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杨:……
恒杨在看到了采莲之后,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这个宫女就是蛊惑了鹿儿的那个,也是陈酒酒从陈国带来的那个丫头。
起初的时候,基于对陈酒酒的尊重,恒杨尚且能够忍受,打算将这个宫女让人捆了,等陈酒酒醒来之后在做是发落。
可不成想到,这宫女大胆地很,直接就到了恒杨的面前,看着恒杨,忽然摘下了面纱,冲着恒杨妩媚一笑:“郎君,好巧呀~”
她的声音像是从十公分粗的声音硬是从一公分的眼里挤出来一般,每一个字的音调都从意想不到的调子里出来:“奴家今儿是否能得郎君一顾?”
恒杨被陈酒酒天然的甜糯娇软音给养着,忽然就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声音,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又想到了陈酒酒。可恒杨的不动声色,到了采莲的眼中却成了快要成功的标志。
她轻轻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来。
早就在白日里,她就已经想好了,今儿是定要得了燕国皇上的恩宠,只要是得到了,便是她陈酒酒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对她怎么样!最好便是一举得胎,气得陈酒酒肚子里的那个不稳。
到了那个时候……
采莲想着,气息紊乱了起来。偏偏这恒杨还是她见过最有味道的男人。她的手指头便是控制不住颤抖着,差一点就贴上了恒杨的胸口。
后头的太监早就在看到事情不对了之后,便护住了恒杨。
“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朕带下去!”恒杨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从嗓子眼里出来的。
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让恒杨心动的采莲傻了一下眼。不应该啊,按照她的想法,完全便不应该如此啊!她放得开,姿态低,只要是圣上同她有了一点什么,便绝对能被她吸引住的。
可是怎么……
!!!
一瞬间,意料到了不是那么美妙的采莲只能大声喊道:“皇上!皇上!奴婢是娘娘派过来侍寝的!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啊!你这不是在伤害娘娘的心么!”
这么一说,恒杨忽然动了动手,让人停了动作。
采莲见此办法有用,虽然心中慌张,可她知道这也许是自己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
“娘娘说,娘娘说她有喜了,不方便伺候皇上,才让奴婢来伺候皇上的。”采莲说着,刻意压低了姿态,露出了纤细美丽的背来:“皇上明鉴,这也是娘娘心疼皇上,才让奴婢来伺候皇上的啊!”
“奴婢,奴婢是跟着公主一起来和亲的。”采莲细声细气说道:“除了公主,便也只奴婢一个人是专门为皇上备着的。”
“前些日子,娘娘怕奴婢抢了皇上的注意,才让奴婢去了外头。现在,现在娘娘肚子里头有了,便想起奴婢来了。”她看清楚了,恒杨的脸上分明是有沉思的。她知道,只要爬上了恒杨的床,她今日说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抹黑陈酒酒在恒杨心中的形象。
“奴婢和娘娘都是陈国来的,为皇上准备的。奴婢从身到心,都是为了皇上而存在的。”采莲又是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之前受的苦奴婢也是甘之如饴。”
恒杨:……
浪费时间。
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
采莲的眼睛的顿时亮了起来,这不是代表着皇上认同她的话了?
后头的小太监一句了解了圣上的意思,便直接到了采莲的面前。
采莲弱弱地伸出手来,扭捏着姿态准备就着小太监的手起来。不想下一秒,她却是直接被小太监给拉倒在了地上。
采莲:???
难道她预料错了?!
她努力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人高马大的皇帝已经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而她的面前却只留了几个太监。
她有一些害怕了起来:“公公……”
“皇上让奴才们问一问,”小太监凑近了采莲:“你这浑身上下,到底是拿什么敢和咱们娘娘比??!!”
采莲这才意识到了,她或许是意会错了心思。
可是这个时候的采莲想说什么也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她只知道或许面对自己的便是万劫不复。
她被掐着下巴,露出了来。嘴里剧痛让她整个人的精神涣散。
她……要死了么?
只在这一瞬间,采莲才隐隐明白了之前陈酒酒对她到底是有多好。从陈国那般境地被救了出来,尽管她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罚是罚了,却依旧还是让她能在宫里头活着。
是她不知足……
采莲在剧痛之中却隐约看到了原本她设想之中的事情。
她真的鼓动了顾将军和公主一起逃跑,她也如愿成为了和亲公主。可刚入宫的时候,圣上并没有那么喜欢她,也没有同现在一般,后宫里头只有公主一个。
圣上娶了很多的妃子,她在一次宠幸之中意外得了圣上的孩子。但也是在那一次宠幸之中,圣上看出来了她的与众不同,方才一点点宠爱起了她来。
她后来的日子过得十分顺遂。可是她担心被陈国的知晓自己是个假公主,又鼓动了圣上直接解决了陈国。
恍恍惚惚之中,采莲忽然想到了这可能才是本来该走的路。
是不是公主也知道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方才会在意动了之后再也不肯离开了?是不是她的事情做得太绝了?
“处置了吧。”在小太监无情的声音之下,麻木了的采莲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轻松,便永远失去了知觉。
……
陈酒酒在得知了采莲打着她的名号去勾搭恒杨不成功被恒杨处置了以后,也没有因为采莲多说什么。她只是吩咐了一句:“既然人没了,就找个地儿埋了吧。”
“娘娘心善。”一般这般的罪奴都是曝尸荒野,只娘娘如此心善。
这让几个本就是忠心的宫女们更是坚定了要跟着陈酒酒的心思。
恒杨在那之后又是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陈酒酒虽然每日都能见到恒杨,可每日他都是行色匆匆,直到到了陈酒酒生产之时,恒杨才算是彻底忙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