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天仙台比武,终于曲终人散。
结局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
中间的插曲,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夜里,整座城市的人都在谈论着今天台上的比武,还有心魔所引起的巨大骚乱。
心魔的出现,令天斗城中出现数千仙人发狂和死伤,而会场内反而因为有法阵的保护,并无一人受伤或者发狂。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没有叶问神及时出手解决掉心魔的分身,恐怕今天天斗城里就真的血流成河,连第二天的升仙台比武都无法继续开展了。
宁羽衣今天的收获也很大,早早就回到房中休息,消化今天所获得的领悟。
有一点领悟最为突出的。
原来想象力和仙力,是可以相辅相成的。
李太白正是因为拥有无比宏大的想象力,才令他的招式变得无比宏大而强力。
宁羽衣察觉自己过去所使用的招式,还是太保守,太缺乏想象力了。
虽然招式的效果还不错,但从某个角度来看,其实是因为想象力不足而被限制了。
例如魂蚁就永远只能这么小吗?能不能创造出如山岳般巨大的魂蚁?
风魂蚁仅仅只能依靠高速的气刃杀伤敌人吗?能不能卷出一场巨大的风暴?甚至自主使用风系仙术?
金魂蚁攻守兼备,但攻击无疑太单调了,可以幻化成武器使用吗?又或者幻化成一整套仙衣仙甲?
宁羽衣此时的内心,充满了创新的想法。
虽然并不求能达到李太白那种宏大的想象力,但也远不会再拘泥于过去那种极度有限的使用方式。
在另一边房间,上官齐天两兄弟却被上官天策叫去了。
“大伯。”
上官齐天来到上官天策面前。
“坐。”
上官天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三人,并无其他上官家的嫡系。
上官齐天两兄弟不明就里,只能乖乖坐下。
上官天策双手结印,连续释放出几个结界法阵,将这个地方与外界彻底隔绝起来。
看到上官天策如此小心翼翼的举动,两兄弟心里更是在不停打鼓,不知道上官天策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有什么重大的机密任务要交付给他们两兄弟?
上官天策终于结束了手上的动作,呼出口气坐下。
“待会我说的话,你们记在心里就可以了,绝对不能对外泄露出一字半句。
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泄露了消息,我不仅会把你们两兄弟逐出上官一族,并且将会亲自将你们二人击杀。”
上官天策的语气不容违逆,充满了杀伐的威严。
这才是上官一族顶梁柱原有的姿态。
说一不二,杀伐果断。
“是,大伯。”
上官齐天两人知道此间事关重大,连忙起身跪下,重重叩首答应。
“你们两人今后就一直跟着宁羽衣吧。
假如一年后他要回归七星殿,你们两个就直接申请加入七星殿,继续成为他的保镖。
啊不对,不是保镖,是成为他的仆人才对。
今后,他的命,就是你们的命。
如果他不幸死了,你们俩也必须死在他的前面。
而且他命令你们两个去做什么,你们俩就做什么。
就算是他命令你们来杀我,或者上官家的其他人,你俩都必须照办。
你们听明白了吗?”
上官天策的语速不快不慢,但每一句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对两兄弟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般震撼。
“什么?”
上官齐天两兄弟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完全想象不到,上官天策居然会对他们发出这么荒唐的任务。
居然要背弃上官一族,去完全效忠宁羽衣?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们两兄弟,就算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他的安全,而且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上官天策不怒自威的重复了一遍命令。
“大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官齐第一个大胆的提出疑问。
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冒着被上官天策责罚的可能,也要问一个清楚明白。
否则他又如何能心甘情愿的去执行这个荒唐的任务。
“你呢?”
上官天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上官齐的问题,而是看向上官天。
上官天历来更加冷静,分析问题更加深入,但通常都不会主动说出来。
“我也有同样的问题,想不明白为何我们要这样做。
如果是为了上官一族的利益,要我们两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俩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如果为了区区一个局外人,要背叛上官一族,请大伯原谅,我两兄弟绝对做不到!”
上官天不表态则已,一表态却是态度更加坚决。
“你们俩果然是我上官家的好子弟。”
上官天策不仅不怒,反而笑了。
看来他刚才的那番话,也有试探二人心志的意思。
如果他们两兄弟问也不问就答应下来,那反而会令他失望。
如果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托给不是真心效忠上官一族的人,那上官天策还不如不做。
“不过,你们到现在为止,依然觉得宁羽衣只是一个区区的局外人吗?”
上官天策说完,认真的看着两人的反应。
果然,上官齐天两兄弟脸色都有点变化。
上官齐依旧是第一个回答:“大伯,您和二伯都说过,宁羽衣是天命之人,原本我对此也是将信将疑。
不过今天的赌局,我看到了结果,宁羽衣居然能猜中李太白能战胜莫千城。
这种只有百分之一几率的事情他都能猜中,那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还没等上官齐说完,上官天便插话说:“大伯,其实我们对天命之人并没有具体的概念。
之前是二伯安排我们来跟随保护宁羽衣,对此我们并无异议。
但如果要一辈子去效忠一个人,那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难道大伯你们觉得,宁羽衣的这个天命之人的身份,居然比上官一族的兴盛还重要吗?”
上官天隐隐猜出其中某种关键的所在,但线索太模糊了,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暂时将发现的最明显的问题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