浴，十分解乏。
“这里还有免费诊脉服务，你要不要试试？”
老王撺掇老徐去找老中医诊脉。
老徐很犹豫。
他之前刚发现身体有问题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中医。
可不是没看好吗？
老徐也不怎么相信中医了。
“你不要不信邪，这里的中医据说很厉害。”
“还有他们的养生酒和养肾酒。”
“我都喝过，效果很好。”
老王摸了摸头，打算自曝家丑：“老徐，你不知道，这男人到了中年啊，就有些力不从心。”
“自从我喝了那养肾酒，再搭配中药吃了之后，终于找到了自信。”
“我媳妇儿对我都温柔多了。”
老徐半信半疑：“那这里的酒岂不是很受欢迎？”
“可不是吗？一般人根本买不到，我是走关系买的。”老王悄悄透露。
老徐还是没去找中医把脉，也看起来对老王极力推荐的两种酒不感兴趣。
“走吧，今天回去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
老王叹气：“哎，走吧。”
没劝到朋友，老王有些失望，他还给冯楚月打了个电话。
冯楚月接到老王的电话，有些意外。
“王主任，是有什么事吗？”
“小冯啊，我跟你说……”他把今天带朋友去了养生堂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都那样说了，你说他怎么就不心动，不去试试呢？”
冯楚月闻言，倒有些猜想：“也许是您在一块儿，人家觉得不方便。”
“您都做领路人了，如果他以后真的治好了病，肯定会感谢您的。”
“这样？”老王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他回去和老婆一说，王夫人也说他：“你真是，还不如你学生聪明。”
“我这不是脑子没转过弯来吗？”
冯楚月那头，在周末去养生堂的时候，那边的大夫就说遇到了一个难题。
她一看脉案，再看名字，姓徐？
会不会就是王主任的朋友？
看这个脉案，描述的症状倒是和老王说的那位朋友挺像的。
“他这个病症，是先天发育问题导致的，他是早产儿……”老中医和冯楚月讨论起脉案来，那是滔滔不绝。
“等下他会过来，你替他把一次脉，我们再讨论一下怎么开方子。”
冯楚月没有拒绝：“好。”
老徐当时确实拒绝了老王。
他确实没抱希望。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早就没治了，否则前妻也不会出轨，不会当众给他难堪。
这么多年，老徐难以启齿。
或许早就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他踌躇了很久，但不得不说，养生堂是很舒服。
他后来又去了一次，得知没有会员是很难约到位置的。
恰好遇到另外一个老朋友，带他进去了。
他体验感很好，主动交钱办了卡。
听说办卡之后可以买一瓶养肾酒或者养生酒。
老徐犹豫再三，买了一瓶养肾酒。
比起办会员，养肾酒的价格，倒是不算太贵了。
他去的第二次，与老朋友交流，发现他对养生堂的评价也非常好。
不止是他，还有在养生堂遇到的其他人，大家随意聊天，都说养生堂不止可以放松，还能治病。
这里是中年男人的天堂。
至于中年男人，会有什么无法说出口的病症，不就那么回事吗？
接二连三听到别人说养生堂的医生不错，他犹豫再三，还是去请了个脉。
这不，老医生没有给他确切的答复，只说他的脉案复杂，他需要跟总部的小神医交流一下，让他今天再过去。
老徐听说什么小神医，也托人打听了。
这小神医是在江市那边扬名的。
老徐心里又有了期待，过来的时候，他没见着神医的面，只见到了一位戴口罩的年轻姑娘。
他以为也是来看诊的呢。
就问吴满老先生：“吴医生，请问您说的那位小神医什么时候到？”
“小神医不是在这吗？”吴满指了指冯楚月。
老徐难以置信：“吴医生，小神医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怎么了，能治好你的病就行了。”
“快让她给你把脉，不要瞧不起大夫，她是有真本事的。”
吴满以前也确实因为年纪看不上冯楚月。
后来冯楚月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他现在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老徐木讷地伸出手，让冯楚月把脉。
冯楚月给老徐把脉之后，也没多说，因为吴老的诊断是基本准确的。
“你在十二岁那年，受过伤？”
老徐错愕地看着冯楚月。
这事，他没给吴医生说过。
“你怎么知道？”
“受伤也会对身体功能造成影响，你当时为什么不积极接受治疗？”
不止是先天条件不好，后天也出了问题，难怪力不从心。
他估计还不是到了中年才力不从心的，应该是结婚之后都有点力不从心。
所以妻子忍耐多年，终于耐不住寂寞出轨了。
“我当时……条件有限，以为没什么的，不需要治疗。”
他是在农村长大的，能和老王成为朋友，当然是两人有着相似的家庭背景。
不过，老徐比老王更有野心。
他小时候过得很苦，所以很努力往上爬。
谁知道仕途虽然顺利，但家庭却给了他致命一击。
冯楚月听说是这么个情况，也只能叹气。
这就是很现实的问题，小时候耽误了治疗，没有引起重视，现在想要重新治疗，可能性就很小了。
“你这种基本上没有治好的可能性了。”
冯楚月给了老徐一个准话，老徐心里早有预料，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起身：“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等等！”冯楚月赶紧把人叫住，“我只说基本没可能，也不是说完全没可能。”
“你如果愿意配合治疗，还是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