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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点点头,干脆承认自己卑鄙:“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光风霁月的人。”

“我要的只是结果,过程中动动手脚也是正常。”

他笑着走到冼子桥跟前:“我给先生吃的只是让你全身乏力,无法反抗和逃走的药,不会对你身体和武功有任何影响。”

前提是你有能耐拿到解药,让自己恢复力气。

要不然就算会武功也没用,他又逃不了。

卫天致则揪着中年男人走到容淮身边,也塞了一颗药丸到男人嘴里。

男人忙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毒药,十天一次解药,所以你最好听话一点,要不然毒发后肠穿肚烂你就不要埋怨我没提醒你。”

他可不像妹夫这样善良给什么软筋散,他是直接下毒。

解药在自己手上,他不得不听话。

中年男人想要和卫天致拼命,却被冼子桥拉住:“大哥,不要轻举妄动。”

他看向容淮:“你想要干什么?”

容淮打量他一番:“没什么。只是想要和诸位好好说说话。”

他的人找了公明暨很长时间,前些天才确认他和这一群土匪混在一起。

他今天是故意带人走这一条路,要不然可以选择更好走的路。

他是冲着公明暨这个家伙而来。

就算他不承认,就算他装嫩,容淮也认定他就是公明暨。

最后,一行人去了土匪的大本营。

她发现这里有农田,还有快要收割的稻谷,田里有很多人在劳作。

还有孩童的欢笑声。

郁璃这才发现十几年时间里,这些土匪已经在山里安家。

中年男人背着冼子桥快步走进他的家里。

这里的屋子都是木屋,上门用的则是瓦片。

卫天致叔侄带着人屋外守着,郁璃和容淮夫妻,还有中年男人,冼子桥则在屋子里坐着。

中年男人背着冼子桥走了那么远的路,整个人已经很累,坐下来就喝了好几杯水。

喝完后,他才问:“你们想要干什么?”

他本不想把人带回寨子里,要不然很容易把危险带来。

可选择权不在自己手上,他只能妥协,要不然他们杀了自己,然后带着人四处找寻,指不定真的可以寻到寨子的下落。

到时候寨子里的老人孩子和女人就危险。

与其这样,不如把一切都摊开来说。

如果他们对自己真的有坏心思,他和二弟也活不到今天。

容淮看向冼子桥,只见对方依然不吭声,他只是轻笑并不着急。

他继而看向中年男人冼子赋:“你带着你寨子里的人去楚地生活。”

冼子赋皱眉:“所以你是楚王的人。”

“他就是楚王。”冼子桥看向郁璃:“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楚王妃。”

“也是曾经的永诚侯夫人。”

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膈应容淮,谁让他欺人太甚。

容淮并不生气,阿璃曾是永诚侯夫人这件事并非秘密,也不是他想要否认就不存在的事实。

所以,他很坦然接受。

冼子桥见状挑眉,满心疑惑:居然不生气?

和小时候一点也不像了。

冼子赋听了二弟的话,震惊极了:“你,你们居然是楚王,楚王妃。”

他在这一带为匪十多年,自然知道楚王剿匪的丰功伟绩。

只要是土匪,都会畏惧这位楚王殿下。

“冼寨主,你如果不接受我的招安,你们就要继续为匪。”容淮淡淡说:“你自己无所谓,可也要为孩子想一想。”

“他们可没有户籍,只要走出去遇到危险,死也是白死。”

“如果你带着人去了楚地,就可以得到楚地的户籍,你的孩子也可以去上学,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世人眼前。”

冼子赋看向二弟:“你,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做?”

他没有二弟如此聪明,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听二弟的话。

事实证明听二弟的话是一件很正确的选择。

冼子桥看了容淮一眼,随后点点头:“既然可以堂堂正正做人,那肯定出去。”

“你们也不是生来就愿意落草为寇,如今有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们自然不能放过。”他这些年也不是没想过为他们谋求一条出路。

他们以前的户籍已经没了,一旦离开山里进入他人的视线里,很快就会猜测他们是土匪。

下场很惨。

现在机会送上门,肯定不能拒绝。

冼子赋站起来:“我先去和大家商议一番。”

这样大的事,就算自己是寨主也无法直接下命令。

一开始大家的确不想出去,谁知道南乾什么时会乱起来。

他们如今在山里可以自给自足,已经很幸福了。

可想到自家的孙辈,一个两个都开始犹豫。

他们可以一辈子都在山里,可孩子还小,难道真的要世世代代都在大山里苟且偷生?

最终结果还是如郁璃所想,这些百姓们都愿意去楚地生活。

冼子桥看向容淮:“王爷,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为何要把本王放在君子的位置上?本王从不会承认自己是君子。”他勾唇一笑:“本王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

“这一点,想必先生早就领教过。”

郁璃闻言双眼都亮了。

郁璃问:“你不是说你和公明暨不是很熟。”

说什么君子之交。

还一起喝酒聊天?

这不像君子之交,也不像是可以一起喝酒聊天的人。

容淮点点头:“的确不是很熟。”

“呵呵。”冼子桥嗤笑一声:“的确不熟,只是不小心看到你白花花的小屁股。”

“当时你才多大?居然记仇到现在。”

本不想承认,可他现在就想要看容淮吃瘪。

郁璃眨眨眼,看看公明暨,又看看容淮。

总觉得这两人有点不对劲:“先生居然看过阿淮的身体?”

一句话让两人都忍不住咳起来。

容淮无奈说:“阿璃,不要乱说话。”

“我向来注重这些,怎么可能会让人看到。”就算看也只给阿璃看 。

他盯着公明暨:“本王说过,那不是本王,不是不是。”

“不是你还能是鬼。”公明暨冷笑:“那红色的胎记那么明显,我怎么可能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