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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道长。”惜微接过平安符,抬眸时,道士也恰好在看她,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惜微只觉大脑一阵晕眩,紧接着那双眼睛变成了无底深渊,而在那幽远无光的深渊之处,似有一只巨兽蹲在那里,狞笑地吞噬着每一个望向深渊的灵魂……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暗,惜微心里知道自己要赶紧逃离,可大脑却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无动于衷,这种感觉很奇怪,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不知过了多久,惜微猛然清醒过来,整个人面色煞白,额头满是密密的汗珠。

“长姐,你刚才怎么了,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惜晴关切地问着。

“我……”惜微正要说话,陡然看见道士,他没有离开,就站在颜秉文身边。

此刻看到惜微望向自己,他念了声道号,微笑道:“看来长姑娘已经预感到危机了。”

惜微眸光微动,试探道:“是道长的神通?”

“一点小手段罢了。”道士谦虚地说着。

颜秉文一听长女会有危险,顿时心急如焚,“道长,你不是说只要佩戴着平安符,便可以逢凶化吉吗,怎么又……”

“颜老爷不必紧张。”道士安慰道:“长姑娘福缘深厚,能够预感到危机并不稀奇;再说了,只是预感而已,未必会发生。”说到这里,道士神情一肃,凝重地道:“不过这平安符一定要贴身佩戴,万万不可大意。”

“一定一定!”颜秉文连连答应,随即又取出银子想要答谢道士,道士摆手拒绝,不等他再多言,已是一甩拂尘,飘然远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惜微眸光微动,低声道:“观色,让人跟着他,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

观色一愣,“长姑娘怀疑他有问题?”

惜微缓缓摇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出现的太过巧合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好。”观色没有再多问,唤来一名尾随的狼影卫,低低交代了几句;后者点头,照着前面大袖飘飘的灰影,远远跟了上去。

“那这些平安符怎么办?”颜秉文为难地问着,原以为那道士是世外高人,留下的平安符是宝贝,可以趋吉避凶;如今被惜微这么一说,却是摸不准了,可能是宝贝,也可能是祸害。

惜微将平安符拿到鼻下,细嗅之间,有一股淡淡的香气索绕于鼻尖,似沉香,又似檀香。

她思索片刻,道:“明老在乐平县时,曾提过他在京城有间医馆,叫作’一剂堂’,平日里都在那里坐诊;父亲去过都察院后,不妨去拜访一下明老,顺道请他看看这平安符;明老见多识广,或许能瞧出什么端倪。”

“也好。”颜秉文颔首,将那几个平安符收入锦囊之中。

这个小插曲后,观色驾车来到位于城南的“有来客栈”,这间客栈位置有些没那么繁华,但好在价格公道,房间也是宽敞干净,甚至还焚了香。

颜秉文开了两间客房安顿福伯与惜晴,又点了几个菜,让店小二做好后送到房中,随即便与惜微一起前往都察院。

有来客栈离都察院不算太远,黄昏之前堪堪赶到。

等在门口的观言远远看到马车驶来,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道:“颜老爷一路辛苦,世子爷已经在堂中等候,请随我来。”

“有劳了。”颜秉文点点头。

观言正要动身,意外看到马车中又下来一道人影,定睛细看,竟是颜惜微,脱口道:“怎么长姑娘也来了?”

颜惜微淡然道:“这是世子爷的意思吗?让我也随行来京都。”

“世子爷?”观言拧眉,他一直跟在世子爷身边,怎么不记得世子爷下过这样的命令。

“不错。”惜微回答之余,察觉他神色有异,询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观言收起心中的疑惑,微笑道:“没有,颜老爷与长姑娘请随我来。”

见观言不肯说,惜微也不在多问,随观言穿过一道道门庭院落,来到位到后院的一间僻静院落中。

都察院的几位都御史都有单独的办公场所,祈容喜欢清静,就挑了这处小院。

刚进院落,就看到几名身着盔甲的武将神色不善地围着祈容,其中一名银色盔甲的武将攥着祈容的衣襟,激动地吼道:“我们几个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如今你飞黄腾达,得了圣眷,不想着拉我们一把也就算了;为了功绩,步步紧逼,存心要把我们几个往死逼,你居心何在?”

“对!”一名蓄着络腮胡的武将愤声道:“当年我还为了救你挨了一刀,你小子可倒好,竟这般忘恩负义,还有良心吗?”

另一名面容阴沉的武将嘲讽道:“他的良心早就被狗给啃干净了,哪里还有剩下!”

面对众人异口同声地讨伐,祈容神情并不见变化,他拉开对方的手,整一整衣衫,淡然道:“我从来没有逼过任何人;银子是各位拿的,借据也是各位亲自写的,这一切都在户部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众人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那名络腮胡武将方才嗡声嗡气地道:“我们要是拿得出银子,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废话吗?”

祈容神情淡漠地道:“如果我是几位,这会儿应该想方设法地去凑银子,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如今离十月初十,可没多少日子了。”

这句话令那几名武将面色越来阴霾,“你当真一点情份都不念?”

“祈某食朝廷俸禄,不敢徇私枉法!”

“好!好!好!”银色盔甲的武将连说了三个字好,面色阴寒似铁,咬牙道:“祈容,你不要后悔!”

说罢,他朝众人愤愤挥手,“我们走!”

待这几人离开后,祈容方才看向颜秉文,在瞧见他身旁的惜微时,先是一喜,随即疑惑地道:“你怎么也来了?”

惜微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她收到的书信,道:“这封信,不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