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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羽衣束手在背后,微笑着并没说话。

他此时已经开始有了一种宗师的气度,举手投足之间规矩方圆,自成一脉。

他看向东方,那里有他的亲人,朋友和仇人。

他很想马上告诉白翎,我没事了,我已经出塔了,我很快就会来迎娶你!

“走吧,先去八方城接你的两位师兄。”

说完这句话,宁羽衣抓起完颜芳的一只手,飞向东方。

六道镇灵塔则迅速缩小,最终变成如同微尘一样的大小,咻的一下钻入宁羽衣的身体里。

宁羽衣在混沌海上连续飞行了数天,以他炼虚期的修为自然很轻松,但修为只是在筑基后期的完颜芳就实在受不了,很快就被宁羽衣送回六道镇灵塔的小世界里。

不过由于她出来了一趟,这时间的校正就变成了以宁羽衣原本身处的这个世界为准,等她再回到六道镇灵塔的小世界里,她也可以像宁羽衣一样,塔内一年,才相当于身体的机能成长了一天。

毕竟宁羽衣现在是六道镇灵塔的主人,主大于仆的道理,放之四海皆是准则。

五天后,宁羽衣从空中飞落,眼前不远处已经是繁华的八方城。

宁羽衣将完颜芳从塔里叫出来,想让她多了解一下这个新的世界。

其实塔内原来的世界,整体风格和人界是一样的,无论是语言、文明,还是服饰、建筑等,差异极小。

不过小世界毁灭的时候,完颜芳才六岁,而且最后一年都在迁徙的奔波里渡过,就算她再聪慧,也记不住太多原来世界的样子。

现在她已经长成了十五岁的小美女,依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各种事物感觉十分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宁羽衣带着她到服装铺里买了几套新衣服,让她换上,以免她这副奇怪的装扮引人注目。

买完衣服和鞋子,完颜芳怀里还揣着一堆零嘴,桂花糕、红豆丸子、山楂糖等等,这才乖乖地一边吃着,一边跟在宁羽衣身后向钱如海的大宅走去。

与完颜芳第一次来八方城不同,宁羽衣一进城就发现了一些异样。

为何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丝莫名的紧张和恐惧?

自从进入炼虚境界后,宁羽衣对“意”的敏感度今非昔比,以致在他看来,八方城里每一个人脸上流露出的惧意是如此的明显。

他们在害怕什么?畏惧什么?

另外街头上的士兵明显增加了许多,还有不少身手矫健的密探在四处走动,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宁羽衣心中不由一阵心悸,好像有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他加快了脚步,带着完颜芳沿着最短的路线走向钱府。

等他站在钱府的前方不远处时,完颜芳能明显感觉到师父的手瞬间变得冰冷。

哪里还有什么钱府。

这一片豪华的宅院,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肉眼可见的焦黑房梁,被巨大力量炸出的大坑,因为高温而枯萎发黄的小草……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羽衣双眼眯成了危险的细线,浑身气机微微颤动,就像是猎豹捕猎前所发散出来的危险气息。

完颜芳第一次感受到师父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这个和蔼可亲,毫无脾气的男人啊,原来也会变得这样的危险,就像是一把染满鲜血的刀。

她马上扔掉了手上的零嘴,和宁羽衣并肩站在一起,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师父的手。

宁羽衣用心感应着气机。

妖灵蚁的气机找不到,沈小石和小二五的气机也找不到,连张铁杆的气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宁羽衣更在意的是妖灵蚁的气机,它的消失意味着一个最可怕的结果。

妖灵蚁死了。

身为宁羽衣的魂蚁,除非它死掉了,否则就算它在天涯海角,作为主人的宁羽衣也能感应到它的灵魂羁绊。

可是现在宁羽衣没能感应到一丝信息,甚至连灵魂的羁绊都完全没有了。

宁羽衣的心一直沉到了谷底。

妖灵蚁的死意味着沈小石等人遇到了不可言喻的危险,竟然连元婴期的妖灵蚁都无法确保他们的安全。

难道是钱如海出卖了他们?

看上去不太可能。钱府毁成了这样,又怎么可能是钱如海出卖他们。

难道是他们的身份露出了破绽?

钱府虽然被毁了,但四周有士兵封锁了现场,里面有人在走动,很可能是朝廷方面派出的专家在寻找线索。

钱府外,不时有人面带悲伤拿着鲜花摆放在钱府的门口,士兵们虽然看见了也不会去阻拦。

“太惨了,前年钱老板才大发善心救了八方州无数灾民,是位大善人呀,可竟然一夜之间就家毁人亡了。”

“是啊,太可怜了,你看,又有被他救助过的人来送花了。”

离宁羽衣十几步的距离,两位住在钱府旁边的邻居在街道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宁羽衣现在的五感何其敏感,顿时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剩地听在耳里。

他马上走到两位老人面前,恭敬地行礼。

“两位长辈,我也曾经受过钱老板的恩惠,今日刚从外地来此,原本是想来拜会钱老板的,但想不到他家里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他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两位能告知一二。”

两位老人看他斯文有礼,目光真诚,便长长叹了一口气。

其中一人说:“其实城里人都知道,就在五天前的夜里,突然有一伙贼人闯入了钱府。他们心狠手辣,到处杀人放火,仅仅一夜之间,钱府上下一百六十多口人就死于非命。”

另一人补充说:“现在城里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会遭遇这等不测。官府也很重视此案,甚至连皇帝陛下都惊动了,派出了大量资深捕头前来探查,可惜几天过去了,他们连屁都查不出一个。”

宁羽衣忍不住问:“不瞒二位,我是修真之人,一看这钱府被毁的痕迹,十有八九是修真之人所为,难道这么明显的线索,官府都查不出凶手吗?”

“就是很奇怪呀,就看那地上的大坑,岂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就连我们这些不会修真的小老百姓都能看出是修真高手所犯下的案件,但官府竟然一点线索都没能公布出来,简直就是离谱。”

“我看他们其实早就查出来了,只是犯案的人势力太大,他们不敢公布罢了。”

“切,势力再大能大得过十大门派?我就不信没天理了,钱老板一家就这样白白死了不成?”

“老伙计,你可要慎言呀,隔墙有耳,万一被贼人的眼线惦记上了,那可就麻烦了,我们一把年龄死了无所谓,但家里还有儿子媳妇和孙子,千万不要惹火上身了哟。”

“这……”

两位老人说着说着都闭上了嘴巴,很明显是怕祸从口出,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