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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4章 晚安,赤月之火中的新生

一段时间后,枫丹廷。

克雷薇尽可能地忍住内心的雀跃,拉着姜逸的衣摆,来到蛋糕店前。

“唔……倒是忘记了,这么晚了,蛋糕店早就关门了。”姜逸已经换回了侦探装,揉揉眉心。

灯光照耀着街道上一家家关门休息的店铺,热闹的商业街此刻格外冷清。

偶尔,有残影飞快掠过。

那是飞檐走壁的夜间生物,机智灵巧的、会抓老鼠的猫。

黑夜,是某些生物的天堂。

垃圾桶中,传来稍许动静。

克雷薇心中有点失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已经十二点了呢。

“还有一个办法……”嫣朵拉开口。

姜逸点头:“说得对。此刻该由面包美食家大显身手了呢。”

“克雷薇,先跟我回酒店吧!”

“不过你的身份暂时不好登记,我们需要秘密一点。”

刷!

从酒店的窗户翻入,把克雷薇送入房间后,姜逸和嫣朵拉再大摇大摆地进入酒店大厅。

两分钟就进门。

却发现克雷薇抱着膝盖,在沙发上脸色有点不安的、环顾左右,听到动静后,迅速躲在沙发后方。

等到看见是姜逸和嫣朵拉才松了一口气。

惊弓之鸟……嫣朵拉脑海中想到这个词。

姜逸过去,蹲下抱住对方:“没事的,不会被抓回去了。”

此刻,他们早就离开了克雷薇的记忆,来到了真实的枫丹廷,场景的转化在赶路中,无声无息的完成。

克雷薇露出勉强的笑,只有在这位怪盗先生身边,她才可放松下来,忘记记忆之中的阴影。

短短的等待,原来如此煎熬。

得到了片刻的自由,反而粉碎了她在壁炉之家不断反抗的坚强。

因为她过于珍惜……此时的逃离。

嫣朵拉前往厨房:“面粉,鸡蛋,奶油……每样材料都有。”

这些食材都是之前派蒙喊着买的,让大厨荧学习烹饪枫丹的美食,到时候,在任何地点,都可以做给自己吃。

“来个巧克力口味的蛋糕吧!”嫣朵拉想起中午水神给的那口蛋糕,味道还是不错的。

“那克蕾薇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姜逸摸摸对方的头。

“不叫琴里吗?”克蕾薇抬头,“还有,你们说的办法就是……亲自给我烹饪一个蛋糕?”

“在家里并没有所谓,那个名字在外人面前称呼吧……”姜逸道,“而且……怎么了?不相信我们手艺吗?”

“没……没有!”克雷薇低头,若有所思,家……外人……

“那就耐心等一会儿吧!”姜逸拿出打蛋器。

克雷薇望着忙碌的怪盗先生和嫣朵拉。

“我……我也来帮忙吧!”

她终是不好意思就这么坐着,还有这里不能看见厨房内的人,叫她心中发虚。

“哪有让吃生日蛋糕的人做蛋糕的道理,你还是坐着吧!”姜逸笑道。

“我在旁边看着总行了吧!而且过生日的人的要求,不应该放在第一位吗?”克雷薇瞪大眼睛,鼻子微皱。

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壁炉之家的孩子可早熟多了。

“那……好吧。你在旁边看着……”姜逸开口。

明亮的厨房中,非常安静,只有倒入蛋白,面糊搅拌的声音。

打开烤箱预热。

给模具刷上黄油。

姜逸和嫣朵拉动作很快,没有多久,就关上烤箱,等着蛋糕完成。

“大概半小时,就可以拿出来冷却,脱模,然后给蛋糕裱奶油,点缀水果,用融化的巧克力做花,写生日快乐了。”

时间紧张,所以蛋糕做的并不复杂,算是家庭版。

等待时间,回到客厅。

作为枫丹一流的大酒店,自然配备了浮生科技符文公司的“玉视机”,和歌剧院的“谕示机”听起来很像呢。

实际上就是“浮生科技版的电视”。

墙壁上黑玉石色泽的宝石装饰,展开蓝色的屏幕,变化色彩,连接信号,可以播放“网络”中的各种视频,相当于大号并固定的玉简。

“这是什么?”克雷薇从来没有在壁炉之家见过。

实际上,枫丹廷里也有不少这样的“广告屏幕”,就是浮生科技符文公司的努力结果,最大的屏幕在安装完成后,播放过的第一个视频是水神芙宁娜表演的戏剧。直接引爆了屏幕市场。

“一种科技产品……”姜逸开始向着克雷薇科普,“壁炉之家”外的世界。

克雷薇愣神,不是说至冬才是最强大的工业国家吗?璃月那边的公司……原来这么厉害吗?

嫣朵拉为克雷薇展现了一下玉简。

至于给克雷薇配玉简,那就稍微过几天吧!等她对这世界的接受度足够高了再说。

看着视频,时间过的很快。

姜逸留嫣朵拉陪克雷薇,自己去厨房完成蛋糕后面的步骤。

“七岁,是插七根蜡烛吧?”他端出蛋糕,看向克雷薇。

“不,插八根。今天算长一岁。”克雷薇看着亮起的烛光,真正的感受到了一股想象中“家”的氛围。

她轻轻吹灭蜡烛,愿这样的时光不会逝去,愿自己找到好友,愿壁炉之家的兄弟姐妹终有一天可以逃离黑暗……

她心中有无数的愿望,让一次生日无法装下。

蛋糕很好吃。

是会记住一辈子的美味和幸福。

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克雷薇刷完牙,抱着和她一起度生日的两个玩偶,兔子般的玩偶,红色女孩的玩偶,打开窗户,望着枫丹廷的夜空。

星河还是那一道星河,月亮还是那一个月亮,但终究已经不同。

“最初没有人相信我,我就把心事说给月亮。”她讲述那在壁炉之家未讲完故事,以自己的身份,以那个小女孩的身份。

“每天,我能做的极限,就是打开窗户,望着那象征自由的星空,光芒皎洁的明月。”

“我常想,在他们眼中,我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可笑呢?相较于这种看不到希望的反抗,还是生活在美好的梦里比较轻松。”

“我时常想,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知道,‘母亲’留下我的命,不是因为心善,而是要慢慢折磨我,让其他人知道背叛的下场。越是如此,我越要反抗,越不能放弃。”

“母亲希望通过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在孩子们当中选出一位最优秀的王。”

“我知道一个人可以成为‘王’。”

“那就是佩佩——”

“唯一一个例外,和我年龄一样大,但比我更加聪明,轻易看穿了母亲的打算,同样知晓壁炉之家的真相。”

“我们约好,长大后,一起去看至冬的极光。”

她虚弱地回头,和母亲的斗争,对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来说,充满了压力。逃亡的紧张,对未来的期待,对追兵的担忧,一切化作了此刻的疲惫。

“我一般会在起风时,就关上窗。”

“因为风吹过走廊,吹过厅堂,会惊动巡逻的大人们。”

安逸的氛围下,她的眼皮微微沉重。

“现在,我终于逃离那里了吗?”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也非常的……让人开心。”

她在窗台上,抱着两个玩偶沉沉睡去。

聆听了女孩过去的姜逸上前,将其抱起,放入旁边的卧室,嫣朵拉关上窗。

听着对方的梦话。

“没想到,嫣朵拉,你是枫丹传说中的纯水精灵啊!”闭着眼睛的克雷薇,笑容浅浅的,“……怪盗先生,怪盗先生……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在其他人面前也称呼你为怪盗吗?这不是完全没有伪装的必要了。”

“……我的名字是……”姜逸在耳边缓缓述说,然后为她盖上一张薄被。

离开这个房间。

嫣朵拉终于有了精神。

忽略没存在感的护法夜叉,是独处时光诶。

双手抱住姜逸的手臂,整个人埋入柔软的床铺上,要变成水了。

姜逸看着嫣朵拉露着肩膀,睡衣下滑的睡相,扶了一下额头。

“晚安。”他轻轻开口,在床上冥思。

时空、命运、因果缓缓泛起涟漪,无边无垠的海,鲸鱼,恢弘的乐章,金色的圣剑,末日的倒计时……

一个半小时后。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嫣朵拉睡眼朦胧,作为天使,她应该去开门,但她动都不想动,这个时候,谁呀。

姜逸睁开眼,念头打开门锁。

克雷薇探头探脑地推开门。

“抱歉,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她有点难以启齿,黑暗的房间里自己本来做着美梦,但很快,记忆中的过去涌动,化作了惊醒的噩梦。

然后再也睡不着。

于是来到了这边上的房间。

只是出乎意料,原来嫣朵拉和怪盗先生睡一张床吗?像是哥哥妹妹一样。

“……”嫣朵拉脚缠到姜逸腿上,为什么和姜逸独处这么难啊!我一点也不想要同意。你找你的佩佩去。

“……”姜逸思考了一下,对方此刻的心理应该是受惊后的依赖,今天陪着,过两天应该就不需要了。

“我就当你们默认了……”克雷薇穿着那白袖红裙,之前睡觉,姜逸和嫣朵拉并没有帮她脱衣服。

女孩脱下鞋,坐上床,稍微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睡在姜逸的旁边。

为什么不去嫣朵拉那侧,嫣朵拉动一动,她就可能被挤到床底下了。

因为姜逸睡在床的正中间,仿佛这边是留给另外一个人的位置。

刚好可以睡下一人呢。

床上也有三个……四个枕头。

好像是女孩子的香味……壁炉之家教导的知识在脑海中闪过,但克雷薇并没有找到女孩子的头发。

克雷薇手上依然抱着玩偶。

“马上就要天亮了,早就睡吧!”姜逸无奈叹气。

不知道荧回来,看见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其他女孩子睡了,会不会大吃一惊。

“嗯嗯!”克雷薇小鸡啄米般点头。

作为神明姜逸可庇佑对方的梦境,但过去终是需要她自己战胜的。姜逸其实并不想要插手。

……

“着……着火了……”

在太阳刚刚升起,阳光开始从窗帘中用力挤出,带来一点亮光的时候。

嫣朵拉猛地惊醒。

声音是……应达。

“我……为什么……火……”克雷薇在一股揪心的疼痛下坐起,她的身躯,她的每一寸浅红色的发丝,她的衣服,都在燃烧。

她看见了两个陌生的少女,一者蓝色如水,一者红色如火。

“……怎么了?”嫣朵拉看着开始向着床蔓延的不熄之火,急忙跳下。

妖异赤红的火焰,仿佛象征无尽的灾厄,从克雷薇身上涌出,带来将房间化作漆黑的色彩。

“是时间到了啊!”姜逸坐在火焰之中。

“克蕾薇不是幽灵,而是特殊火焰中诞生的虚像,虽然保留着独立的意识,但每当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到来,记忆就会重置。”

“作为残影,她没有学习和成长的能力,就算接触到新的信息,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迅速忘掉。”

“所以在那一天,她明明在布法蒂公馆窥视,观察了我们,但依然忘记了对于嫣朵拉的记忆。”

伐难、应达、嫣朵拉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为何会觉得这亡魂有点奇怪了。

克蕾薇意识朦胧,昨日的记忆在妖红的火焰中燃烧,遗忘,化作灰烬。她听不到众人的交谈,只是感觉到眼泪在眼中打转……就像什么珍贵的东西将被夺走。

“但……她会记住你。”伐难开口。

“因为人之神超越时空,超越遗忘,超越这……火焰的力量……”应达温柔地看着这孩子。

在姜逸未来之前,这份燃烧记忆、重置记忆的火焰,可以轻易抹除对方一天的成长,无声无息,甚至不会被克蕾薇察觉。

但她见到了“永恒的神明”。

于是,一份关于永恒神明的记忆无法被火焰灼烧,记忆的灰烬中留了下珍珠般的回忆。

见我身者,轮回不灭。

姜逸伸手抚摸克蕾薇的额头。

昨夜,他和嫣朵拉在对方的记忆中,留下浓烈的色彩,留下了寒冰和纯水的力量。力量和记忆构筑对方的身躯,化作真实的幻想。

让她接触到现实,品尝到现实的食物,不再是无法和这世界联系的“幽灵”。

为了依照“厄月的规则”,重置对方的记忆,这特殊的火焰从意识灰烬之中汹涌,从火星变成向四面八方蔓延的血火。

自克雷薇的体内冲出……燃烧。

红色的美瞳被火焰融化,凝成红色的眼泪滴落。

克雷薇双目带着迷茫,翠色的瞳孔一片黑暗荒芜,升起照耀大地的赤月。

漆黑夜空里,仿佛有交叉的血红十字,宛如……一只眼睛,正望着她。

她是灰烬,她是虚像,她是死亡的残影……

“你发现了自身体内的力量……那是佩佩的馈赠……但你因为无法掌握,而火焰在体内失控……”姜逸声音变得悠远,时光的力量作用于克蕾薇,编织一段真实的人生。

“你掉入漆黑的空隙,那是时间流速不同的神秘世界。”

“大地由记忆的灰烬构成,天空唯有赤月永恒。”

“怪盗先生闯入其中,帮助你压制体内名为‘厄月血火’的神秘。这‘神秘’的名字……自然浮现在你的脑海之中。”

“这是‘经历了古老的秘仪才可得到的魔法……亦是——诅咒’。”

“在一年的时间里,你以意识对火焰进行压制,你得到磨炼,你得到成长,你终于将燃烧身躯的火焰构成了自己身躯的一部分,将蔓延向外界的‘厄月血火’纳入体内。”

“你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火焰构筑的‘精灵’或者说‘炎魔’。”

“你想,这大概就是可以解救壁炉之家孩子们的力量。”

“你可以学习对‘它’的掌控了,借助怪盗先生的魔法,逐渐以自己的意识影响‘它’,逐渐将‘它’变成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改变‘灾厄和诅咒’的特性……”

“你度过了九岁的生日。”

“和怪盗先生一起回到了一年前待的酒店,在这个现实,时间只是过去了很短的刹那。自己刚刚经历八岁生日的昨夜。”

“有点神奇啊……你想到……”

“对了,怪盗先生,你的名字其实叫姜逸吧!”克雷薇和姜逸此刻的声音重叠。

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后,九岁的女孩看见了嫣朵拉。

至于记忆中,蓝色、红色的魅影,仿佛是那天的幻觉。

姜逸先生其实藏着不少的秘密呢。

“早上好!”克雷薇向着嫣朵拉打个招呼,“死里逃生了呢。”

她的瞳孔被“厄月血火”永久的改变,再也无需什么红色美瞳了。

现在的瞳孔就是火焰的红色。

而且一年了,长高了一点,头发也长了一点。

让人担心自己长大后,姜逸先生就已经变成中年大叔了,不过,对方说他的寿命很长,永远年轻呢。

自己似乎也可以永远年轻呢。

纯水精灵寿命也很长。

原来我们三人都长生不老吗?

但自己似乎还可以随着记忆长大,定格到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然后……长久的时间可以和姜逸先生、嫣朵拉待在一起,再借助这份力量去寻找“佩佩”。

衣服有点小了,但这衣服是火焰的一部分,嗯嗯,稍微改改,就变的合身了。

赤红的火焰在女孩身上燃过。

“……”嫣朵拉看着瞬息成长了一年的克雷薇。

比起自己原初梦境中的悠久岁月,小意思啦。但……你为什么可以长身体,而我不能啊!

明明我也应该有一万种办法变成少女的说……

“庆祝你平安回来的……礼物……”嫣朵拉已经拉开了窗帘,大大的阳光照亮整个卧室,雪白的床铺并没有被火焰烧掉,毕竟要赔钱的。

姜逸已经将其复原了。

这样的账单还是不寄给“布法蒂公馆”了吧,容易引来奇怪的眼神。

“礼物?嗯?”克雷薇看着嫣朵拉手中两个白色的蝴蝶结发带,和自己此刻戴着的黑色蝴蝶结发带是一样的呢。

“嗯——是我喜欢的白色呢,当然黑色我也喜欢。”

六岁的时候,她就喜欢白裙子,白头带,仿佛自己是洁白的公主。七岁的时候讨厌“黑色”,因为家的黑暗。但也喜欢“黑色”,因为佩佩的眼睛就是“黑色和红色”的。佩佩玩偶也是同样的配色。

讨厌“黑色”,喜欢“黑色”并不矛盾,毕竟黑也有好几种嘛!甚至还有五彩斑斓的黑。

她一把抱住嫣朵拉,离开一年,对这纯水精灵还是非常想念的。

“谢谢。”

“同样可以算我九岁的生日礼物,对吧?”

嫣朵拉嘴角一抽:“对!不过,你今天就别换发带了……”

“我知道,现在我应该算刚刚逃离壁炉之家吧!还是要做平常不会做的打扮。”克雷薇很理解,“我还记得我的名字,在外面应该叫做——琴里。”

是是是!火焰的精灵,琴里。

现在你彻底从火中新生了。

以后黑白蝴蝶结换着绑吧!我等你出现……那属于你真实过去的人格。嫣朵拉心中吐槽。

我们这个世界马上就可改名“约会大作战”了。

“唔!今天是我的朋友……在歌剧院进行无罪辩论的日子呢。”姜逸是真实的在记忆里陪了克雷薇一年,引导对方压制力量。

“克雷薇,不!琴里,准备出门。”

“等到……我的合作者来了,我让她帮忙处理一下身份。”

“好的!马上……”克雷薇抱起床上离别一年的玩偶,亲了亲后,急忙去洗把脸,再通过镜子看看自己拿赤红的眼眸。

一整年在只有赤月照耀的大地生活,今天终于可以感受阳光了。

不过,那个世界虽然黑暗,但有姜逸先生陪着,比“黑暗”的家更加温暖,因为她还能感受到佩佩似乎也在身边。

早饭,姜逸决定吃“缤纷马卡龙”。

作为水之国最具代表性的甜品之一,不用说后厨的枫丹甜点师,就连街头的甜点爱好者都能将其制作方法倒背如流。

“哧溜……”克雷薇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等姜逸买到这五颜六色的小小圆饼。

立马拿起一个放入嘴中。

“呜呜呜!薄脆的外壳包裹着绵密又柔软的夹心……是记忆中的味道。”克雷薇眼睛一亮。

在壁炉之家,也是有马卡龙吃的。

蛋糕是甜点之一,但在枫丹俗语中,甜点里若是少了马卡龙,就如同众水少了源泉。

完美的马卡龙浅尝一个,就能让人心间被小猫咪的鼻头轻轻蹭了蹭一般。完全被那甜蜜浪漫倾倒。

开庭的时间是“八点”。

等到太阳升起坐巡轨船,自然是已经晚了。

所以,姜逸用魔法带克雷薇传送过去。

怪盗先生的强大神秘,克雷薇在一年时间里就见识到了,那时候,其实突围壁炉之家轻轻松松的吧。

除非有会传送魔法的愚人众来追击。比如侍奉神的藏镜仕女。

……

伊黎耶岛,歌剧院。

昨日的观众,还有一些具备资格的记者迅速入场。

眼尖的夏洛蒂看见姜逸。

想起昨夜被对方的“爆杀”,就想要溜走。

“等一下……他是不是牵着两个小女孩?”

“震惊!在被美少女记者拒绝同住家属房后,人之神伤心过度,不再钟爱少女,已经变成……萝莉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