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陈酒酒面对两位闺蜜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和她们形容:“他是个好人,爹和娘都知晓。只是,只是他……”
陈酒酒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和她们俩吐露那位的身份。
屈云沉静了下来:“酒酒不必担心,若是伯父伯母都知晓了,想必是个好人。只是一切还是要跟着你的心思走。”
她的心思……陈酒酒若有所思得垂下眼眸来,她知晓,气运之子之间两个原本被歌颂的爱情因为她的露面,轻易就被瓦解了。
她或许是不是……可以跟着自己的心思走一趟?
懵懂的世界意识亲昵得凑近了陈酒酒的脸,眷恋得蹭了两下,无声传来了一个气运增长的信息。
“或许……”陈酒酒点头,原本带着几分迷惘的眼神忽然之间就坚定了起来:“该听姐姐的,从心。”
谢琉璃若有所思,试探问道:“听爹说,前些日子有人上陈家来提亲。”
“……”屈云迟疑了一下:“爹说,圣上动了心思,说要立后了。”
明明看着是两件毫无关联的事儿,屈云和谢琉璃却是奇异得对上了:“酒酒,不会是……”
“我不知道。”她反射性捂住了难免有些害臊的脸:“再等等吧,娘说我还小,不着急。”
两个人点点头,确实不用着急来着。
陈酒酒心中安定下来,下了某种心思。仿佛便是在那一日,陈家二房也像是看出了陈酒酒的意思来,和陈酒酒说话的时候都会有意识得避开婚事儿。陈酒酒自然也是不提这一茬子,反正距离及笄还早,她也早就说明了自己的夫君绝对不能有其他女子。
若是圣上等不得, 那自然是他们没有缘分了。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上门来提亲的人多了起来。
对于陈酒酒的婚事,陈家二房的已经是心知肚明了,现在唯一的重心便是到了陈越书身上去。
本想在京中做一回潇洒才子,风.流倜傥的陈越书第一次遇上了来自爹娘的压力。为了躲避自家爹娘,陈越书甚至干出了住在学堂的事儿。
“酒酒,你喜欢什么样的嫂子?”陈二夫人听着陈越书又一次找了借口不回家,心思惆怅,不由将主意打到了陈酒酒身上去。
陈家的二夫人可是听到了陈酒酒的两个闺蜜都是极好的人,家里头也是这段时日才开始放出风声来。
可惜的是,谢家的小姐谢琉璃才放出了风声不多久,便已经被定了下来。
兜兜转转,最终谢琉璃还是被屈云为自家的哥哥给叼回了屈家。至于屈云,陈二夫人只仿佛听说她太过于彪悍,京城里头考虑屈云的多半便是趋炎附势之人。
陈二夫人本身便是将门虎女,对于武将有着几分天然的好感,自然是不会介意这些。
陈酒酒跟着陈二夫人在小池子边上喂鱼。她听着,看向了陈二夫人:“娘,只要是哥哥喜欢的嫂子,酒酒都是欢喜的。”
得,问了就等于没问。
陈二夫人感慨了一句,感觉自家女儿是个傻白甜,只能将话题给挑明了:“不如你哪日有空,咱们和你屈云姐姐一起出门去玩儿?”
陈酒酒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娘亲这是真的就看上自家闺蜜了?!
她点点头,手又自然而然撒了一把鱼食。
池子里养着的胖锦鲤争相抢夺,转眼抢夺完了鱼食,转了两个圈儿。
陈酒酒看得有趣,笑靥如花,看得陈二夫人也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陈酒酒的脸:“看你,这么点事儿便开心的……”
“夫人,大夫人来了。”陈二夫人难得心情好了,却听到这个坏消息。
“从庙里头回来了?”陈二夫人问道。
“酒酒,你就在这儿。”陈二夫人可是知晓陈大夫人对于陈酒酒的恶意:“就别出来了。”
“二弟妹,”这话却是被冲进来的陈大夫人听到了,她的身后赫然是一群焦急试图阻拦的丫头管事们,可到底是大房的夫人,也不敢真的使劲儿,倒是真让陈大夫人给冲进来了:“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年你骗走了酒酒,如今也该让酒酒知道了。”陈大夫人带着恶意,看着陈二夫人。她现在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癫狂之中,既是希望陈酒酒恨陈二夫人,让陈酒酒回到大房来,又是不希望陈酒酒在二房过得不好:“当年,你用明珠的婚事威胁我,让陈酒酒被迫入了你二房。怎么,如今连让酒酒回来,你都不愿意了?”
陈二夫人当年搞定了陈大夫人确实是威胁了陈大夫人了。
可陈二夫人却是相信陈酒酒的。她的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大伯母,”面对陈大夫人,陈酒酒只是腼腆笑了笑,让陈大夫人几乎陷入了癫狂,:“侄女儿知道娘的。”
陈大夫人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她带着些许执着:“当年李家定下了和你的亲事。陈二家的不会让你有个好婚事的,我,我替你把李家的婚事要回来了。只要,只要你愿意,李俊就是你的未来夫君。”
“李俊是整个上京城里最受欢迎的金龟婿,我也是疼你的。”陈大夫人说道。
李家的这一段时日以来也不是没有尝试着和陈二夫人说和,希望将陈酒酒定出去。
李俊害了相思病,整个人几乎都废了。可以说,陈酒酒才是李家唯一的希望了。李夫人也威胁过了陈大夫人,只道明了若是不解决了这个事儿,李家对陈大一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偏偏……
偏偏明珠……
“大嫂,”陈二夫人也是知晓李俊的情况的,当初为了李俊,陈大夫人选择了放弃陈酒酒,而现在,又是为了李俊,陈大夫人想要将陈酒酒给捡回去,即使是陈二夫人也快被陈二夫人给无耻吐了:“忘了和您交代一句,夫君已经为酒酒定下了婚事。”
“想必过些日子来下定的时候,大嫂便也该知晓了。”
一听如此消息,陈大夫人蹿了起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