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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李忧挎起,赵云直接将李忧扶在马上,提起长枪,翻身上马,

“军师,抱稳了!”,

“子龙......”,

直到现在,李忧才算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双眼含泪。

赵云之勇,他早已知晓,但真正看见赵云为了自己独闯一城,还是令他感动的无以复加。

以一敌千,那是本事;

愿意为你以一敌千,这才是令李忧感动的根源。

赵云缰绳一甩,掉转马头,向着城北方向冲去。

城南城门可是紧紧的关着呢,就算冲杀过去也不能离开,况且此地民宅太多,实在狭窄,不利于长枪发挥优势,若是真落入了袁军包围,就算赵子龙勇冠三军,恐怕也得栽在这里。

夜照玉狮子如同一股疾风,全力奔跑吃下,竟然让李忧有些睁不开眼。

长枪舞动,蛟龙翻海,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将路上的袁军尽数刺死在马下。

此时的赵云,如同枪仙在世,路上袁军都被恫吓在原地,不敢上前。

......

“主公,主公!”,

袁绍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握拳,抵在头上,双眼微闭,仔细听还能听到嘴里有细微的鼾声传出。

而在他的身侧,郭图正双手交叉在腹间,身子微躬,随时候命。

说句实话,其实根本没有人要求他如此,袁绍也早吩咐过他要是累了就先下去歇息,可郭图只是微微摇头。

“为人臣子,能躬身侍主,乃是天大的福分,哪里会累?”

郭图就是这么说的,

不得不说,能成为袁绍最为信任的谋士,咱们的公则先生还是有些本事的。

起码在阿谀奉承之道上,造诣极深,远非寻常人可比。

“主公,大事不妙了!”

沮授急匆匆的从外跑来,与之一同随行的还有刚挨了三十军棍的田丰,正步履蹒跚的在后方跟着,看的出来,要不是为了等田丰,沮授应该早就到了。

“怎的如此不稳重,”,袁绍入睡不久,便被人吵起来,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脸色给沮授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主公,那赵云单枪匹马,从东光城北杀了进来,已经将李忧从我军手中救了出来,现在二人正杀向城北!”

“韩猛、吕威璜已经被赵云当场斩杀,我已经调动了三千军士前去堵截,还请主公速速下令,调集大军围困赵云。”

“万万不能让其杀出城啊!”

沮授情急之下,几句话就将事情始末交代了个清楚,可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足以让袁绍目瞪口呆。

“什么!”,

袁绍大惊之色,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怪不得总感觉外面喧闹异常,原来竟是被人杀了进来,想到此处,看向郭图的眼神也开始不善起来。

好家伙,

你在这静候,

还真是静候啊。

门外都打疯了,你还在这跟个死人似的。

郭图低下头颅,避开了袁绍的视线,他倒是听到了外面先是一声巨响,随后喊杀声不止,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去探查。

哪里想到这会给他自己招来祸事,这种情况,任何多余的解释都会让袁绍更为不满,还不如把嘴闭上。

“哼!”,袁绍瞪了郭图一眼,没有发难,反而是看向了沮授,“三千军士都拦不住一个赵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斥责了沮授一句后,袁绍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还有,那城北虽说没有刘备攻城,但也不是无人看守,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从城北进城的,难不成这东光城中还有刘备内应不成?”

“启禀主公,”,沮授擦了擦头上的汗,城北的天雷实在是过于诡异,连他都有些不可置信,“那赵云曾在城北叫阵,一开始并无人理会他,可谁知这天气诡异,竟从天上劈下紫雷,将那城墙毁成废墟!”

“那赵云这才趁机杀了进来,还请主公莫要犹豫,速速派重兵围堵,将其困死在东光城内啊!”

“啊!”,袁绍在此大惊,丝毫不顾自身风度,短暂的震惊之下,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难不成,那李忧还真有上天相助不成?”

“主公!”,

田丰踉跄着跟在沮授身后,直到现在才堪堪赶到。

“天雷乃是天灾,与他李忧有甚关系,还请主公速速发兵堵截啊!”

“住口!”,袁绍本就心情极差,见到田丰这个不讨喜的家伙更是恼火,“元皓是要我与上天为敌吗?”

“主公糊涂啊!”,田丰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刚,人家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这根本还没好利索呢,就已经将疼忘在脑后了,

无视了沮授给他使得眼色,田丰直视袁绍说道:“若他李忧真有上天庇佑,主公不如早早的降了刘备,早些与李忧交好,没准讨得上天欢心,主公也能分上一些福泽!”

“放肆!”,袁绍大怒,田丰这话简直是难听的不能再难听了,瞬间点燃了袁绍的怒火,“我念你昔日功劳,你竟敢如此辱我,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就算主公杀我,我也要说!”

刚起来的田丰丝毫不惧,对着吹胡子瞪眼睛,哪里还有臣子的样子。

“反了,反了!”,袁绍当即大怒,“来人,将这贼子压入大牢!”

随着袁绍的一声令下,两个士卒应声进来,一左一右,将田丰搀起。

“主公,不可啊!”,沮授连忙上前求情,“元皓先生只是为主心切,言语间失察,冲撞了主公,还请主公手下留情啊!”

袁绍扭过头去,不看沮授,

在他看来,田丰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若是不罚,威严何在?

“主公,还请主公念在昔日情分,饶他一次啊!”

“哼!”,

袁绍眼睛沮授给了自己个台阶,也不想继续端着,看向田丰。

“你可知罪?”

“哈哈哈哈。”,田丰大笑不止,“主公,身为臣子,所说所述尽是实情,何罪之有?”

“拉下去!”

田丰大笑不止,即便被拉了出去,还能听见远方传来的声音。

袁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耳力不差,听的真切,

田丰在外面一直喊得两个字,格外刺耳。

“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