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幕太突然,当吴斜反应过来时,阿宁人已经被踹到沙丘下面了。
吴斜咽了咽口水,小跑到吴墨身旁,把一旁站着的黑眼镜给扒拉到一边,“一边去,别碍事。”
“嘿,我说这么大的地方站不下你?”
黑眼镜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吴家小三爷是怎么回事?专门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他拉着吴墨走到无人的地方,眼睛盯着下方的阿宁,在吴墨耳边小声说道:“你这是不是太狠了?”
“嗯?心疼了?”吴墨一皱眉,目光转移到吴斜身上,有些不满,心里暗道:“老子刚才可是为了给你出气,如果你要是跟我说一些圣母话,哼哼......”
“心疼个屁。”吴斜瞪了吴墨一眼,心虚地说道:“咱俩没钱,没装备,之后怎么进塔木陀?”
“额......”
吴斜的话简直是一针见血,别看老吴家在老九门里还算是有些地位,二叔和三叔也有不少产业,可那些东西跟眼前这哥俩毫无关系。
他们兄弟俩穷的,简直是让人惨不忍睹,一个开着小破门脸天天混日子,一个刚刚来到这里,兜里分逼没有,顶多卡里也就几百万。
吴墨硬着头皮冷哼一声,“那你说怎么办?人我也踹下去了,总不能让我去道歉?”
他说到这里越发理直气壮,语气不屑地说道:“老子就算是不去塔木陀,也不会为做过的事情道歉,更何况我根本就没错,刚才她差点要了你的命。”
“谁让你道歉了?”吴斜连忙反驳,“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如果他们真的不带我们进入塔木陀?我们应该怎么办?”
“等下。”吴墨刹那间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打断吴斜的话,“她凭什么不带我们?又凭什么不给我们装备?”
“啊?”
吴斜有些懵逼,他不知道自家老弟哪来的这么大底气?给人家揍了,人家还得上赶着送装备?
他又探头看了看被队员搀扶往上走的阿宁,想了想对方以往的作风,始终没想明白,她有那么贱?
看见吴斜那迷茫的样子,吴墨就知道,眼前这家伙压根就没想到一件事情。
他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迎着吴斜的目光说道:“你是不是傻?你忘记了,去塔木陀的两片瓷盘片,还是你老弟我的呢。”
“我们跟阿宁之间属于合作关系,又不是她的下属,刚才那完全可以算是合作伙伴之间闹矛盾。“
“你啊,简直是笨死了。”
吴斜低头细细品着吴墨的话,点点头,“有道理,那我就放心了。”
吴家哥俩商量的时候,阿宁几人已经重新爬上沙丘,她甩开身边的队员,独自走到兄弟俩面前,停住脚步。
吴墨还以为阿宁要动手,本能地往前跨了一步,站在了吴斜身前,他可是知道,自家这老哥虽然后期还算是厉害,但是眼前这个时段,可是弱的跟个鸡仔子似的。
阿宁冷眼看着吴墨,半响没说话。
“怎么?想动手?”
吴墨有些不耐烦,他可不想刚死里逃生,就傻站在这跟对方比大小眼,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睡一觉,缓缓体力。
阿宁长出一口气,淡然一笑:“吴少,你这一脚够狠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手下留情。”
没等吴墨说话,她又转向一旁的吴斜,接着说道:“抱歉,我为刚才在墓室里的事情道歉,我不想多做解释,做了就是做了,只不过我希望之后的行动,大家还是要好好合作。”
她把手伸向吴斜,眼神却看着吴墨。
吴墨心里清楚,自己刚才那两脚到底踢得有多狠,根本不像阿宁说的那样手下留情,当时自己真是气昏了头,恨不得弄死眼前这娘们,所以不仅没留力气,反倒是狠劲十足。
也就是阿宁身体素质不同于一般女人,又有功夫在身,这才没出什么事情,否则,就凭自己那一脚能踢断圆木的实力,早就要了这女人半条命。
“好。”
吴斜想了想,点点头,却没有伸出手,他看着阿宁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兄弟俩再计较就显得太小气,那么刚才的事情一笔勾销,之后大家还好好合作。”
“爽快。”阿宁不以为意,收回手,目光转向吴墨,“既然已经说开了,那么我们现在说正事,刚才在墓里,我的装备和人手损失了不少,我需要一天时间来补充。”
“ok,我这边没有问题。”
吴墨无所谓,虽然陈文锦当初特意叮嘱过让十天之内到达,可这些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去西王母宫只不过是因为系统让自己去打卡,如果真赶不上,大不了再换一个墓地罢了,反正大江南北,有的是未被发现的墓穴。
回到营地,阿宁带着剩下的队员开始清算装备,同时联络后备力量,不过这些都不是吴墨需要操心的。
他走进帐篷,吴墨将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床上,四肢平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这一场下墓可是将他累个够呛,比他当初给人当替身还疲惫。
“小墨,醒醒,别睡了。”
吴墨正睡得昏天暗地,就感觉有人在耳边聒噪,他翻了个身,嘟囔道:“滚蛋,别吵我睡觉。”
下一秒钟,他就感觉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口鼻,本能地一脚踹过去,却踹了个空。
气的他也睡不着了,坐起身体,张开眼睛,忍不住破口大骂道:“tmd,刚才是那个孙子捂着我?”
他这边刚骂完,黑眼镜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看,我就说这一招好使吧?百试百灵,掏钱吧。”
吴斜叹了口气,极其不情愿地抱怨道:“小墨,你也太没用了吧,好歹你再挺挺啊,就这么害我输了100块钱。”
他一边说,一边心疼的从兜里掏出100块钱,交给了黑眼镜,看着对方那得意的神态,真想狠狠地呼上一巴掌。
吴墨这才看清楚,此时帐篷里多了几个人,而刚才说话的就是自己那个败家老哥和黑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