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雨独自一个人在寂寞中死去的。
她死了很久都没人注意到那个乞讨的老太婆已经消失了很久。直到她的尸体臭了出来,才有人报警了。
她已经了无亲属,自然也没人来操办她的后事。到了最后,她也只作为无名氏处理,被冰冻在了某一个硬铁盒里面,等着或着有朝一日能够入土为安。
陈酒酒在和学长是在同一个早上一起离开的。
她年轻的时候和学长一起工作创业,扩大工作室的版图。等到了工作稳定了以后,便致力于青少年犯罪心理事业,成为了人人尊重的人。
世界意识在意识到了陈酒酒要离开了之后,轻轻扑在了她的身上,嘤嘤哭泣了几声,方才放了陈酒酒走。
陈酒酒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疲惫,她的笑容透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摸了摸世界意识的小脑袋:“我走啦。我们还有机会继续相见的。”
“嗯嗯!”小团子点头如同捣蒜,直到陈酒酒消失了之后,眼睛猛然之间瞪大了。
她……是知道了什么了么?
陈酒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在一张绣床上。
四周安静,只有丝丝缕缕的香气不断传入她的鼻尖。
陈酒酒微微垂下了眼眸来,示意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将剧情线传送过来。
不过片刻的时间,她便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剧情。
这个世界,陈酒酒是陈家的嫡女。而气运之女则是她的“弟弟”,一个从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庶妹。
陈家子嗣寥落,陈父多年无所出,直到数年之前,他的正妻和姨娘同时怀上了孩子。而同一日,陈父梦见有金光入了陈家,他便同后院里的说了。
陈家姨娘只是一个当初被陈母救回来的瘦马。陈父对于陈母倒是一心,可也招不住被姨娘算计了。
陈酒酒和她的庶妹是同一日落地的。
姨娘直接买通了产婆,在得知了大太太只得了一个女儿之后,更是庆幸,直接让人报了自己得了个儿子。
她谨慎地又买通了人说了小公子身子骨儿弱,又让人在门外安排了一个道士,直接说了府上的小公子在成年之前不适合离开自己的亲娘,又说了这小公子有大造化。
陈父想到了当日那一轮金光,虽然还是恶心于瘦马的算计,却到底为了家族前途而对这个儿子有一些另眼相待。
陈母在听说了道士的批命之后,便让姨娘让人养在了她的身边。
只是在这之后,陈父再也没有任何子嗣了。
陈酒酒对于自己的这个庶妹倒是疼爱。只是自从她显露出了越来越出色的美貌之后,陈父便不太放着陈酒酒出门去了,只是让陈母将陈酒酒养在了深闺之中。
同时,气运之女陈希作为陈家未来的继承人被陈父送去了读书。
只是陈希并不是个能安分读书的,平日里就喜欢招猫逗狗。她被自己的瘦马姨娘教育得又有那么一些粗浅的心机,整日里便想着去书院里倒也是不错,可以找个有前途的相公。
随着陈希的长大,陈母起了心思,和陈父一道儿花费了不少的心力,花费了不少的财产,将陈希送入了当时有名的书院。
陈希只记得姨娘说的,要去书院里头好好地展示自己的魅力,找一个好相公。
也如同她的瘦马娘亲希望的那一般,陈希和那一些贵族子弟们看到过的任何小姐都不一样,她漂亮,粗粗剌剌的,在书院里头很快就引起了不少公子哥儿的注意力。
不久之后,一次偶然,在书院里面最有权势的便发现了,陈希竟然是个女子。
那人便起了心思。
在日复一日的你追我逃跑和折腾之中,陈希便和那人私定终生。
只是到底陈希的身份却是让人无奈。那人便想了个办法,顺利将陈希报了意外,成为了某一家的表小姐。
陈家的只当是自己的儿子出了意外,便是陈酒酒也在苦苦追求自己的这个弟弟到底是怎么出事的。陈希生怕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便求助了那人。
而那人相信斩草必除根,直接将陈家的人都给灭了,只留下了陈希的瘦马姨娘。
陈家的财产自然也落到了瘦马姨娘的手里,同时,在某一日,陈希看到了受“欺负”的瘦马姨娘,顺利认了姨娘当干娘。
自此之后,陈希名正言顺成为了那一位权势极大的大人的妻子,瘦马姨娘的身份也被洗了个干净,在那位大人的安排之下,又领养了一个资质极高的男娃儿作为陈希和姨娘的靠山。
陈酒酒的鼻尖依旧充斥着细密的香味儿,她从床上醒来,再也没了任何困意。
外头的丫头很快就听到了动静声推门而入:“小姐,您醒了。”
“娘呢?”陈酒酒轻声问道。
“夫人已经醒了。”喜鹊,也便是陈酒酒面前的丫头倒了水伺候着陈酒酒用了,又打起了帘子,伺候着她穿好了鞋子。
“走,去同娘说说话。”陈酒酒说道。
喜鹊得了陈酒酒的话,自然便是跟在了陈酒酒的身后。
说来,陈家也算不得是什么高门第的家族。祖上出过几个读书人,陈父的身份是位举人。陈母家里头有些资产,加上陈家传下来的,日子过得也为清贵舒适。
陈酒酒过去的时候,陈母正在喝水,看到了陈酒酒过来,便是欢欣地站起身来,迎了陈酒酒:“今儿怎么就来了?”
“娘,您可是打算为了希儿一道儿在找门路?”陈酒酒开门见山便问道。
现在的陈希还并没入那个劳什子书院,陈家的灾祸自然也是没有开始。
陈母听到了陈酒酒的话,便是笑着应道:“我同你父亲总寻思着,日后总教你得有个靠山。找个门路让希儿去了鹿山学院,里头都是非富即贵,日后,总好教你的日子好过一些。”
“娘的酒酒那么漂亮,娘总不能让酒酒受了任何欺负。”陈母的眼中含着慈爱,上上下下摸索了一番陈酒酒,又是感觉一句:“酒酒又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