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何真真曾经跟李氏说过,她要去找自己父亲的。她决定,把梧州的事解决完,在一个月之内,找到自己的父亲,哪怕走遍整个大夏国。
最后,何真真一家已经视郑禅衣为家人,尤其是李氏。既然蝉衣的家人有难,在何真真的能力范围内,她岂能做到不帮的道理。
当她把这事给李氏和何璋说了后,李氏沉默了好半晌。
才语露不舍地说道:“真真,你确定要去吗?”
“要的!”
李氏叹气,“梧州真要被西凌国占了,要怎么办?”
“真要被占了,那我会让他们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她的语气毋庸置疑。
“那你去吧,此去要小心。”
“放心吧,倒是你们,要是又遇到了像上次那样的天灾,别忘了用我给你们的防护符,然后……”
“知道了,你呀就是啰嗦!我的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
何真真轻笑,“我不啰嗦一些,就怕你们忘了。”
一旁的何璋忍不住插话:“就算我娘忘了,我也不会忘的。你就放心地去办你的事情吧。”
“还有,在我未回队伍之前,你们就先不要进梧州了,一定要等我回来一起才行。”
李氏两人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着就是和杨德义、李达说了一番话。
这才和宗政朔兄妹俩,带上大牛和西山先行一步。
当何真真提出要飞到梧州时,宗政朔一脸茫然。
当她祭出一把飞剑,让两人上去时,他更是傻了眼!
他见郑禅衣熟练地站到飞剑上面,还笑着冲她招手:“阿兄,你上来呀!”
宗政朔就稀里糊涂地上了飞剑,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就“嗖”地一下飞到高空中。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只觉自己如同梦中,晕头转向的他开口:“你居然会飞?!”
“是啊,姐姐会飞,她带我们去梧州,不然她送我干嘛?”郑禅衣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
宗政朔一屁股坐在剑上,突然飞向高空还很让人不适,而且他暂时还不能接受人会飞的心理。
这比他上次遇到的兽头人还要惊险刺激!
“我们大概多久到?”他问。
依然是郑禅衣回答他:“可能一个时辰就会到!”
“那野牛和那匹马呢?难道就这样把它们给扔了?”
扔了也太可惜了吧。
何真真笑道:“它们自有去处。”
其实大牛和西山早就被她收进了空间,正在灵山撒着欢呢。
宗政朔一脸不解地看向郑禅衣,只见她毫无所觉,正兴奋地看着飞掠过的小山和村庄。
“哇!这样看下去,好有趣啊!”
宗政朔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风呼呼地从他面上刮过,一阵眩晕直冲他脑门,吓得他连忙闭了眼睛。
有趣?哪里有趣了!恕他暂时体会不到飞行的乐趣。
梧州位于大夏国西南部,州城是一处盆地,它的东边和南边都有不少村庄和城镇,而它的西面则是荒凉的小山丘,这些小山丘常年被风沙侵蚀,露出来它原本就五彩斑斓的山石。
梧州州城的北面则与其它地方完全不同,这里不仅树林茂密,而且毒物繁多。
为何毒物繁多?大概就是此处是毒障的原因!
黄泉毒障,进者必死!
快到梧州时,何真真神识一扫,竟发现梧州州城早就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她内心一怔,来晚了?
她面上毫无波澜,眼神扫过宗政朔兄妹二人,不知道他们等下见到这样的场景,是否还受得住?
飞剑依然平稳地前行着,何真真继续用神识探索梧州城的情况。
突然,她见到了一处大院里,有不少人站在那里。
她定睛一“看”,好像是两方人马在对峙着。
何真真瞬间明白,她没有来晚,还有机会。
她一个瞬移,来到兄妹两人的中间。
为了防止两人掉下去,她一手抓住郑禅衣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拎住宗政朔的衣领。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飞剑突然加速。
“唰”地一声!
宗政朔只觉得眼前一花,所有的景物已经看不清具体形状,就过去了!
他脚下不稳,就要向下载去。
突然又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卡住了,本想吐的他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好在并没有多久,何真真停下了。
他摔下飞剑,连滚带爬地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吐了起来。
“哇哇……哇……”
整个大院里只剩下他呕吐的声音。
当他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向身边的环境之时,不禁愣住了。
这里好多人!
好多人都在看他!
宗政朔擦了擦眼睛,他想着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
他再次定睛瞧去,眼前的场景,惊讶地让他立刻站了起来。
他认得这里,这不是梧州城军事大院吗?
他的父母,还有州城州牧以及父亲的几十个亲卫及几个忠仆都在这里!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一群不知来历的西凌国人。
所有人都张大嘴,惊讶地从天而降的三人。
宗政朔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太尴尬了,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吐了!
他面上发红,一股热汗从他的脑门处流了下来。
很快的,他又醒悟了过来,这里为什么有西凌国人,难道……
想到这里,他的面上又变得苍白,脑门处的热汗还没干,冷汗又袭来!
好在一旁的郑禅衣及时地扶住了他,不然他又要摔个大马趴了。
何真真直接走到对峙地两方人马中间,问道:“请问,宗政原王爷是何人?”
宗政原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宗政朔两人,他认出了那个失踪许久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女儿。
他按下冲上去的冲动,并没有马上与他们说话,只是因为刚才的境地于他们而言,变得十分不利。
宗政原复杂地看着眼前神秘的女子,是她把他的儿女带过来的,她应该对自己这方应该是有利的吧?
“在下是宗政原,请问你是……”
宗政原的姿态放得很低,对于可以飞天遁地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既然是有本事的人,他都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