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吴墨声音里流露出一股愉悦之情。
“我没事,不过您老没跑路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得费尽心思去抓你。”
解连环一憋。
想到自己的计划又被臭小子破坏,心情明显由担忧变成憋屈。
顾不得控制语气,提高嗓门怒骂道:“少他娘的说废话,你在哪儿?还在下边困着吗?”
“别急,你侄子我已经出来了。”
吴墨生怕老头气出脑血栓,不敢在插科打诨。
急忙说出自己已经脱险。
不过出来位置相距他们还有一定距离,估摸着少说得六七个小时的路程。
没办法,地下情况复杂。
稍微偏离一点道路,很有可能在地面就要走上几个小时。
听到侄子已经出来,解连环担忧的心总算是放回到肚子里。
长出一口气儿,缓解了担忧之情。
他没事了,吴墨冷不丁想起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三叔,张家人有没有起幺蛾子?”
“哼!怎么可能没有?”
解连环余光扫了眼后面的张家人,冷冷说道:“你知道是谁坑了你们吗?妈的,是那个叫张海杏的娘们……”
他简单叙述一遍后续发生的事情。
着重突出张家人想要使坏的想法。
说到苏难的时候略微顿了顿,“臭小子,你跟老子说实话,你跟姓苏的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然为何坚定站在咱们这边?”
身边没有外人,吴墨毫不避嫌地打开了外放功能。
解连环的话清晰地传进几只耳朵里,甚至就连金条都不例外。
当然,它也听不懂。
“假娘们?”吴墨闻言愣了两秒钟,脑子里不断翻滚各种阴谋诡计。
最终定格在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上。
任务没完成,假娘们是不是不想付尾款呢?
不行。
绝对不行。
自己卖命干活不给钱纯粹是做梦。
“怎么不说话?”解连环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吴墨的回话,略有些烦躁。
“三叔,我跟她的事情有些复杂,一会儿见面再详聊。”
钱的问题总是能激起吴墨的情绪。
他语气极快地甩出一句,“你们几个注意张家人的动态,千万别着了道,我们几个会尽快赶回去。”
说完关闭了通信。
“二爷,多复杂的关系,能不能讲讲!”通信刚挂断,黑眼镜靠过来。
语气里夹杂着千年老陈醋的味道。
吴墨翻了个白眼儿,略有些嫌弃的说道:“你跟花哥似的关系。”
黑眼镜微微愣了愣。
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反应——这祖宗是不是又想劈叉了?
类似的场景太多了,黑眼镜都快弄出条件反射了。
他急忙后退半步举起双手,一脸诚恳的解释道:“二爷,我心里可只有你,绝对跟花爷没有任何关系。”
吴墨满脸复杂的看着黑眼镜,嘬着牙花子摇着头,“跟你唠嗑有点牙龈肿痛。”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解语花紧随其后,路过黑眼镜的时候冷笑一声,“黑爷甩的倒是干净,没关系?看来房子我可以收回来了。”
“哦,别忘了把房租结清。”
说完留给黑眼镜一个冷酷的背影。
“我去……花爷,不会这么残忍吧?”
黑眼镜瞪大眼睛,犹不死心地喊了一声,“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钱的问题好商议嘛……”
“哑巴,你说是不是?”
他想拉个同盟军,奈何张麒麟根本不给面子。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口中清晰地吐出一个字,“该。”
“我靠……哑巴,你骂人好脏!”
哪想到插刀子的不只是人,金条也跟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似乎非常认同张麒麟的说法。
黑眼镜:“……”
娘腿的,有没有心灵损失费?
许是脱离了险境,几个人不由自主的都有些放飞心性。
“小墨,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解语花靠近吴墨,状是无意地询问道。
“先回余杭老宅看奶奶。”
想起空间里的长寿丹,吴墨现在恨不得一脚迈进余杭老宅的门。
奶奶现在岁数大了,近几年情绪波动太大明显老了不少。
吴墨想要老人家尽快吃下丹药。
只有如此,他才能放心在外奔波。
“然后呢?”解语花斜瞥了他一眼。
“然后?”
吴墨皱了皱眉,“肯定是回西北啊,虽然有宝嘎等人在,但我还是不放心刘丧那几个小瘪犊子……”
提到刘丧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了老父亲的语气。
解语花静静地听了老半天。
趁着吴墨喘口气的功夫,咬着后槽牙又问了一句,“再然后呢?”
“再然后?”
吴墨察觉出解语花情绪不对。
琢磨好半天没想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试探地说道:“努...努力挣钱,还你欠款?”
“你...”
解语花真是要被这榆木脑子气死了。
刚打算说些什么?
不远处忽然传来狼啸的声音,瞬间将解语花想要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众人闻声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山峰上,一群黑影正朝着他们快速奔来。
打头的正是吴墨心心念念的白狼钢镚。
狼群奔跑速度极快。
转瞬即逝间便来到了几人近前。
金条不了解情况,误以为钢镚等群狼是敌人。
仰天嘶吼几声。
顷刻间跟随其后的猴群也冲了过来。
不得不说一句,猴子这种生物脑子属实好使。
被困在下方的时候。
愣是避免了大规模伤害。
眼下重新冲出地下,顿时又恢复成了霸气的架势。
狼群与猴群对峙。
一方想要保护吴墨,另一方想要解救吴墨,全都将对方当成了敌人对待。
吴墨很是欣慰。
不管如何,自家的小可爱宠物总归是爱护自己的。
吴墨连忙出声制止,“都停下!”
金条和猴群一脸疑惑,不过倒是很听话的让开了位置。
吴墨快步走到钢镚面前,一把搂住白狼脖子使劲搓了几下,“哎呦,我的小钢镚,想死我了。”
白狼钢镚眼里闪过一抹慈爱之色。
硕大的头颅贴着吴墨使劲蹭了蹭。
别看都活了几百年,可白狼与金条明显是两种性格。
一个好似成年老者,一个却像是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