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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问过我,是不是因为你的名字和我哥名字同音了,所以我才老爱粘着你。”

“难道不是吗?”

梅淮安笑了笑,他也这么认为的。

二妞放下胳膊转头看人,语气认真的摇摇头。

“不是的,我要跟着你走,不因为你的名字叫什么,你就是你,你跟我哥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我只要跟着你就能一路向前,报效君主报效父兄,我才对得起许多人!”

“我要叫他们知道,李二牛是李怀安的弟弟,是李氏宗族未来的挑梁人。”

“我要叫李氏族祠永存,香火不断。”

“安哥,父兄不在了,我得替他们守家祠,我该扛起来的,谢谢你叫我知道我必须得扛起来!”

“这是我的责任,因为我骨子里流着李家的血!”

母亲说的也没错,时刻先紧要自己的性命。

可李二牛看见梅淮安之后,才依稀明白——

世间有些东西是比性命更紧要的,那叫名节!

一个亡国太子的名节,百折不挠,万屈不弃。

一个落魄氏族的名节也同样重要!

他不要氏族那张金匾结出蜘蛛网,他要用自己的努力让那块金匾重新亮起来!

——忠君悍勇第一族。

父兄不在了,氏族就落魄了?

可他是世间唯一有资格扛起这块金匾的人!

他必须要扛起来!

“......”

梅淮安听着这些话,觉得自己何至于被人如此敬仰啊。

犹豫了一下,他说——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每个人都要做自己该做的事。”

“你看!你总能用最轻的嗓音,在我耳边说出最重的话!”

二妞翻了个身,趴在池壁上呼出一口气。

“我会一路跟着你的,跟着你就能达成我该做的事。”

“半年而已,你还真是长大了。”

“......”

梅淮安感动之余,又忍不住逗他。

“哎,我到底是个太子,你就不怕将来我爬起来那天,对你们渭北......”

“你不会。”二妞哼了一声。

“......”

梅淮安挑眉,他什么时候要在这小二货面前落下风了,正要说几句杀杀对方的锐气。

就听人突然轻飘飘来了一句——

“你喜欢我们佛君。”

语气不是疑问,是肯定。

所以就不可能对渭北动手,只会跟渭北同路而行。

“......”

这一刻。

耳边清浅的温泉水声都能在梅淮安脑子里轰出震耳欲聋的动静!

他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搭在池壁上的胳膊都猛地收回来。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才刚满十五岁的少年,过于紧张下,唇瓣都抿成了一条线!

“......”

二妞撩着水花往脸上扑,洗了把脸之后才扭回头朝人笑。

眉眼间闪动着狡黠的小亮光。

他压低嗓音——

“你不用紧张我一直都知道的,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每天都跟在你身边,你瞒不住我的,还有我照顾你的第一夜......”

“你骗我说是我听错了,其实我十五岁了,身边营里还都是男人,很多...我都懂的。”

所以他还拿那件事,威胁过不带他一起进军营的安哥。

——我有事要做,你该去哪去哪吧。

——殿下要是不带着我,我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我要告诉佛君......

——哎!行了行了,我带着你。

“......”

梅淮安眼底的震惊逐渐消减,他有些无措的僵在那儿。

过了许久——

他仰头望向夜空,盯着那颗北斗星突然破罐破摔的勾唇笑开,舔了一圈后槽牙。

眼前人是二妞他认了又能怎么样,被捅出去就算自己瞎了眼!

他嗓音缓慢,一字一句的叫人听在耳朵里。

“没错,我就是对他有意思。”

“!”

二妞激动的瞪大了眼睛,又有些不敢置信眼前人竟然真的承认了。

他以为...他不敢承认的。

梅淮安不转头都知道旁边人是什么表情,又勾唇笑了笑。

“不过那天你是真误会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我只是习惯每次打架后......”

因为比赛时肾上腺素过于飙升,不做点什么憋的慌。

在现代每场比赛过后都会消耗掉过多的亢奋,他认识的大多数运动员都这样。

其他队友也是一样的,只是人家有女朋友他没有,他就靠自己而已。

有时候跑跑步,有时候是打拳。

都是精力旺盛体格发达的年轻人,这很正常。

怪就怪那晚没力气去跑步打拳,就换了种别的方式发泄。

“那晚顺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仅此而已,那时候还没有...那什么他。”

幻想总要有个人选,当时他也没见过什么特别吸引他的脸蛋儿。

忙活的时候就随便想了张好看的脸,借来一用。

最后失神的状态下...脱口把那三个字念了出来。

就正好被起夜的二妞给听见了。

他后来还解释过...说二妞听错了他没念过那人的名字,堪堪遮掩过去。

可梅淮安没想到,这二货小小年纪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他以为二妞并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在做什么......

“啧。”二妞凑近了些,刚洗过脸眸子亮晶晶的,“你不用说的这么隐晦,你想说那个时候还没有喜欢他,后来才喜欢的,是吧?那你现在已经很喜欢他了?对吗?”

一口一个‘喜欢’,听的梅淮安脸颊发烫。

他盯着月亮歪了歪脑袋没说话,也没反驳,只是眉眼间有些懊恼。

都怪自己那时候浑身是伤都快死了,想着死前不爽一回太亏。

毕竟——

那天满地的断肢残尸叫他脑子里的神经线都快断完了!

被医师包扎之后躺在充满檀香的床榻里,不做点什么发泄情绪根本就睡不着。

过剩的肾上腺素持续飙升,根本没有降下去的意思。

而二妞当时是睡在外间的,梅淮安就没多注意他。

甚至觉得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一定,就算被发现‘羞羞’也无所谓。

命都保不住还要脸干什么,人都杀了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所以...他就在满身是伤濒死的状态下,辛苦撑着胳膊奖励自己‘最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