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儿摇摇头:“这傻丫头没有神奇能力,她和祁安是双生姐弟,她身上有祁安的气息,所以老虎才没有伤她。”
不但没有伤,还纵容得很。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可她家傻丫头不但摸老虎屁股,还揪老虎屁股。
郁璃看了看瑾悦,最后把视线落在睡着的祁安身上,看到他就想起俞菀卿,她有一双神奇的手,就算快要死的花草药材到了她手上都能侍弄活了。
可惜了,终此一生都无法再相见。
突然,耳边传来卫灵儿的声音:“阿璃,我怀疑哥哥他们离开云岚国来找我们。”
“生两个孩子那天晚上我做梦,梦到秉文全身是血,喊着姑姑救命。”
她抿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就梦见这一次,后来未曾出现类似的梦,所以我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家中有规定不允许秉文离开云岚国,所以我觉得孩子出事的可能性很小。”
她看向郁璃:“可前几天晚上开始,我接连几个晚上都梦到秉文向我求救。”
“阿璃,我担心那孩子离开云岚国。”
这一路她都在想这个梦:“最有可能就是我让人送回去的药丸,导致家里人要出来寻我和你,秉文应该是偷偷跑出来。”
“国师曾给秉文批命,他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云岚国,要不然性命不保。”
所以,家里人不可能让秉文到外面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偷跑出来。
郁璃说:“你把几位哥哥和侄儿的画像画下来,我让人去寻。”
卫灵儿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画。”
“姐,不急于一时,我们先回王府。”
郁府的人虽然都经过挑选,可她不敢保证每一个都忠心,还是回楚王府再画画像比较安全。
要不然,很有可能这边画像一出,别有用心的人也马上知道。
比起郁府这些下人,她更相信容淮的影卫。
自己的亲卫训练出来之前就先用着影卫。
她让秋雅带卫灵儿去梅园住下,顺便把卫家兄弟和几个侄儿的画像画出来。
郁璃则带着两个孩子回了王府翠微园。
她把两个孩子放在床上玩,自己坐在一旁看着。
幼虎和白狐,燕雀也跟了进来。
幼虎进郁府时把家丁丫鬟都吓得不轻,进楚王府时大家也只是意外,却没有惊慌失措。
这让郁璃看到她和容淮的差距。
翠微园还太稚嫩,完全不能和参天大树一般的楚王府相提并论。
大家看到它们跟在王妃身后,也就不加阻拦。
幼虎是一个懂事的虎,在拔布床外停下来,然后找地方坐着看向自家小主子。
白狐则窝在幼虎身边,鸦雀站在白狐脑袋上。
这一幕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郁璃就当没看到,坐在一旁逗弄两个孩子。
她看向祁安:“安安,叫姨。”
祁安看了郁璃一眼,觉得这个小姨真的很无聊,影响他睡觉,想着想着就歪下去准备睡觉。
瑾悦一下子扑过来,直接把祁安扑在床上,然后一口就咬在他的脸上。
脸上传来疼痛,让祁安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姐姐手臂上。
啪一声响起。
瑾悦只是想要和弟弟玩,没想到居然会挨揍,一下子就哭了。
郁璃见状忍不住大笑,瑾悦看到小姨在笑,她哭得更大声,那委屈的样子看得柳红岫心生不忍:“主子,还是让奴婢照顾瑾悦小姐。”
主子这压根不是照顾孩子,只是在玩。
她为日后的小主子感到担心。
郁璃闻言摇摇头:“让她哭。”
只要不过分,小孩子哭哭也无妨。
瑾悦看到小姨不抱自己,她朝着小姨伸出手,一副我委屈,我要抱抱的样子。
郁璃笑着把人拎到怀中:“还哭?再哭就不抱了。”
瑾悦把脑袋埋进郁璃怀中,不断抽噎。
祁安看了姐姐一眼,随后朝着小姨这边爬过来,然后也扑过来要小姨抱抱。
柳红岫看自家主子左右手各抱一个孩子,抿唇浅笑:如果主子以后也能生一对双胞胎就好了。
最好就是龙凤胎。
容淮从军营回到王府,从程绰口中得知卫灵儿来了,他只是吩咐人照顾好王妃的姐姐。
“王爷,几位先生在书房等您。”
程绰小心翼翼看向王爷:“几位先生对王妃有很大的意见。”
容淮看也不看程绰就朝书房走去。
他走进去后,几位先生纷纷站起来向容淮行礼。
容淮看他们一眼,良久才淡淡说:“坐下来说话。”
等到人都坐下来,他才问:“马上就过年了,几位先生为何不回家去。”
这几位都是父皇留给自己的人,他很少会用到这几个人。
因为他们和自己的想法不一致。
看在父皇份上所以这些年还愿意养着他们,未曾想他们的手伸得那么长,企图教他做事。
坐在上首第一位的先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站起来说:“王爷,听闻王府如今内外事务都交给王妃处理,您只管理军中事务。”
“就连王府公务都是王妃批阅?”
容淮扫了他一眼:“对,王府的公务都是王妃处理,有什么问题?”
“王爷,王妃可是女子,她的责任和义务是为王爷管理好后院,王府政务上的事岂能让王妃插手。”丘先生说到激动时脸和脖子都红了:“王爷,万万不能让王妃沾染楚地政务。”
容淮冷笑:“王妃和本王夫妻一体,本王能处理的事王妃也能。”
“王爷,王妃这是牝鸡司晨。”
话音落下,一道寒光闪过,丘先生直挺挺朝后倒地。
他双眼睁大,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只是说了几句实话,为何会丧命?
容淮这一手吓得在场另外三位先生脸色都变了,他们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绝影带着人进来把丘先生的尸体拖出去,拖拉期间,丘先生的手和腿撞到其中两位先生腿上。
两人吓得瑟瑟发抖,害怕下一个丧命的就是自己。
容淮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看着他们不断磕头,一直到额头流血。
他这才淡淡说:“本王才是楚地的男主人,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本王要如何做事。”
“别跟本王说什么牝鸡司晨,现在本王就告诉你们,是本王自己不想处理那些政务,这才恳求王妃出手。”他嗤笑一声:“口口声声牝鸡司晨,却从来不看王妃都做了多少事。”
“王妃是本王唯一的妻,是楚地唯一的女主人,她如今所有的权力都是本王赋予她的,要是再让本王听到任何质疑声,本王把你们全都送下去见姓丘的。”
他抄起一旁的杯子砸在地上,这让下面跪着的三位先生更害怕了。
他们从未见过王爷如此生气。
容淮冰冷的视线落在三人身上:“本王可没王妃如此好说话,再让本王听到任何人说王妃一句不好,本王不介意杀鸡儆猴,用你们的命为王妃立威。”
他放手让阿璃处理楚地政务,并非只因自己爱阿璃,而是她有这个能力。
他比任何都清楚阿璃的好,不用这些人在自己跟前诋毁污蔑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