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长孙无忌这么一说,程咬金想了想,便一拍大腿道:
“既然长孙大人已经胸有成竹,那我就舍命陪君子,陪大人走上这么一遭,给大人打打下手什么的。”
说完,便命人备马,准备和长孙无忌一起前往食为天。
与此同时,戏耍了老和尚,与杨红钱会和之后的杨红玉,并没有直接返回长安。
而是带着杨红钱,一路向北,绕了个大圈,穿越了北周的大半国土,沿着河北道一路疾驰,想要进入远高句丽地区,跨越李君羡驻守之地,从海路返回大唐。
之所以这般,是担心老和尚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对她们进行围追堵截。
杨红玉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只能蒙骗对方一时,一旦老秃驴反应过来,或者楚馨那边通风报信,那自己就将遭受对方无休止的追杀。
现在杨红钱身受重伤,自己独木难支,对上老和尚,绝对只有败亡一途,绝无生还的可能。
所以,暂时避其锋芒,不失为一个上策。
而杨红玉所想也没错。
老和尚被其吓走之后,便连夜返回了洛阳城,见到了刚刚生产完,还处在疯狂中的楚馨。
当楚馨见到老和尚的瞬间,便已然明白,杨红玉姐妹已经逃出生天了。
当即,她就直接向老和尚言明,杨红玉根本就没有什么帮手。
她口中的那些道门援军,早在长安那一役,就已经死伤殆尽,剩下的就只有小猫小狗两三只,根本就无法威胁到对方。
听楚馨讲述完后,老和尚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当即就要返回,继续追杀杨红玉。
不过却被楚馨直接拦下了。
按照楚馨的话来说,此时杨红玉已经带着杨红钱离开了洛水河畔,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老和尚现在过去,无疑是在大海里捞针,绝对是得不偿失。
与其浪费精力寻找两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丧家之犬,那倒不如帮自己灭了隐门的那些残存余孽。
听到楚馨的要求,老和尚原本是要拒绝的。
但听到对方最后开出的价码之后,他又无法拒绝。
最后,他还是决定帮助楚馨,先消灭隐门余孽。
至于杨红玉她们,自然有楚馨安排人搜寻她们的下落。
于是乎,在与老和尚达成协议之后,楚馨当即便下令,启动大周一切力量,封锁大唐与大周的边境,全方位追寻杨红玉二人的踪迹。
只是,楚馨不知道的是,杨红玉竟然反其道而行,绕了一大圈,从最不可能的地方,返回大唐。
就在楚馨大动干戈,一边追寻杨红玉姐妹的踪迹,一边围剿隐门残余的时候,许久没有得到楚默命令的李君羡,此时只能龟缩在鸭绿江对岸,看着对面源源不断增兵的北周营帐,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原本根据楚默临走前的指示,他们应该将原高句丽国整个吞下。
可自从楚默失踪,李靖接手了一切军务之后,便让他偃旗息鼓,不要挑衅北周,这让他空有一身气力,却无处发泄。
看着对岸那源源不断被建造而起的炮台,以及那源源不断,从远处开拔进入营地的援军,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将消息传递给李靖之后,想要对方帮忙想个法子。
可等到的,却永远就只有四个字,那就是“静观其变”。
看着手边那一整个木匣子里,都是一模一样的“静观其变”,李君羡的脸黑沉的可怕。
正准备找个地方发泄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的亲卫汇报,说城门外有一队人马路过,为首的女子貌美如花,绝色倾城,想问是让对方通行,还是要将对方留下。
听到有绝色倾城女子路过,李君羡立马双眼放光。
他心里虽然没有龌龊的想法,但能看看美人,调戏调戏对方,打发一下时间,也不是不可以的。
于是乎,他二话不说,急忙带着几名亲卫便出了城主府,朝着城门口赶去。
刚到城门口,李君羡就看到一队二十来人的人马,被士卒拦在了城门口。
远远望去,李君羡觉得,为首之人,貌似有些眼熟,可距离太远,李君羡也不敢确定。
而杨红玉,早在李君羡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对方认出。
原本她是不准备进城的,只想路过这里,然后在渡口处找艘船只,直接沿海路绕道将杨红钱送回岭南,而自己再绕道前往大唐,将楚默接回。
但找寻了一圈,沿海一带,别说船只了,就是木板都没几块。
海边周遭,但凡成材的树木,都已经被人砍伐一空,想要渡海,除非是游过去,否则想都别想。
于是乎,杨红玉便将主意打到了李君羡驻守的这座城内。
只是,出乎杨红玉预料的是,这座城,貌似没有一个平民百姓。
她派人在城门口盯梢了半天,也未见一个普通百姓进出。
只有偶尔一两个斥候进出,和时不时的巡逻队路过。
思忖了片刻之后,杨红玉便决定带着车队,直接进城“借”几艘船只渡海回家。
当李君羡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杨红玉面前,刚准备开口调戏几句。
一抬头,就对上了杨红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看到杨红玉的瞬间,李君羡瞳孔微缩,差点没有吓得掉头就跑。
发生了什么?
这女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不是应该在岭南称王称霸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有,她那笑容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发现了自己?
不过,想到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自己了,容貌上有了些许改变,且还留起了胡须,对方眼睛应该不会那么锐利,一下子就将自己认出来了吧?
想到这,李君羡不由得底气足了一些,轻咳一声,迎上杨红玉那戏谑的目光,不卑不亢的道:
“不知道这位女侠,前来我们这国内城有何贵干?我身为本地的镇守,有什么可以为姑娘效劳的?”
原本李君羡还想表现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以此来彰显自己的气势。
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不觉变了意思。