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左骑军打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一名左骑军倒下了,马上又有数名左骑军的将士拎着滴血的长刀扑向前方。
面对源源不断扑来的左骑军将士,最开始还兴奋的镇南军已经吃不住劲了。
一名镇南军老兵已经砍翻了三名左骑军的军士,他的长刀都崩出了缺口。
正当他准备喘口气的时候,劲风袭来。
他下意识地向后仰翻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他抬头望去,一名左臂都被削掉,半身染血的左骑军正瞪着眼珠子扑向他。
“他娘的!”
这镇南军老兵差一点被一个伤兵偷袭,骂骂咧咧地挥刀扑了上去。
“铿!”
长刀和长刀碰撞,这左骑军伤兵的长刀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脱手。
好在刀带缠在手腕上,长刀只是低垂了下去,这左骑军军士踉跄地后退两步后,又想握刀反击。
“噗哧!”
可他还没抓住晃荡的长刀,利刃入肉的声音已经响起。
他低头一看,镇南军老兵的长刀已经扎进了他的心窝子。
“死!”
镇南军老兵面色狰狞,长刀顺时针一拧,当场将左骑军军士的内脏都绞碎了。
长刀拔出,这左骑军军士满脸痛苦的瘫软倒地了。
“狗日的!”
这左骑军刚倒下,两名附近的左骑军就红着眼珠子猛扑而来。
镇南军老兵看着那猛扑而来的两名左骑军身材壮硕,满脸凶光,他的心里也一个咯噔。
他左右环顾了几眼,发现友军都被缠住了,自己没有帮手。
手臂发酸的他不敢硬碰硬,转身就跑。
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一对二,想活只能避其锋芒。
“狗日的,别跑!”
两名左骑军军士却是不依不饶,盯着这镇南军老兵不罢休。
“铿!!”
面对追上来的左骑军军士,镇南军老兵突然的转身砍去,长刀被却反应很快的左骑军军士直接挡住了。
“啊!”
另一名左骑军军士欺身而上,一刀捅向了镇南军老兵。
长刀扎进了镇南军老兵的腰部,腰部顿时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啊!”
镇南军老兵惨叫一声的同时,长刀横斩出去,逼得左骑军军士连连后退。
他伸手一摸自己的腰部,黏糊糊的一片。
他看两名左骑军军士又拎着刀子扑来,他不敢恋战,转身就跑。
方才就差一点没了命,他现在是彻底不敢和对方打了。
面对杀气腾腾的左骑军军士,周围的镇南军军士要么被对手缠住,要么畏惧他们的凶狠不敢上前帮忙。
镇南军老兵被追得狼狈不堪,他所过之处,好几名镇南军军士见到左骑军军士那虎背熊腰的模样,也没把握杀掉他们。
他们也只能纷纷后退以避其锋芒。
其他的左骑军军士也都蜂拥往前杀,不断有镇南军军士倒在血泊里。
那镇南军老兵就要被追上的时候,这才有十多名镇南军军士涌上前,挡住了两名杀气腾腾的左骑军。
可马上又有数十名左骑军军士增援而来,对那十多名镇南军军士展开了围杀。
战场上到处都是混战厮杀。
面对格外凶狠的左骑军,镇南军的劣势在不断的扩大。
特别是在体力方面,镇南军相差太大了。
左骑军虽然不能保证顿顿吃肉,可每天吃两顿干饭是足够保证的。
镇南军则是一顿干饭一顿稀饭,还吃不饱。
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镇南军的身体条件远远不如左骑军。
镇南军的体力消耗的很快,面对体力占据优势的左骑军,他们不断被杀死在战场上。
双方交战仅仅半个时辰,先前还气势汹汹的镇南军就被打得节节败退,稳不住阵脚了。
左骑军三河营的营旗不断往前突进,镇南军方面则是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稳住,稳住!”
“我们的援军很快就到了!”
参将杨瑞原本还想自己以一己之力吃掉左骑军,独揽大功。
可谁知道左骑军这么厉害。
他非但没有吃掉对方,自己这边却有了崩溃的迹象。
“派督战队上去,谁敢后撤,杀无赦!”
面对被打得节节后退的军队,在后边督战的参将杨瑞派出了自己的亲卫队上前阻止。
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相对于战场上凶悍的左骑军而言,督战队的那点人压根就挡不住想要活命的镇南军军士。
督战队很快就被败退下来的溃兵给冲垮了。
“参将大人,左骑军攻势凶猛,我们快撤吧!”
看到前边的兵马宛如潮水一般败退下来,镇南军的将领们也都心里胆寒,不敢在这里久留,担心自己被左骑军杀了。
“他娘的,一群废物,废物!”
兵败如山倒,现在队伍都被打垮了,杨瑞虽然万分不甘心,可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左骑军是真的厉害。
“撤,撤!”
继续打下去,他们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
杨瑞只能愤恨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实际上不需要他下达撤退的命令,前边的兵马被左骑军打得已经溃败了。
杨瑞这位镇南军的先锋大将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打得狼狈败退。
左骑军三河营的将士以一己之力,击败了兵力比他们多的镇南军先锋部队,打击了镇南军的嚣张气焰。
在追出了两里地后,校尉姚林望着跑得比兔子都快的镇南军溃兵,停下了脚步。
他方才亲自领兵厮杀,他的长刀都崩了一个口子。
此刻体力消耗大半,手臂都无比的酸麻。
看到周围欢呼雀跃的左骑军将士,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一仗对方有七八千人,比他们数量多。
好在他们三河营的将士给力,将对方给击溃了。
“传令下去,停止追击!”
“各部兵马收拢起来,赶紧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斥候前出,警戒周围!”
方才的这一仗是三河营自成立以来打得最为艰苦的一场仗。
虽然他们打赢了,可是也折损了不少将士。
特别是战场上亡命的厮杀,体力消耗很大。
所以面对败退的镇南军,姚林并没有下令追击。
可是正当姚林他们在原地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的时候,梁大虎这位骁骑军都督也抵达了战场。
梁大虎见到了浑身血迹斑斑的姚林后,没有表彰他们打了胜仗,反而是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镇南军被击溃了,你为何不追击??”
面对梁大虎的质问,姚林当即解释道:“梁都督,我们刚恶战一场,将士们体力耗尽。”
“现在我们虽然击败了镇南军前锋部队,可是他们主力尚存。”
“为了稳妥起见,我觉得不宜追击.......”
梁大虎没好气地骂道:“现在正是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好时候,你这是贻误战机!”
“我现在命令,你立即率部追击,趁胜夺回被他们占领的村镇,扩大战果!”
“梁都督,镇南军主力距离此处并不远,他们肯定正朝着这边而来。”
“我们一旦碰上对方,我们会吃亏的......”
“先前我让你反击,你也是这么说的!”
“你说兵力不足,打不过对方,可是现在呢,我们还是打赢了!”
“打得对方屁滚尿流!”
梁大虎板着脸道:“这一场胜仗足以说明,镇南军就是纸糊的,一捅就破!”
“梁都督,我们这一仗损失也不小。”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要是怕死人,还打什么仗?!”
梁大虎催促道:“你现在立即率部乘胜追击,我要打得镇南军不敢踏足我们土地一步!”
“梁都督,我们三河营将士刚打了一仗,实在是无法继续作战了,还请梁都督明察。”
“老子打的仗比你吃的盐都多,能不能继续打,还需要你来教我吗?!”
“他娘的,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
看姚林这个小校尉三番五次的不听自己的军令,梁大虎勃然大怒。
“畏战不前,违抗军令!”
“来人呐,将他给我抓起来,战后军法处置!”
“从现在开始,免去姚林三河营校尉一职!”
梁大虎对身边的一名骁骑军军官道:“宋言,我现在任命你暂代三河营校尉,你立即率部追击,给我狠狠地打,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是!”
宋言只是梁大虎亲卫队的一名都尉而已。
现在直接被提拔为了三河营校尉,他非但没有兴奋,反而是神情凝重。
这一仗要是打好了,立下了功劳,那说不定就能正式的升任校尉一职。
可是这一仗想打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