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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安凤在水中动作本就受到影响,此时暗流急促,在水里更是无法移动。

无奈之下,他将真气注入流云袖,来一个鱼死网破。

两片流云袖迅速拉长,在水里结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

不对,是一个巨大的拳头!

猿王枪!

图安凤将所有真气注入流云袖变成的拳头,红色的衣袖猛然伸长,就像是一只巨猿,在水底忽然击出重重的一拳。

拳头击破了水流的阻挡,如同一柄攻城锤,重重击中段旭的身体,然后带着他一起撞向结界。

没有人能料到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竟然在此时使出如此刚烈的招式,顿时眼珠子掉了一地。

结界发出一阵晃动,似乎差一点就被这一拳击碎。

观众的大脑中能脑补出那一声巨响,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大家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虽然听不见响声,但胜似有声。

段旭吐出一口鲜血,差点晕过去。

图安凤一击得手,实际上也没讨到任何好处。

无数暗流击中他的身体,除了流云袖并无破损外,整件红衣都割裂出无数裂口。鲜血染红了衣服,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染料,哪些是血渍。

两败俱伤!

徐剑秋和费中乙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出手。

擂台上转眼间大水消失,两人卧倒在擂台上,生死不明。

观众席上鸦雀无声,在静候比武的结果诞生。

忽然,段旭咳嗽了一声,从地上慢慢爬起。

这次比武的结果显而易见。

蜀山派段旭,最终惨胜。

费中乙走到图安凤身边,准备输入真气,却发现他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躺在地上不想起来。

费中乙无奈笑笑,依然将真气输入他的身体,并且往他嘴里塞入一颗丹药。

图安凤很快便爬起来,向费中乙行了一礼,然后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擂台。

至于段旭,是蜀山本门弟子,自然会更加照顾。

费中乙将两粒丹药交给他,让他吞下,然后命人带他回宗门休息疗伤。

宗门内,管平生老夫子才是国手级的人物,只有交给他亲手治疗才最为放心。

第四场比武,圆满结束。

大家都看得有点意犹未尽。

这样精彩的比武,再多来几场,也是百看不厌的呀。

这一场比武打得有点凶,连结界都受到一点损伤,场地的恢复需要一些时间,于是余沧海又宣布休息一个时辰,让蜀山派弟子修复场地和结界。

宁羽衣趁此机会,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装出休息散步的模样,离开了镇龙台,然后在附近的山脊上,用通灵术召唤了一些最普通的蚂蚁,然后命令他们偷偷爬去镇龙台上的大帐篷里,充当宁羽衣的耳目。

宁羽衣不敢使用魂蚁,因为附近的高手实在太多了,境界也高得夸张,若是魂蚁被这些高手发现,自己的身份也就提前暴露,再下手偷取奖品也就没什么可能了。

因此他需要最普通的蚂蚁,最好是蜀山本地土生土长的那种。

幸亏他需要的是蚂蚁。只要有泥土的地方,通常都会有蚂蚁的存在。只是镇龙台那种古怪的地方,都不是泥土结构,所以并没有蚁窝,而连接镇龙台到山门的山脊上,却有很多。

这些普通的小蚂蚁,自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看见了,也只会以为是附近蚁穴出来寻找食物的小兵。

神不知鬼不觉,宁羽衣的眼睛就能深入敌人的心脏地带。

宁羽衣返回镇龙台,特意沿着悬崖边走了半圈,发现峭壁上其实长了许多攀爬类植物,例如爬山虎。

它们的根都扎在谷底,然后经过数千年的发育成长,结果竟然顺着峭壁,攀爬到镇龙台边缘的位置,为镇龙台四周装饰了点点绿意。

宁羽衣对此非常满意,这就是稍后他的藏身之处。

他抬头看天,只见已经是下午时分,再比一场,就应该夜幕降临了。

今天是初赛,时间仅仅足够进行一轮比武,剩余的只能留待明天安排。

于是今晚,就成了宁羽衣下手的最佳机会。

太子离开了也好,他顺便带走了最强的一批保镖。

如果夜里只剩下一个余沧海,那宁羽衣还有一搏之力。

搏一搏,有摩托!

宁羽衣敢冒险,却不会轻易犯险。

假如真要到了需要冒险的时候,他又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有的筹码一口气押上。

梭哈!

他坐回原位,然后认真思考计划中的细节,检查疏漏。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所有观众重新坐好,等候今天最后一场压轴比武的开始。

任异门寿永元对阵祁天宗阮星晖。

怪人寿永元扛着巨大的棺材早就出现在擂台上。

他将棺材放在身前,巨大的棺木看比例刚好可以将他放进去。

难道还真是扛棺出战?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纷纷小声讨论。

宁羽衣仔细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人。

他发现这人的手特别长,自然垂下来时可以摸到自己的膝盖。

全身除了密密包着白色绷带外,其实腰间还挂着一条皮带,在左右两侧都有一个小腰包,巴掌大小,并不起眼。

如果通过气机,可以看到他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热力,在他身体四周的空气温度,要比其他地方高上几度。

观众席上突然发出一阵呱噪的叫骂声。

“祁天宗的怎么还没来?”

“不是怕了不敢来吧?”

“祁天宗怎么派出了这样一个孬种?”

原来阮星晖迟迟未到,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有胆大的观众开始大声鼓噪。

祁天宗大长老徐剑秋气得一脸铁青,无穷的剑意在他身上不断攀升。

旁边不远处,费中乙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老徐这家伙的脾气一旦摁不住,这些观众就惹大麻烦了。

幸好,救星终于出现。

只见阮星晖打着哈欠一路走来,看来是刚睡醒的样子。

宁羽衣不禁又好笑又替他着急。

这小子的心真大,参加这么重要的大会还能睡得这么香,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万一他真的睡过头,被举办方取消了资格,就不知道徐剑秋会不会气得拆了整个镇龙台。

阮星晖慢慢走上擂台,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屎。

徐剑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阮星晖忽然摸住自己的屁股,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整个人都从地上蹦了起来。

嘶吼~

师叔下手可真狠呀!

阮星晖这时头脑才完全清醒,摸着屁股,目光哀怨回瞪徐剑秋一眼。

徐剑秋嘴唇蠕动,用密法传音的方式说了一句话。

“要是敢故意打输,你的屁股也就和你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