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小栗子的引导下,李世民便看到了之前楚默送来的马车前。
只不过,刚靠近马车,小栗子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惊诧的表情。
而后,更是没有丝毫顾忌李世民在旁,直接冲上了马车,一把将门帘掀开。
李世民见小栗子这般行为,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对方不是没有规矩之人,如此这般无状,定是发生了什么。
果然,小栗子掀开门帘之后,便钻进了马车,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面色铁青的跳了下来,来到李世民面前道:
“陛下,车内的之人已然身故。”
听到这话,李世民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错愕,随后眸中寒光闪烁,看着站在车旁的一众护卫喝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护卫们自然也听到了小栗子的汇报,当即吓得全都跪地不起。
“陛下冤枉啊,吾等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请陛下明察。”
“刚才杨府将人交给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曾查验过?”
李世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的问道。
熟知李世民性子的小栗子知道,面前的这位九五之尊,现在应该是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听到皇帝陛下的问话,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押车的偏将。
偏将此时也是一脑门汗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原本能在皇帝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此时却是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的他一脸惶恐的抬起头。
却刚好看到李世民也顺着众人的目光,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陛。。。陛下,小的,我,刚才,对了,是的,刚才杨府那人将马车交给,交给我的时候,我。。我的确是亲自验证过了,一切,一切没有问题之后,我,我这才敢,敢带着马车前来求见陛下。”
偏见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之后,又被李世民如此的盯着,顿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李世民冷冷的注视着对方,等他将话说完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交给你的时候,你确定马车上的人是活的?”
偏将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使得陛下,当时,当时末将亲眼看到,车上之人还挣扎了几下。”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看向小栗子问道:
“车上之人是怎么死的?”
小栗子面色凝重的道:
“据小的探查,车上之人应该是被人震断心脉致死,且这出手之人。。。”
小栗子沉吟了片刻,最后才咬牙切齿道:
“这出手之人的实力在我之上。”
听到这话,李世民眼眸微眯:
“确定出手之人的实力在你之上吗?那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位出的手?”
小栗子知道李世民口中的那位是谁。
他果断的摇摇头道:
“出手之人的实力的确在我之上,但其还未突破宗师之境,就算比我高,那也高的有限。”
“至于说会不会是那位出手。。。”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自嘲的一笑道:
“若是那位的话,直接将整座皇宫屠灭便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听到这话,李世民的面容抽搐了一下。
虽然不喜欢小栗子的话,但却也没有反驳。
“那你说,对方这样做的意意何在?”
小栗子没有回答李世民的话,而是看着那名偏将道:
“你确定送来马车之人是杨府的?”
“小的确定,小的还亲自检查了对方的腰牌,确信是杨府之物。”
得到准确的答案之后,小栗子眼中寒芒大盛,而后十分凝重的凑到李世民的耳边说道:
“陛下,对方此举,很可能是在示威,或者是警告。。。”
后面的话小栗子没敢说出口,但李世民知道,人家这是杀鸡儆猴呢。
“车上之人是何身份?你可知晓?”
小栗子摇摇头:
“从未见过。”
“那长安最近可能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李世民再次问道。
小栗子回想了一下,而后皱着眉头道:
“刚才听千牛卫那边传信,说今早的时候,在城门口看到了卫国公的两个外孙,另外。。。”
小栗子迟疑了一下,最后想了想,决定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还有,程处默在明德门值守的时候,差点被人踢爆了蛋蛋。”
李世民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眼小栗子的裆部道:
“你说的是真的?”
迎着李世民那怪异的目光,小栗子点点头:
“确定,事后,程府的管家亲自去太医院将陆太医请了过去。”
“据陆太医说,程处默的要害处因为多番受创,今后,今后恐怕,恐怕很难再有子嗣了。”
听到子嗣儿子,李世民撇撇嘴:
“那家伙现在不是已经有两儿一女了吗?又不用担心断子绝孙。”
说到这,李世民突然感觉自己好似没有抓到重点,再次询问道:
“那行凶之人可曾抓到?”
小栗子摇摇头:
“据说那人是个番邦蛮夷,野蛮的很,且貌似是卫国公府上的门客,具体的我还不知道,若是陛下关心的话,我。。。”
“不必了,既然是他们两家自己的事,那朕也不好掺和其中。”
话没说完,就被李世民直接打断:
“除此之外,今日还发生了什么?”
小栗子摇摇头:
“今日城内就只发生了这么两件大事,其余的,都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李世民皱着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一众禁卫,对小栗子吩咐道:
“将他们全都带下去严加审问。”
“另外,让千牛卫那边,将这段时间,不论是长安还是大唐境内,但凡能跟杨府扯得上的,无论大小,全都送到御书房来。”
说完,李世民便直接大步离开。
待得李世民离开之后,小栗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而后对着身旁的一名太监道:
“刚才陛下的旨意你们可都听到了,既然如此,那就带他们下去好好拷问一番吧。”
说完,小栗子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道:
“记住,这事不要弄得人尽皆知,弄到城外的庄子上去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