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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轻装疾行,很快便来到了无终(今天津市蓟县)。

此时通向塞外的主要通道是滨海道,即从无终经今河北省丰润、至山海关(原称碣石)出关。

然而,当汉军来到无终时,正值天公发怒,雨水泛滥之际。

当地地势低洼,道路泥泞,山洪暴发,洪流一泻千里,阻挡了汉军继续前行的道路。

无奈之下,刘辩只得下令全军就地驻扎于无终县内,帮助当地百姓抗洪救灾。

府衙内。

灯火通明,烛香弥漫。

刘辩坐于桌案前眉头紧锁,对于接下来的计划一筹莫展。

谁能料到数万蓄势待发的大军却因天灾阻拦在了无终县内。

如此大的动静,想必早已被蹋顿知晓,再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闪电战快速结束这场战争已经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刘辩不由低头扫了一眼下方的贾诩,轻咳了几声,询问道:

“文和,如今突遇天灾,我军难以横跨洪流前往柳城,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本在闭目养神的贾文和听到陛下询问,于是睁开那双智慧的眸子,沉吟片刻后,起身拱手回道:

“回禀陛下,我军通往乌桓王庭的这条道路已被洪水冲垮,泥泞不堪,形成沼泽,战马无法通行,加之重要道路口又有乌桓铁骑重兵把守,如果想要继续从原计划的道路行军恐怕难以通行。”

“为今之计,只能通过寻找其他可以通行的要道,通过绕开乌桓重兵及洪水阻挠,方行。”

“只是微臣初来无终县不久,并不熟悉当地的地形地貌,且也没有对当地实地考察,故而并不知道有什么其余小道可以前往乌桓王庭。”

“然,臣有一人可以举荐给陛下,此人是土生土长的无终当地人,且常年扎根在无终县,熟悉当地各种险要隐秘小道,对于乌桓人的脾性、战法也颇为熟悉,想必可以为我军出谋划策。”

听闻此言后,刘辩龙颜大悦,拍着大腿惊叹道:“哦!竟有此奇人,此时不见更待何时!?”

“微臣遵旨,臣这就下去让暗卫去请他前来陛下这里一见。”

贾诩拱手回道。

“如此甚好,此人姓甚名谁,官居何位?”刘辩摸着下颌,询问相关细节。

“此人名为田畴,字子泰,乃右北平郡无终人士,微臣此前认识他的时候,

他还是一位隐居山林的隐士,率家族及随从数百人隐居徐无山,致力农桑,数年间增至5000家。

制定法条,兴建学校,民风良好,周围的乌桓、鲜卑纷纷与其结交。”

听着贾诩的描述,刘辩眼眸一亮,这又是一位大汉的奇人啊!

要说当今时代最缺的是什么?

那无疑是人才!而田畴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透露出此子有从政管理的才能。

能够凭借家族的几百人发展到五千户家庭,这是奇才啊!

必须要挖掘出来,并让其做官,为大汉百姓谋福祉。

……

无终,徐无山。

丛林密布,一道黑影身手敏捷,闪烁于山林之间,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数千户民居以一种规整有序的样貌呈现在眼前,其间田野交错,农人躬耕于地间。

黑衣人暗道一声:“好一处世外桃源!”

便加快脚步,施展轻功,迅速来到了田间。

就在此时,数十道暗箭从高处密林冷不丁射出,速度奇快,且箭上有毒!

好在黑衣人身手不凡,腰间佩刀出鞘,一把银月一般的锋芒环首刀浮现,一刀斩下!

一道银色十字斩散开,瞬息间将这数十道暗箭砍成了两半,无力跌落在地。

“什么人!胆敢闯入我田家村!”

这时,一行身着兽皮甲的魁梧壮汉走了出来,手持武器兵戈,气势汹汹。

黑衣人随后从怀中取出一道金色的卷宗,正是刘辩亲自颁发的圣旨。

“尔等可尊帝命!?”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随即不假思索回道:

“我等乃汉民,自然遵循,不过这与你何干!?”

黑衣人随即开口喝到:“吾乃天子麾下暗卫百户,特奉帝令来此传达圣旨!”

说罢,黑衣人又从腰间取下一枚铜色光泽的铜令牌,“此乃吾之铜令,尔等可知!?”

大名鼎鼎的暗卫谁人不知,即便是隐居在徐无山的田家村的民众自然也是知晓的。

毕竟他们虽然是隐居于徐无山,但每到一定时间都会派人下山去无终县采购物品种子之类的,自然也知晓这些。

再加上他们的家主田畴经常教导他们要尊帝令,崇汉律,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犯迷糊。

于是连忙客客气气地说道:“哦,原来是天子特遣使啊,您是来找咱们家主的吗?”

“如果你们的家主是田畴的话,那就没问题。”黑衣人依旧冷着脸回道。

“好,尊敬的贵客,请您跟我来。”

随后护卫队的队长亲自带着暗卫百户前往田畴居所。

见到田畴后,黑衣人随即将圣旨诵读了出来,一时间屋内金光四射,帝王之气暴露无遗。

田畴见多识广,自然知晓此乃真的帝令,浴室连忙跪下接旨,回道:

“白身田畴领旨,这就下山!”

……

第二天午时。

刘辩在府邸教白芷柔下围棋的时候,屋外典韦来报告了。

“陛下,屋外有个老汉儿,声称自己名叫田畴,受您的命令下山来找您的。”

“俺当他是个神棍,想来骗吃骗喝,就把他赶跑了,不过他一直在门外死活不走,这才来向您通报一声,是不是要俺动粗呀!”

典韦睁着凶神恶煞的眼珠子,嘿嘿直笑。

似乎在说,陛下您快夸我呀!

刘辩哪里敢怠慢贵客,连忙扔下手中的黑棋,连鞋子都还没来得及穿,就下地冲了出去!

一边冲一边骂道:“娘希匹的典恶来,回来老子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这话可把典韦吓得不轻,挠着脑门儿委屈道:“俺还不是为陛下您着想嘛!”

说着又看向白芷柔,哭爷爷告奶奶道:“主母啊,您可得好好帮俺劝劝陛下啊!”

白芷柔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府邸外。

田畴面色苍白,枯槁的手中杵着一根拐杖,看了一眼朴素的府邸后叹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去。

恰在此时,一道急促的步伐从身后传来,同时还伴有喊叫声。

“田先生!田先生!朕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