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到底去了哪儿?
梁善到底是去了哪儿?!
其实说来也是巧合,梁善根本就没有去任何其他的地方,他是去赶考了。可是,和凌杨不一样,他因为并没有足够的资金,不得不蹭了别人的牛车。
可是却不想,他在路上遇上了一家富商。
当富商知道了梁善是要去赶考的举人,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秀才了之后,便起了心思,直接将自己花容月貌的女儿许配给了梁善作为妻子。
梁善已经娶了白允儿,自然不介意再多一个妻子的。在他的心中,一切其余的女人都不过只是过客,他的心永远都为了陈酒酒所留着,日后也总是有一日会让陈酒酒再一次回到他的怀抱来的。
富商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想让梁善和女儿给他生下外孙之后再让梁善继续去赶考。
梁善不过只是纠结了一下他就答应了。毕竟,他现在没有多余的钱财,对于知识也并不是非常巩固,这一次去多半也是落榜,不如多准备一段时日。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折腾就是三年的时光。
富商的女儿因为从小落水过,并没那么容易要上孩子,硬生生三年才怀上了孩子。
可就是在这一段时日里面,凌杨已经成了状元,并受到了皇帝的器重。
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前世只是一个没用的纨绔的凌杨会在短短时日之内成为状元。可是……当他想到了陈酒酒,便心里头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明了。
陈酒酒这一般的,这天底下的男人哪个能不倾心的?怕是这凌家的也是知道了自己不努力用功的话可能会保护不了陈酒酒方才这么努力吧?传说他上辈子一般。
梁善还听到了凌杨受了公主的青睐,想要下嫁。
他本以为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却怎么也没想到,陈酒酒被接入了京城之中。接着,情况便是急转直下。公主竟然和陈酒酒成为了好姐妹,甚至直接放出了话来,不管是谁也不得妄想给凌状元做小的。
凌状元可是同她的姐妹保证过的,这一辈子只能是她一个。
梁善也不必思考便已经知晓了,怕也是因为陈酒酒的美貌便是让女人都足够心动。
只可惜了 家里头的那个蠢货一直在说和陈酒酒是好姐妹,可从来不知道陈酒酒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一如往常一般想去书局里面看一看有没有新上的讲义。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在门口遇上了一个神色憔悴,衣衫褴褛的女人。她一看到了梁善,便激动地差点说不话来,在梁善几乎不耐烦了以后,她遮住了梁善的衣袖:“相公!你是我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回来!”
梁善细细打量了才发现,面前的女人竟然是自己还在老家的妻子。
她的相貌看着比之前老了很多,身材枯瘦,一双手如同鸡爪一般。看起来是受了很大的苦。
白允儿在看到了梁善之后,便自觉有了靠山,她一边拍打着梁善,一边呜呜哭泣:“你去哪儿了?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娘家都快把我逼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拿了我娘家这么多的银子来赶考,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在她的哭诉声之中,梁善便渐渐明白了。
原来白允儿开始的时候尚且还能过日子,可是后来,凌杨成了状元的消息传来,可是他还一直没有动静。
白家为了让梁善赶考,可是将家里头几乎所有的银子都给拿了出来,现在看梁善了无音讯,自然会想到了梁善发生了什么意外。这可不是一笔小钱,白家虽然疼宠这个女儿,却也不能不管自家儿子。
便是在如此情况之下,白家的不得不去找了白允儿开口,问她要这一笔银子。
可是……
白允儿哪儿来的银子?白允儿哪儿拿得银子来?!
她几乎是哀求着自己的娘家人在宽限一些时日。
娘家人也不过只是给了白允儿半个月的功夫。白允儿等了快七日,见梁善还是没有消息,无奈之下,只得是背起了包袱想亲自上京出来看一看,梁善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她没有路引,一路仓皇如同被人碾了的野狗一般。
直到今日,她乞讨到了这里,看到了梁善,她方才察觉到了之前让梁善一个人出来赶考出多么错误的决定。可是,梁善现在也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白允儿只能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不满,冲着梁善讨好。
梁善看着白允儿,面色不耐。
可是这一切好巧不巧便是被富商的女儿看到了。
富商的女儿本就是被富商娇宠着长大的,现在一下子看到了梁善和另外一个女人拉拉扯扯,顿时就来了气:“夫君,这个女人是谁?!”
一听到此话,白允儿整个人都傻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啊,梁善竟然在外面成家了。她的嘴唇哆嗦着:“夫君?这个女人是谁?是什么意思?”
梁善对于面前的白允儿没什么耐心,反而是富商的女儿更得他的喜欢。他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她是娇娘,我孩儿的娘。白允儿,若是你想过日子,便闭上嘴巴。”
娇娘听到了梁善这么说,立即就明白了。她冷哼了一声:“你是梁善在老家的妻子?”
“对!”白允儿气鼓鼓的。她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梁善做下来的事情,便冲着面前的娇娘说道:“这先来为大。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的夫君,你便是小的。日后,你应该喊我一声姐姐。”
哪儿知道娇娘才不是个随意可以欺负的人。她在听到了白允儿这句话之后只是冷笑了一声:“说来也不过只是个没有的书生,这几年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住我家的。现在竟是个有家室的,还妄想让我做小?你这么说,我爹可是会答应?!”
反正,这孩子已经有了,梁善自然也是没了用处。娇娘想着,便也不看一眼梁善:“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把他还给你罢了。日后,你也不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