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儿长得柔弱漂亮,得到了自己相公的喜欢,却并不招婆母的喜爱。
在嫁进去了三年没有肚子的音讯之后,她的相公抬进来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白允儿也在这一日日之下,如同鲜花凋谢,渐渐失去了芳华。
在对比着偶尔能听到的梁善步步高升,白允儿一时半会儿没能忍住,一口血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白允儿回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当她得知到了自己竟然已经和梁善的婚约已去,已经与镇上的富户定下了婚约。无奈之下,她只得是对自己狠一些,找到了一个机会,设计了杀猪匠的女儿陈酒酒。
她相信,只要坏了几个人的名声,无奈之下,她的婚约便不会继续,她也得以嫁入梁善。
本来梁善爱慕的人就是她,他是迫于杀猪匠家的恩情,方才会对那杀猪匠的女儿如此爱敬。这一辈子,她嫁给了梁善,也一定能和心上人谱写一曲千年传奇!
至于那杀猪匠的女儿入了富户家里后会怎么样,便已经不是白允儿所关心的了。
剧情线到了此刻戛然而止。
陈酒酒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了她的手确实是胖。
她在床上一有动静,陈酒酒的娘亲便如同什么一般扑了上来,心疼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陈酒酒:“酒酒,酒酒,娘的酒酒,你感觉怎么样了?难不难受,头痛不痛?嗓子痒不痒?”
“白日里大夫来过了,你嫂子还在灶上温着药,乖乖儿,听娘的,快些个喝了药好好歇息。”陈母心疼地上上下下已经招呼完了陈酒酒,感觉到了今日她的女儿异常沉默,只觉得心里头更是疼痛,却还努力控制着想要哭泣的心思:“你的嫂子们也已经担心坏了。”
“娘……”陈酒酒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干涩,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嗓子:“我没事。”
“看看你这孩子,嗓子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还没事呢?不怕不怕,等养好了身子,娘的酒酒还是一把的好嗓子。”陈母一边宽慰着陈酒酒,一边扭头冲着外头吼了一声:“老二家的,快把酒酒的药端过来。”
陈酒酒的二嫂听得动静,小心翼翼端着一碗汤药,到了陈酒酒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酒酒,方才松了一口气:“妹妹,快些喝下药,好好休息一下,身子便好了。”
陈家说来有三个儿子,只得了陈酒酒一个女儿。而陈酒酒的三个嫂子也只生了几个侄子,本来“赔钱货”在陈家硬生生就显得稀贵了起来。
先不说陈酒酒的三个哥哥,便是三个嫂子对于陈酒酒的态度也是极为不错。不消说,陈母本身便是个端厚的,对于几个儿媳妇也是极好。几个嫂子非但不嫉妒陈酒酒,反而也是十分纳罕这个小姑子,也将小姑子当成了自己的妹子一般在疼。
今儿,陈酒酒落了水被个陌生男子给救了起来,已经是让几位嫂子心疼极了。
好容易看到了陈酒酒醒过来了,看样子确实是没什么大意外,方才是松了口气:“娘,您也早些歇着,这儿有我呢。明早您还要跟着大嫂早起,这儿就交给我便是了。”
“不亲眼看着酒酒醒来,我也是担心。”陈母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女儿的眉眼,心里头酸成了一片。
她知晓,今日这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
不知为何,偏生陈酒酒是和白允儿一起落水,边上还有个陌生男子和梁善。
那梁善本是被退了婚的,陈父看重梁善,自然也是不介意这事儿,将自己的女儿定给了梁善,却不想,今日落了水,梁善却是先救了前头那个退了婚的,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没事的,娘,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陈酒酒一听这话,马上打起了精神来,宽慰了陈母,却又忍不住嗓子眼的痒意,一下子咳嗽了两声。
房里头的两个女人顿时担心得不成样子。
陈家二嫂连忙哄着陈酒酒将药给喝了,又哄着陈母赶忙去歇息。等到了陈酒酒乖乖将药给喝下了,陈母方才摸了摸陈酒酒的额头,在感觉到了她并没有发热之后,方才送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酒酒,早点歇息。今儿二嫂陪着你一起睡。”陈家二嫂说着,整理了一下铺盖,却是并没有在陈酒酒的身边躺下,看样子是想在哪儿将就一个晚上。
对于这些真心对待自己的嫁人,陈酒酒哪儿愿意亏待,连忙指着边上道:“二嫂,我的床大,我们俩一起睡便好了。只我的睡相不太好,二嫂万不要嫌弃了。”
“怎么会?”陈家二嫂也是个爽快人,笑着反驳了一句,便也不扭捏,直接陪着陈酒酒睡下了。
这一整个晚上,她起夜摸了陈酒酒的头好几次,生怕一个不注意,陈酒酒便烧起来了。
陈酒酒这一个晚上安稳,直到第二日早上,不知为何才起了烧。
陈家的人都焦急得不行,偏偏村子里头第二日便流出了风言风语,道是白家的同镇上的富户退了婚,只因为白允儿自知配不上镇上的富户了。
陈家的人还没查清楚这陈酒酒为何偏生和白允儿一起落水的时候,梁善便一脸愧疚出现在了陈家。
一看到了梁善,陈家大哥便气不打一处来:“梁善,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便是梁善不开口,陈家大哥便已经有了猜测。这白允儿退了婚便怕是……
“大,大哥。”梁善努力不卑不亢地冲着陈家大哥拱了拱手:“大哥,是梁善对不住陈小姐。梁某坏了白小姐的名声,对不住陈白两位小姐,只能是……”
“你放屁!”一听到了梁善这么说,陈家大哥便忍不住粗鲁地骂道:“你现在和我妹妹有婚约,对不起两家的姑娘,就是退了我妹妹的婚事去迎娶那个白家的?梁善,你真的是……”
梁善又一次拱了拱手,什么话都不说,一副任由陈家人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