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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剂愤愤的想着,当然也可能想想,倒不是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在太医署了,而是周帝戒心极重,所有入口的东西,都要试两遍毒,一遍为银针,一遍为国师赵真人上贡的验毒石;尤其是那块验毒石,至今为止,明一剂还没见过那种毒药能瞒得过验毒石,所以想要毒杀周帝,几乎不可能。

那厢,祈容平静的语调还要继续,“其实我刚到南境的时候,调查数日,几乎真要以为白泽县的事情是你们做的了,毕竟除了南疆蛊族,别人做不出那诡异的手段。

直至我得知,白泽县四周的县府百姓,都有失忆的迹象,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遗忘了白泽县的存在,必须要靠人一再提醒,方才能够想起来。”

说到这里,他眸光一转,落在若有所思的明一剂身上,“明老,你想到了谁?”

明一剂眸中精光闪烁,缓缓从吐出两个字来,“道门!”

“不错,道门。”祈容叹息一声,“那么多人的催眠,听起来似乎匪夷所思,但如果……出手的是国师呢?”

“姓赵的?”明一剂一怔,随即连连摇头,“他没那么大的能耐。”

祈容苦笑道:“明老忘记了,他不仅是国师,也是天下道门的魁首,他能调动的人力物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不过陛下还是心急了一些,故意引着牛百户手下的锦衣卫搜到那间民宅,还在里面藏了蛊师,令他们中蛊而亡。

他做这一切,都是想要将屠灭白泽县的事情,推到南疆头上,可这一招,却成了画蛇添足。

想要杀人,有的是办法,何必暴露蛊术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屠县的是南疆吗?”

听到这里,图兰对他的推测已是信了六七分,那张美艳的脸上充斥着冰冷厌恶的笑容,“为了这一仗,你们这位天子陛下,倒还真是煞费苦心。”

就在众人以为祈容的猜测告一段落时,他忽地又道:“还有一件事。”

“还有?”

图兰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位俊秀公子,双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胸口;

打从他进来开始,自己就一直在不停地受惊吓,这后面的事情,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首领可知赤焰军统领李广前夜遭刺客袭击的事?”

“这个我如何知晓,世子未免也……”话说到一半,图兰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你该不会想说,这件事也与我南疆有关吧?”

“还没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该死!”图兰粉拳紧握,重重一拳砸在长案上。

“啪!”

厚实的长案竟是生生裂成了两半,看得众人眼皮直跳,这力道……是女人吗?

图兰见状,尴尬地道:“想不到这长案这么不结实,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

在让侍卫进来将裂成两半的长案扛下去后,图兰言归正传,凝声道:“你与我说这些,到底是想怎样,别说是想帮我们南疆,南疆与大周,从来都不是朋友。”

祈容低眉一笑,“以前不是,不代表以后不可以是。”

“什么意思?”图兰隐隐猜到了他的打算,但没有说出口。

迎着她审视的目光,祈容一字一字道:“周帝想借南疆之手,除掉赤焰军;首领何尝不能借赤焰军之手,荡平碧水寨。”

果然如此!

图兰眸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摇头道:“你太天真了,赤焰军不可能帮我们的,自打他们成立以来,就与我们针锋相对,说句死对头也不为过。”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人与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或者敌人,只有利益。”不等图兰说话,他又道:“赤焰军那边,我会去想办法,首领不必担心;但是南疆这里……就只能靠首领去游说了。”

图兰知道,他是指那几个与黑寨立场相近的寨子。

她略作犹豫,道:“你是阿觉带来的人,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我一个人信,我一个黑寨信,远远不够,你想要说服其他寨子,必须得有实证。”

阿觉,就是明一剂的真名。

“当然!”祈容一口应承,微笑道:“不出意外的话,今夜证据就能送过来。”

他的话令图兰精神一振,“若是这样,那我当有六成把握。”

祈容笑一笑,道:“对了,首领这边,可有什么法子,让人失去意识,问什么答什么?”

“有。”图兰略一思索,点头道:“南疆众蛊之中,有一种名为心蛊,可问心。”

“那就好。”祈容点头,其实他手上也有能够用来催眠的东西,但无疑由南疆人擅长办法来问话,更能够让他们信服,也省得他多费口舌。

就在祈容等人在黑寨暂歇的时候,祈丰那边也出了情况。

他刚一回到客栈,就看到一名皮肤黝黑,满面皱纹的老汉迎了上来作揖,“祈公子。”

这名老汉正是当初祈容从白泽县带来的那名老汉,也是那场惨案中唯二的生还者。

祈丰面皮微微一搐,伸手扶住他,关切地道:“老人家,你怎么下来了,可是缺什么东西,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没有没有,老汉什么都不缺。”老汉连连摆手,老实巴交的脸庞挤成了一团,欲言又止。

“老人家,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祈丰扶着他来到一张八仙桌前坐下,又让小二沏了壶茶。

“老头子想问问,周公子……他在吗?”

“周舍啊。”祈丰接过茶壶,替老汉倒了一杯茶,笑呵呵地道:“他有事情出去了,您有事找他?”

不等老汉说话,他又道:“我和周舍是好兄弟,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老汉搓着手,一脸不自在地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问问,俺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走?”祈丰抿了一口茶,诧异地道:“您这是要回哪里去,老宅子吗?可不行,谁知道那群歹人什么时候又来了,可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

“老头子知道,可总待在客栈里白吃白喝也不是一回事啊。”老汉惴惴不安地瞅了他一眼,“所以老头子想着带二丫去外头租个小屋,再找些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