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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讹传讹,夸大了呗。”老九不以为意的说着。

这一次徐虎没有反驳,因为连他也觉得,祈容名不符实。

李广轻笑一声,“不是夸大,而是……他并非真正的镇南侯世子。”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惊意,不是镇南侯世子,那刚才那人是谁?

他们可听的分明,那赵知府一口一个世子,一口一个钦差大人。

徐虎最先反应过来,“有人假冒钦差?”

待李广颔首,他又忍不住问道:“大将军是如何知道的?”

李广伸了个懒腰,起身道:“一来,如你所言,此人尽管极力遮掩,但依旧给人一种畏首畏尾的感觉;二来……”李广走到大帐一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绳索,正是刚才绑住祈容的那一根。

他幽幽道:“他在面对本将军第一次下逐客令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向这边,虽然脖子还没扭过来,就被他给忍住了,但他瞒不过本王的眼睛。”

“看向这边……”徐虎喃喃低语,回想了一下刚才帐内的情况,脱口道:“是那个周舍。”

“不错。”李广扔了断口整齐的绳索,拍一拍手中的灰尘,说出了答案,“他想要征求周舍的意见。”

“这不应该啊,周舍只是一个商人,身份差了这姓祈的不知多少,这不合常……”话说到一半,徐虎突然愣住了,如果世子是假冒的,那么这件事就能说的通了。

李广看出他的心思,凉声道:“两种可能,要不这个周舍的真实身份,比祈容还要高;要不,周舍就是……真正的祈容!”

此言一出,诸将都给惊的目瞪口呆,只有徐虎,刚才隐隐有了几分猜测,还算镇定。

“他好好的钦差不当,扮做一个商人,这是什么道理?”一名将领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他们此行是为了白泽县的惨案来的,想是为了便于调查,使了这么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绝对让你……”李广指一指徐虎,“误打误撞给带回了军营。”

徐虎闻言,连忙单膝跪地,涩声道:“末将大意,给大将军惹麻烦了,还请大将军责罚!”

“不是什么大事。”李广摆手示意他起身,“他既来了南境,本将军与他早晚会有一见;今日这一见,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太差。”

徐虎犹豫片刻,忍不住问道:“大将军,刚才他与您说了什么?”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李广,一来是心里存着好奇,二来也是急于抓到那逃走的刺客。

自家大将军被行刺,而且还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广笑一笑,“法不传六耳,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知晓。”

见他始终不愿说,众人也只得作罢。

静默片刻,李广询问道:“让你们查的白泽县一案,查出什么眉目了吗?”

提到此事,徐虎正色道:“白泽县的人都死了,一个活口不留了,末将等人只能从附近几个县的情况猜测,应该有道门的人参与这件事。”

“道门?”李广手指轻叩桌案,若有所思。

“不错,除了道家幻术之外,末将想不出还有什么手段,能够让人的记忆出现偏差;不过……一次性改变这么多人的记忆,末将闻所未闻。”

“会不会是南疆?”

一名将领摇头道:“不会,南疆虽然手段诡异,令人防不胜防,但蛊术并不具备改变记忆的功效,而且正如徐将军所言;人太多,就算南疆所有的蛊虫加在一起,也未必够。”

“不是南疆,那就只能是道门了,道门……他们想做什么呢?”李广喃喃低语,浓眉紧蹙。

老九嗡声嗡气地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早就觉得那道门不正经了,一直怂恿陛下修道,还说什么能够长生;老子活了那么多年,就没见过有谁活过百岁而不死,更别说长生不老了。”

这一开头,诸将纷纷附声,“可不是吗,那皇帝老儿为了所谓的长生不死,月月炼丹开坛,我听说他现在上朝都不穿龙袍了,就穿那一身道袍;再这样下去,满朝文武也得跟着他穿道袍。”

众将哄堂大笑,徐虎也忍不住插了嘴,“就是,炼丹的时候银子充足,轮到现在的时候,就不停哭停,去年的军饷一直欠到今年才发,还只发了一半,余下的银子是淮阳王私下贴补的,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行了,一个个牢骚少发几句,好好去查查,凡有蛛丝马迹,都立刻来告诉本将军。”

“是。”众将起身答应,随即先后退出了营帐,只留下两名亲兵在帐内听侯差遣。

李广走到一旁的沙盘前,负手打量着沙盘中的高山、兵陵,以及代表大周与南疆兵力的旗帜,凉声道:“戏看完了,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一名亲兵走到他身后,拱手道:“卑职在王爷府上时曾见过镇南侯世子,那带着赵知府等一众官吏过来的,确实是他模样;但也正如徐将军所言,他身上缺了一些世子的果决与沉稳,卑职怀疑,他是易容乔装。”

“周舍呢?”

亲兵思索片刻,道:“世子乔装的可能性极大,应该是为了查白泽县的案子,有时候明查确实不如暗访来的方便。”

“倒是与本将军所想的一样。”李广点一点头,转头看向白泽县的方向,沉声道:“白泽县那个案子,恐怕不易善了。”

“大将军是在担心那支隐藏在暗处,来历不明的队伍?”

“一半一半。”

亲兵诧异地道:“那另一半是什么?”

“本将军问你,在这南境之中,说到能征善战,骁勇无双,你首先想到的是哪一支队伍?”

“当然是赤焰军。”亲兵不假思索的回答,但随即脸色渐渐苍白,颤声道:“难不成他怀疑……”

后面的话,就像梗在喉咙里的鱼刺一般,不是吐不出,而是不敢吐。

“对,他怀疑是本将军所为。”

最后,还是李广替他接了后面半句话。

“他怎么敢!”亲兵涨红了脸,暴出一声怒喝,有生气,也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