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
陆凡闻言，陷入沉默。
小七点点头：“对，就像是川剧演员那样，向后一转头，就可以实现快速变脸！”
“川剧...变脸......”
陆凡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中几乎要被巨大疑惑填满了。
小七接着道：“老大，别忘了，易容可是四姐的拿手绝活！”
陆凡皱眉，依旧难以置信的问道：“易容和变脸还不一样，她只有两秒钟时间，能做到吗？我记得上次你把我易容成南宫文进的样子，可是足足用了一小时呢。”
“那是我，我只是个半吊子。”小七回答道：“四姐她易容超快的，有一次我和她在一起执行任务，她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完成了易容。”
“是吗？”陆凡眉头微皱，困惑道：“为何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易容也都至少要花费十几分钟甚至是半小时？”
小七喃喃道：“不知道，或许四姐她......她在藏拙，一直想要隐藏什么。”
“......”
陆凡再次陷入沉默。
仔细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四妹她果然是越想越可疑。
从刚进北斗时捏造自己的伏羲掌是从天地山庄清阳长老那里学来，再到那日在天通阁......
“老大，我知道你还是不愿相信，继续往下看。”
说着，小七再次跳转画面，来到陆凡掐着九幽圣女脖子的片段，同时调大了电脑音量。
视频中，九幽圣女一边挣扎，一边开口对陆凡讲话：“你想不想...想不想知道巨门临死之前说了什么？！”
陆凡皱眉。
小七按下暂停键，然后道：“老大，你应该知道，九幽圣女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从你手中脱身。”
“是。”陆凡点头。
小七接着道：“可你仔细想想，什么样敌人，才能如此从容淡定的从老大手中逃脱？这么多年来，有过吗？”
陆凡摇头，能如此轻易从他手中脱身的，九幽圣女还是头一个。
“没有吧？”小七看着陆凡：“除非足够了解老大的人，否则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如此淡定脱身！”
“她知道老大你心里在想什么，她很清楚说什么能让老大你分神！”
“所以......才有了她说的这些话！”
说着，小七再次点开播放。
只听视频回放中，九幽圣女开口道：“巨门死那天，我当然在场，那女孩...很漂亮......”
“她说，对不起，老大，我好爱你......！”
在九幽圣女说完这些话之后，陆凡果然眼神恍惚了一阵。
而九幽圣女，也是在这个时候成功借机找到了脱身的机会！
看完这些，陆凡彻底陷入了沉思中，久久不语。
小七静静等待，良久后，才再次开口道：“老大，你应该感觉到了吧，她足够了解你，所以才能顺利从你手中脱身。”
陆凡点点头，小七是个真正的天才，她直觉敏锐，擅长洞察分析所有不起眼的细节，从一开始，她就是北斗的智囊。
她几乎逐帧分析了九幽圣女的动作，话语和心理活动。
以至于这么多细节同时呈现在陆凡眼前时，陆凡不得不信......
但他又不愿相信。
小七接着道：“而且......她还给了我们提示。”
“九幽圣女在逃跑前的最后一刻，模仿四姐的语气说了一句‘要老大你以后聪明着点儿，不要相信女人所说的话’！”
“这句话看似是在耍老大，嘲讽老大在天通阁的表现，其实是在说，她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子，只是老大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
“巨门......”
陆凡皱眉，只觉着心情异常复杂。
其实那晚在天通阁，陆凡就感受到了。
九幽圣女口中所说的最后两句话，语气太像太像四妹了。
可惜当时陆凡只是天真的把那些话当成了九幽圣女借机脱身的谎言，因此并没有多想。
直到听了小七的这些分析之后。
九幽圣女，就是巨门？
陆凡信仰有些崩塌。
这两年时间里，他游遍世界各地，目的就只是为了深挖九幽这个庞大组织，然后为当初死去的四妹报仇。
若她就是九幽圣女的话，那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就都没有意义了吗？
还有......
陆凡转头看向小七，问道：“假设你四姐真的是九幽圣女，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