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超凡从来没进过自然宗,当然不知道自然宗内居然有这样的奥秘,心中不由一动。
根据他的计算,若是在人界,等他重新生出手臂,再握剑找回熟悉的感觉,往往就需要十年光阴,根本就赶不上三界大战的决战阶段。
但假如白翎所说的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在自然宗内养伤十年,也只是人界十天的时间,完全赶得上恢复到最佳状态,再参与三界大战的最终决战。
龙游子和冷峰虽然没有马上说话,但他们听完,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这宁羽衣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得了这么一件金仙法宝不说,这自然宗的宗门内居然还有这样的奥秘。
要知道修真无岁月不假,但修士的寿命实际上是有限的,否则何须追求长生不死?
如果自然宗放出这个奥秘,必然会吸引天下所有修真之人拜入自然宗门下。
到时候蜀山派还敢说自己是十大门派之首?
那就未必了。
“老许,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恢复战力,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龙游子用力一拍许超凡的后背。
“那许某就冒昧叨扰了。”许超凡想拱手谢谢,结果忘记了自己现在只剩下一只手,尴尬的抖了抖手,才缩了回去。
“许前辈太客气了,你能来做客,自然宗蓬荜生辉,高兴还来不及呢。”
白翎细心察觉到许超凡的尴尬,连忙走过去,伸手拉起许超凡的手,将一切的尴尬化于无形。
“那老许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还得回方舟。”
龙游子招呼不太喜欢说话的冷峰,马不停蹄的又飞走了。
白翎则领着许超凡进入自然宗内。
“前辈可有再生丹?”
白翎一边带着许超凡进了宗门大殿,一边问道。
“我有。三界大战已经开始了,蜀山派为弟子们准备了不少再生丹,就是怕在战场上随时会断手断脚,所以我也带了一颗在身边。”
许超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都是蜀山派为他准备的丹药。
谪仙下凡可不能带东西,所以他们重回人界后,都是双手空空的,武器和丹药都得找原来的宗门提供。
不过像红娘这种靠腿法成名的格斗家,倒是最为方便,战斗力的损失也是最小,毕竟腿都是长在自己身上。
许超凡正在四处打量自然宗的风景。
虽然立宗时间不长,弟子稀少,但整个宗门的建筑格局已经颇具气势,如果能维持下去,未必没有潜力成为十大门派之一。
当然,最大的前提是先活过三界大战再说。
“任白朔他们也是这样说的,预计大战正式开始后,最缺的就是再生丹,所以正在大量炼制。万一前辈身边没有,我这里还多的是。”
白翎没有隐瞒,任白朔和数百玄灵宗弟子,正在自然宗暂时安家的秘密。
三界大战,三军交战,强者争锋。
丹药就和武器弹药一样,不仅是重要的消耗品,而且还是人类修真界能够匹敌妖界和魔界的重要原因。
妖界妖兽身体强悍,以血脉之力传承,力量之大非人类修士可以媲美。
魔界精灵术法精妙,对各种天地元素之力的理解和运用,都远比人类修士精通。
以个体实力而言,人类修士远不及妖界和魔界。
但人类修士另辟蹊径,以天地灵药炼制丹药,以天地灵矿锻造法器。
不会炼制丹药的妖兽,一旦受伤,战力就会马上衰减,而人类修士只要马上服下丹药,伤势就能大幅减轻,对战力的影响也将会大幅减少。
至于手持法器的人类修士,可以通过法器沟通天地元素之力,实力媲美魔界的精灵。
可以说,人类修士只有手持法器,带足丹药,就可以真正和同境界的妖兽、精灵五五开。
玄灵宗是人界炼丹第一宗门。
和平时期,玄灵宗的丹药虽然也很重要,但远不如高阶法器那样吸引修士的关注。
到了战争时期,丹药就变得比高阶法器更重要了。
毕竟就算是许超凡这样的顶级强者,一旦在战争中断去一臂,如若没有丹药再生出新的手臂,拥有再好的法器和修为,都无法继续发挥战力。
“那太好了,玄灵宗的丹药,将会是我方的极大助力。”
许超凡身为人类修士联军的最高等战力,能自由出入大帐,很明显早就知道任白朔等人的去向。
当然,他们在自然宗里干些什么,联军高层们也无法干预。
现在听见他们正在为联军炼制丹药,许超凡忍不住在心中赞叹。
不愧是玄灵宗,正统的正派弟子,即使宗门蒙难被摧毁,却依旧能不忘初心,继续贡献自身的力量。
“前辈请跟我来,这边是我自然宗内专门用于闭关修行的密室。”
白翎原本想先招呼许超凡在大殿歇息一会,喝口茶,尽一下地主之谊。
结果对方直接表示要尽快闭关疗伤,于是她便带着许超凡穿过大殿,来到闭关所在的地方。
专属于自然宗弟子闭关的密室共有八个,沈小石、小二五和金巧巧还在闭关修炼,因此应该还有五个密室空着。
密室里被宁羽衣用六道镇灵塔的力量开辟出一个独立的小空间,非常安静且稳定,只要不被能破碎空间的力量攻击,就可以在里面任意施展各种招式。
所谓闭关,并不是规定就要一直打坐调息,更多的是要锻炼自己的法器和招式,将之融会贯通,达到更高的境界。
沈小石、小二五和完颜芳就是在密室里不停修炼,把自身的刀法、拳法和枪法锻炼到新的境界。
若是放在外界修炼,以他们的修为,动静就太大了,会破坏小世界的生态,所以还是闭关比较方便。
密室里面有水缸,平日里早已蓄满了清水,再加上修士本身可以辟谷,在密室里修炼个十年八载都是常见之事。
此时,白翎发现完颜芳和任白朔站在一个密室外面,表情十分紧张。
完颜芳的双手在不停互绞,还不时跺脚。
任白朔则是满头大汗,皱着眉头在地上转圈。
“你们俩在这里干嘛?”白翎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