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保洁鬼。
玩家们可没有忘记,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猎杀者。
早餐时间,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甚至对队友都心怀警惕。
直到有人主动挑破寂静。
“我和队友住在三楼,昨天晚上……保洁鬼离开之后,我在走廊看见了……他。”
那个人抬起手,在所有玩家的注视下指向锦辰。
“说不定他就是猎杀者。”
锦辰正在啃面包,完全没注意到,被阮馥踢了脚才反应过来,懒洋洋往后靠着椅背,“你有什么证据。”
还不忘把脸往阮馥那边凑了凑,嘴角还沾着面包屑。
实在有损对峙的逼格。
阮馥忍着把早餐盘拍这人脸上的想法,给他擦掉嘴角碎屑。
那个玩家显然是惧怕的,特别在锦辰疑似猎杀者的前提下,“我和队友都看见了,如果你不是猎杀者,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锦辰做了个拿话筒的动作,对着隔了个座位的程川,示意他发言:“我队友也能解释。”
程川:“……”
解释什么,你有三急吗。
神经病。
实在说不出这么丢脸的话,程川回以点头,“我和他在商量对策,仅此而已。”
那个玩家抵不住程川在监狱里磨炼三年的锐气,战战兢兢坐下,自以为隐蔽地怯弱看向隔壁桌的三人小队。
果然,寸头男敲了敲桌子吸引锦辰的注意力,凶戾气场十足,他身边金发青年笑眯眯说话:“昨天保洁鬼、三个被杀的玩家和你都在三楼,按照游戏以往的规则,我们很难相信保洁鬼会一个晚上杀死三个玩家。”
云早早放下勺子,推了推镜片,疏离带笑的气场毫不逊色。
“你们别忘了,锦辰昨天才杀死一只鬼。”
而众所周知的是,猎杀者和厉鬼处于同一个阵营。
“如果仅凭这个就没有嫌疑,谁能确保他不是故意杀死鬼怪,博取玩家信任呢。”金发青年看似斯文,实则字字珠玑,几句话就把在场玩家说服。
仿佛已经坐实锦辰就是隐藏在玩家中的猎杀者。
三人队里始终保持沉默的雀斑男站起来,露出有些阴森的笑:“为了我们的安全,你总要做点保证吧,比如押几个队友保证不会动手什么的。”
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季落:“你做梦呢!”
“嘿你大爷……”“高凯,冷静点。”
锦辰按下暴脾气的高凯,站起身时挽上袖口,嘴角勾起笑意:“好办法啊。”
“那不如我现在就多杀几个,看游戏会不会把我送出去。”
雀斑男笑容收敛,大抵是还没有见过比他们更残忍的玩家,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再没有比这个更适合澄清的办法,不是吗。”锦辰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像是在寻找合适的猎物,在某几个瞬间突然聚焦露出兴味。
被他盯上的玩家毛骨悚然,终于反应过来时被三人队带偏,莫名其妙站了队。
锦辰站在阮馥椅背侧面,忽然弯腰绕过他拿起银叉,“借用一下。”
“……别逞强。”阮馥本想脱口而出别忘记脑瘤,反应过来后懊恼改口。
而在耳畔响起的低笑很显然已经听懂言外之意。
雀斑男反应过来后只有恼羞成怒,狠狠踢开挡路的椅子,举起拳头想要推搡动手的瞬间,锦辰的动作已经很快,但拿起的银叉依旧没派上用场。
划破雀斑男肩膀的匕首锋利,毫不费力划过,又抵在喉咙上。
阮馥起身的动作甚至快到谁也没看清,银发下的眼眸狭长冰冷,“你找死。”
“操,给老子放开,你……”
雀斑男突然噤声,憋屈隐忍到额头青筋都暴起。
三人队里明显为首的寸头大步流星走来,浑身肌肉紧实像是捕食的猎豹,锐利凶狠目光扫过希望小队六个人。
寸头男不知身份,但云早早几人同时有种被死亡盯上的错觉,就连在监狱里待了几年的程川也少见这么凶戾的人。
对峙间,锦辰又挡在他们面前。
锦辰轻而易举夺走寸头男藏在袖子口的枪,利落干净动作又骤然露出几分危险光芒。
“哥们,小心枪走火。”
寸头男神色惊变,甚至是错愕看了眼自己空荡的手心,“……老二,道歉。”
“对不起。”雀斑男都有些惊恐了,脖子被划破的感受实在不怎么好。
阮馥收手,锦辰还把玩着那把枪,甚至对上寸头男的额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枪。
“是我们猜错人,抱歉,兄弟。”寸头男倒是能屈能伸,当即就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锦辰嗤笑,“就怕是贼喊捉贼。”
可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就各怀心思的玩家们频频离开餐厅,打算去找线索,看向三人队的目光比起害怕更多是警惕。
三人队堪称灰溜溜离开,锦辰不经意垂眸,见阮馥在擦拭匕首血渍,头晕似的蹲下来靠在他膝盖上,桃花眼眨啊眨,“你是在保护我吗。”
阮馥闻言像是被踩到痛脚,说话都带刺,推开他的脑袋,“自作多情。”
【检测到反派阮馥黑化值-5,累计85!】
【检测到反派程川黑化值-5,累计90!】
程川看着眼前这个人,竟然找不到一丁点从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