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子脑袋瓦特了......”
吴墨张嘴刚要骂黑眼镜,陡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冲着对面吴斜一挑下巴,“哥,让老张他们先跟花哥回去,咱哥俩走走,正好我有事情跟你说。”
“啊?”
几人目光全都看向吴墨,搞不清楚这家伙又想干嘛?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还要背着我们?”
黑眼镜头一个发难,赖在吴墨身上,抱怨道:“没爱了吗?跟哥哥都有秘密了?”
“是啊,兄弟,怎么着,咱们哥几个还有啥不能说的?”王胖子也有些不愿意。
他觉得几人生死都闯过好几次了,吴墨还这样,纯粹是太见外了。
张麒麟没说话,冲着吴墨点点头。
伸手拉开车后门,直接坐了上去。
“爱个屁爱,老子就爱钱,别废话,赶紧滚上车。”
吴墨甩开黑眼镜,手一伸抓住他衣领子,眯着眼睛威胁道:“再逼逼,小心我削你。”
“小墨,你跟吴斜不如回去谈。”
解语花降下车玻璃,对吴墨说道:“天这么热,你们两个步行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哥,没事,我跟老哥好久没一起散步了。”吴墨松开黑眼镜,拉着吴斜往前面小巷走去。
边走边伸出手向后面摆了摆,喊道:“你们先回去,我们两个溜达溜达,联络一下兄弟感情。”
“花爷,那臭小子估计是变戏法的拿块布--遮遮掩掩的又想干什么缺德事。”
王胖子将车门拉开,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置,哼了声道:“不过也怪黑爷,早走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你懂个屁,死胖子。”
黑眼镜拉好车门,跟张麒麟两人坐在后排。
他一脸挑衅地朝着解语花努努嘴,坏笑道:“我家宝贝小黑子就是心疼瞎子,不舍得我单独走那么远,所以宁可独自前行,也要把车位置留下。”
“呕~”
王胖子十分不给面子,干呕几声。
回怼道:“我说黑爷,我兄弟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还宝贝?你要是敢当着那小子面喊一声,胖爷我敬你是条汉子。”
解语花是真懒得搭理黑眼镜。
如果不是因为吴墨,他早就一脚将这家伙踹下车了。
“小墨,这么热的天,你拉着我步行?”
吴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埋怨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去说?”
话到这里,吴斜突然停住脚步。
他转头看着吴墨,狐疑道:“难不成你真是不忍心那死瞎子步行?不能啊,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障碍?”吴墨一巴掌拍在吴斜脑门上。
咬牙切齿地骂道:“咱哥俩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怎么跟我一起走路,你不愿意?”
“算哥说错了好不好。”吴斜举着左手做投降样子。
右手揉了揉脑袋,叹口气,“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这么长时间,咱们哥俩始终没有机会聊天。”
吴墨揽住吴斜肩膀,边走边说,“有时候我就想知道,咱家也不是开圣母院的,你怎么就心那么软呢?”
吴墨本来想之后找机会跟吴斜好好谈谈,但是他越想越窝火。
正好解语花车里位置不够。
吴墨一合计,这倒也是一个好机会,所以干脆拉着吴斜步行,顺便谈谈心。
吴墨从兜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
他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幽幽道:“刚才看见霍老太太那个样子,你是不是又心软了?所以也不考虑一下后果,什么事情都往外吐?”
“咳,这不是看着她们母女两个太可怜了。”
吴斜挠了挠后脑勺,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刚才霍奶奶那个样子,真是有些可怜,为了找女儿,用了半辈子时间。”
“霍奶奶?哥,你长脑袋就是为了看起来个头高点吗?”
吴墨吐个烟圈,瞪了吴斜一眼,冷笑道:“今天要不是我来的快,你那亲爱的霍奶奶就要坑死你了。”
“也,也不能吧。”吴斜听到吴墨这么一说有些迟疑。
不过为了哥哥的尊严,他仍旧死鸭子嘴硬地辩解道:“总归都是老九门的,又跟爷爷是旧相识,应该也不会太过分吧。”
“哥,俗话说佛祖把智慧洒向人间。”
吴墨扭头看着吴斜,眼角抽搐几下,接着说道:“他娘的,那天是不是就你打伞了?”
吴墨这个窝火啊,恨不得一闷棍子将吴斜敲醒。
他左右看看,正好扫见旁边不远处一家院门口。
地面立着根小木棍,看着长度大小应该是当门栓的。
吴墨快步走过去,将木棍捡了起来,在手里颠了颠。
他扭头盯着吴斜,怒道:“别看你是我哥,今天我要是不揍你一顿,我都觉得对不起爷爷创下的家业。”
“你要干什么?”吴斜察觉不好,转身就跑。
边跑边喊道:“臭小子,我可是你亲哥,你不能没大没小的。”
“跑?今天你就是钻进下水道,我也得在上面踩几脚。”
好在这小巷子里人不多。
否则一个前面跑,一个举着棍子后面追,估计别人都会以为吴墨是抢劫犯呢。
以吴斜的身手,十个他也比不了一个吴墨。
最后愣是让吴墨给堵在墙角里,胖揍了一顿。
“我让你没事就心软,家里的钱早晚都得让你败光了。”
“这么大的人了,要啥啥没有,欠了一屁股债,今天倒好,差点把老吴家都给点灯了。”
吴墨这次是真没留情。
他憋了一肚子火,虽然是霍老太太坑人在前,但是吴斜不长记性可是在后面。
当然了,吴墨也收着劲,专门打吴斜后屁股肉厚的地方。
否则就他那力气,足以送吴斜登上极乐世界。
吴斜是又憋屈又郁闷。
自己这当哥哥的,硬是让弟弟给揍一顿。
也就是没人看见,不然他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错哪了?”
吴墨一手拎着棍子,另一只手薅住吴斜脖领子。
恶狠狠地问道:“你要是敢说不知道,我不介意再活动一下筋骨。”
“还打啊?”
吴斜手护着后屁股,苦着脸道:“我,我以后不可怜别人还不成吗?啥都跟你学,向钱看齐,这总行了吧?”
这话说出口,吴斜自己都觉得堵心。
心里暗叹口气,“这年头还有没有天理了,亲老弟咋就变得不可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