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浩其实并不怎么抽烟,但是偶然的也会抽上一两根。
“到底怎么了?”他点着了烟,就看到了于念波在那里吞云吐雾了半天,才是看向他,不过,他这眼睛里面的东西,实在是不怎么好懂。
而于念波这都是抽了两根烟了,可是,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将抽了一半的烟扔进了烟灰缸里。
“江浩,丰华那起失火案,你知道吗?”
知道,顾江浩点头,方园的妈妈是我爷爷的认的干女儿,也等于方园是我妹妹的了,烧的正是她的工作室。
“所以,我才是找你来的,”于念波站了起来,将手背到了身后,明明年纪轻轻的,还真是被这种环境,硬是从一棵小苗苗给拔成了一棵老树,这性子也是越发的成熟世故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顾江浩依旧坐着,可是眉头却是不自知的紧了一紧,“这件事与我有关吗?”他很明白于念波的性子的,如果没他的事,他是不会多此一举的找他过来的。
于念波再次坐下,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顾江浩。
顾江浩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不会是认为那火是我放的吧?”
于念波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你会不做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你小子除非是疯了,才会去放火,你又和人家没有仇,但是,其它人就不好说了。”
顾江浩的仴色微微的变了一变。
“你是说,人为的?”
现在还在查,于念波拿出了一叠资料翻了起来。
“我真是希望这只是意外,否则,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知道,盛开华秦的人给那间工作室投了保吗?”
顾江浩摇头,“没听方园提起过,怎么,真有保?”
“是,”于念波点头,“是有,保了三亿,其中只有一亿是那些参加国际时装节的衣服,而余下的两亿你知道是投在哪里吗?”
顾江浩不太喜欢玩这种你猜,我猜,我猜猜的游戏。
“直说吧,你知道,我是猜不出来的。”
于念波将一张资料给了顾江浩看,“这两亿是投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不是,对一双手,就是你爷爷那个干孙女的手。”
“方园的手?”顾江浩皱眉,“怎么会给她的手投保两亿的,这还真是有些奇葩来着。”
“那你就不知道了,”于念波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子上,他看着自己的手,“同样都是手,为什么人家的手就这么贵来着,两亿,整整两亿,这都不知道投了有多少万的保了。”
“恩,”顾江浩挑眉,“你知道?”
“自然,”于念波笑的都有些累了,“这案子真不好办啊。”
“你可不能不知道吧,方园是惠式针法的传人,而惠家每一世代给皇帝做衣服的家族,他们的针法,世界独一无二,而现在懂得惠式针法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所以,她的手是国粹。”
“国粹,你明白吗?全国只有她一个人,据说,现在国家还有意让她修补那件,不是才新发掘出来的龙袍吗,所以,你告诉我,她的手不值这个两亿吗?”
顾江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的额头,“你不要告诉我,你想要我把介绍给你?”
“念波,她和你不适合,不要再想了。”
于念波此时的脸,变的还真是难看,这都是什么啊,虽然说他这人是花了一些,可是也挺有格调的是不是吗,再说了,什么叫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喜欢的,就是去追了,那能怎么样。
还有,他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都在胡说,胡想个什么?
“好了,”他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我不跟你胡扯,你看你认识这个东西不?”
恩,顾江浩伸出手,而于念波放在他手里的,是一个白色的耳环。
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是不是很熟悉?”于念波在桌上撑起了自己的脸,他指了指顾江海浩手中的耳环。
顾江浩握紧了手,“念波,有些玩笑开不得。”
于念波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我也不想跟你开干什么玩笑,”他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你不要以为我真是没事找事的,把你叫过来,就是为了来和你开这个玩笑的?”
“那个耳环,你很熟悉吧,而我也很熟悉,”
他将自己的背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之上,“我还记的,你去年托我去专门去订做了一幅耳环,而这耳环里面刻有你女朋友的名子,这世界上独一无二,我不会认错,而你也不会认错。”
顾江浩脸上的笑意已经全部消失。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于念波都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了,“江浩,我真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
“这耳环……”他顿了一下,才是继续的说着,“这是我们在火灾现场找到的。”
顾江浩将手中的耳环再一次的握紧,“念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些与安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就算是她丢了耳环,那么也不一定就能因此而判断,那场火灾与她有关吧?”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余安冬会放火,可是不知道的怎么的,他的心中,却真的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尤其是此时的于念波,那一脸的怜悯,是在怜悯他,还是余安冬。
于念波就这样的看了顾江浩半天。
“江浩,我不想骗你,所以才是找了你来,余安冬是个什么性子,你很清楚,而我不知道,她到底与方园有什么样的仇,什么的怨,竟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我现在并不是怀疑,她与这件事有关,而是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就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不只是因为这只耳环,还有其它的。”
“如果我们要查下去,你知道这并不太难事的,但是,我现在先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你回去好好的问问你的女朋友。”
“江浩,”他伸出手握了一下顾江浩的肩膀,算是在安慰他吧。
“离那个女人远一些,她不适合你,又蠢又可怕又心眼小,难怪你爷爷不喜欢她,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老人家的一辈子所积累起来的,识人经验,不是凭空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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