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仓江上游中段。
所有警员在船上、河面、河岸搜查。
滂沱大雨的在夜空中形成雨幕，随即落在河面上，河面上泛起层层雨雾。
整个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大队长站在船上指挥所有警员。
“大家找仔细点！”
“先在船只五百米范围内搜查，搜仔细点。”
“是！”
“法医，过来看看，这人是否还有救？”
“刑侦人员抓紧时间收集证据，雨太大很多证据可能会被冲刷掉。”
“呲呲！”
“大队长，弹道方向判断出来没有？”副队长开着快艇过来。
“大概在八点钟与九点钟方向之间，你先过去看看，我马上来。”
“可以！”副队长轰上油门，朝着弹道方向驶去。
“轰隆隆！”
“哗哗哗！”
所有警员全力搜查证据，现场已经找到了十三具尸体。
大队长看到渔民们身上的枪声，死死的握紧拳头。
从伤口上看，他们是直接被乱枪扫死的。
也有被狙击枪一枪毙命的。
“仔细点！”
“来，帮忙，又捞上来一具。”
……
凌晨五点。
天蒙蒙亮。
澜仓江派出所的警员们经过一夜的搜查，几乎全部累瘫。
暂时的搜查结果出来，一共找到了二十一具尸体。
子弹壳两发。
手机碎片若干。
其他方面，例如脚印、头发、手印什么都因为暴雨的冲刷找不到。
五点半。
尸体被运到尸检房放着。
报案女子见到丈夫与儿子的尸体，直接晕厥，即使她有了心理准备也承受不住打击。
大概十五分钟后，报案女子醒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要找老公孩子。
两名女警竭力安慰，劝住了她，但她整个人披头散发失魂落魄。
“大姐，我知道您心里很难受，我们也不好受，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做的是找出凶手，严惩凶手。”
“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保证会找到凶手，还你丈夫孩子一个公道。”
“公道？”
报警女子嘴角抽了抽，陡然想起没见到女儿，连忙问，“我女儿……我女儿呢？”
“大姐，现场没找到您女儿，或许她还活着，您要坚强点。”
女警坐到女子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大姐，您一定要往好处想，真的。”
“呜……”
女子掩面痛哭，浑身哆嗦着。
“大姐，我想请您帮个忙，能不能帮我们认一认逝者？”
……
办公室里。
所长和大队长、刑侦展开激烈讨论。
“同志们，我和副队长勘察对岸情况，发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
“虽然雨水冲刷了大部分证据，但我们找到了很多弹壳。”
“根据留下的弹壳和车轮痕迹，我和副队长判断，这是一次有针对性的行动。”
“而他们的人数大概在七个到十个之间。”
所长听着大队长的分析，提出问题。
“技术部门呢，手机碎片中能找到什么线索？”
“所长，估计很难，碎片太细了。”
“行，那弹壳呢，什么类型的枪？”
“所长，正在分析，很快就能出来。”
所长又看向大队长和副队长，“你们认为是什么人干的，国内还是国外的？”
“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大队长与副队长相互看了眼，略显为难，现场在江面上，根本没监控能看到。
让他们下判断也不好说。
“笃笃笃！”
“进来。”
女民警拿着一份名单走进来。
“所长，这是尸体的名单。”
所长看了到名单，摇摇头叹息，“21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我不管你们付出代价，必须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当然，我们义不容辞。”
大队长带头保证。
“那她还说了什么没有？”副队长问女警。
“对了，她还说尸体中没有她女儿和大侄子。”
“其他的人是否少了，她并不清楚，但能肯定是女儿和大侄子没见到。”
所长当即看向两位队长，“你们不是说搜了附近三公里吗，怎么没找到人呢？”
“是，所长，我们搜了船只三公里内的范围，按照江水的流速，最多只能把尸体带到一公里左右。”
“我们测试了好几遍，几乎没出现太大偏差，而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在三公里外搜查。”
“我反而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